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末,加拿大,多伦多。
时过境迁,而风雪依旧如故。
如果要问你,你对一个曾经驻足过的地方还有多少记忆?你会用力回忆它们吗?
或者说,你的脑中已经没有那里的任何记忆?
是刻意的回避还是从来不曾在你心里荡起过涟漪?
如果要问我,我可能会用力的回忆一下吧,然后再告诉你,对不起,我确实没有关于那里的任何记忆,也有可能我并没有去过?
莉莉安回忆起,某个瞬间的谈话,司徒赟问她对中国有印象吗?她是有仔细去想过的,自己并没有离开过加拿大又何谈对中国的深刻印象呢?
那之后,司徒赟再也没有问过她这个问题。
风雪交加的多伦多夜晚,如果你细心观察,会发现这座城市别样的气息,积雪静谧而厚重,城市之中的高楼里亮起无数盏灯光,在薄雾里虚虚实实的闪耀着光芒。
所以,如果你也正在这座城市里的话,请仔细观察吧,兴许会发现它们别样的美。
因为,当你以后发现再也回不来时,就只剩记忆里那点印象了。
………..
此刻,是北美东部时间19点整。
帕尔森机场,旅客如人潮,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而人潮里也有两个男女,他们各自推着行李,不慌不忙地走着。
“有时候我会觉得很奇妙,奇妙的是某个场景某一晚刚好出现在你的梦里,而下一刻就突然出现在你的现实生活里,所以,会让人感觉不真实,就像现在一样,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去到另一个国家,这种感觉会让人产生怀疑。”说话的人正是莉莉安,她的语气里有些感叹,亦是有些其他的什么,纵使身边之人总是寡言少语,也不妨碍她说道。
“你有过这样的时候吗?”她突然转头,问身边的男人。
“我们生活里总会出现很多的奇妙感觉,有的时候会让人惶恐,而有的时候也可以做到不去理会,所以我们并不需要去深究它,随它们去吧。”而司徒赟是这样回答她的。
“肖恩先生,有时候我感觉你很神秘,神秘的看待这个世界仿佛一切都漠然又了解于心一样。”是的,就是这种神秘的感觉,那副总是似有似无的淡然和凉意,仿佛这个世界的轮转更替与我无关一般。
司徒赟看着她,并没有开口,只是一笑带过。
她有些尴尬地皱眉,而此刻正好响起地广播声解救了她。
她跟着司徒赟的步伐,不急不缓地朝登机口走去。
莉莉安说的奇妙不单单是突然就去中国的心境,还有一个看似丢脸的小事情,她是第一次坐长达13个小时的飞机,紧张又害怕地心绪总是让人恼火,但她并不想让司徒赟知道这样看似丢脸的心绪,索性,司徒赟似乎也从未在意过她的情绪,如此这样,便也可以,至少她紧张的心瞬间好了一些。
“不用紧张,第一次的长途飞行难免有些这样的心情,放松就好。”司徒赟显然看出了她的不安,这也使得莉莉安促紧的双手不知道该如何摆放。
“呃,我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吗?“她攥了攥手,故作平静地问他。
”嗯,是。”他确淡然地回答她。
”那我如果害怕的话,能牵着你的手吗?只是安抚的牵手而已,没有其他。”莉莉安借机提出要求。
司徒赟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低头拿起一旁的资料看了起来,没有再理她。
索性,莉莉安也闭目装睡来掩饰刚刚的尴尬气氛。
此刻,机舱开始广播,飞机即将起飞。
莉莉安突然睁眼,心里起了一丝别样的情绪,她以留恋的眼神瞥向窗外,似乎想要认真的看看这座城市,也许下次再回来时,已经是春天了吧?在即将眼眶泛雾之前,她才扭头问道。
“肖恩先生,你第一次离开中国是十几岁?当时你是什么样的心情?也像我一样吗?会有那种割舍不掉但又想抛下的情绪吗?”
“嗯,有,但都会好的。”司徒赟回答她,也朝窗外望去,窗外除了空旷的跑道和排列的飞机之外,其实并没有什么,甚至连城市的灯火也不曾看到。
司徒赟回忆起自己16岁第一次来加拿大的时候,爷爷司徒书礼并没有去机场送他,甚至连父母也没有去送过他,司徒书礼在他走时说:“你要学着自己长大,家人能陪伴的时光其实很短暂,所以一个人也要习惯。”而想起那些在外求学的日子,其实总是比自己预期的美好,因为他是幸运的,总能遇上不错的人。
言毕,两人似乎都无话可说,径直都闭起了眼睛,也许离别也不光光只有伤感,或许还有未知的惊喜和期待吧?
飞机航行在浩瀚的夜空之上,总是伴着星辰无边无际,而时间也总是飞速的。
因为他们的时刻要慢慢调整为东八区了。
………
中国,广州,早上九点。
时值上班高峰期,街道上车流拥挤,薄雾里亮起的一盏盏尾灯也清晰可见,这是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钢筋水泥的森林耸立其间,河流水道依附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伴着纵横交错的马路大道,组成了这座城市的血流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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