“你来”乾景帝往花梨木大案的另一侧靠了靠,示意沈遥珺与自己同坐,见沈遥珺乖巧地入座,安静地坐在自己身侧,乾景帝大喜,将手中的善琏湖笔递给沈遥珺。

她先是愣了愣,低着眉说道:“我悬心会与君上的画不成调”她认真看着画,说道:“君上画的是山险峻挺拔,群山苍黑似铁,而我的书却字体轻飘飘的,怕是压不住这画儿。”

“朕说般配就般配,善琏湖笔配上你的簪花小楷最是合适不过了”

见乾景帝执意,沈遥珺接过湖笔,执笔信手,轻移皓婉,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沈遥珺落笔起身,观望了这幅画,山,气势磅礴,犹如万人敬仰,又那么咄咄逼人,而那一行纤弱如云雁掠过一般的字体又是那么恰到好处。

沈遥珺满意地看了看画,笑意从心底浮上了双靥,不经意间一个抬头。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乾景帝自然看在了眼中,当初吸引他的便是沈遥珺的才华,而这世间,知他,懂他,也便只有她了。

“朕原是不理解‘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但那之后朕便遇上了你,到底也明白了什么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后宫粉黛无颜色’”乾景帝只看着她,眼中也只有她。

沈遥珺认真看着乾景帝,眼中的真诚做不了伪,只觉眼中有一个漩涡要将自己吸进去。她却又是撇开了眼,将自己清冷的侧脸对向外人,好似又恢复了以往一副清疏淡雅,唯有她自己清楚,心如鹿撞,心里如激荡的湖水一般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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