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磊正还是一副害怕模样的说道:“那你能走近点让我看看你到底真是英气逼人,还是鬼吗?”
那少年大怒:“我说过,我不是鬼,最厌恶别人说我是鬼!”
少年想起每每捉弄那师妹之后,皆会被她大叫是鬼,还会被打,自己又打不过她,想想就气愤。
“那你能走近让我看看你英气逼人,气宇非凡玉树临风的模样吗?余某明了便死而无憾了!”
少年大怒转大喜,这马屁拍的极为受用好生舒爽。看那余镖头期待的样子,心想此人就算全盛之时亦无法对自己有丝毫伤害,更不说此时那摇摇欲坠的样子了。
此人既然从未见过自己真容,人之将死,那自己就发发善心满足于他,让他死个明白。
少年走近余镖头对他说道:“小爷难得发发善心,看到了吗?是不是英气逼人?那你可以去……”
“真是难为余大哥了,一个豪气干云的汉子却做那小女儿姿态。”
余镖头刚刚那惊恐的表情已无影无踪,笑着说道:“无妨,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能擒下此人就好。”
少年双眼惊恐,刚刚还苍白的脸色此刻已经涨红,那个死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因为那少年脖子已经被人狠狠捏住,整个身子被提在空中。
只见那倒地不醒的“宋祁望”突然暴掠而起,一手捏着那王家少年颈脖,临近一看,原来不是“宋祁望”。
不是宋祁望还能是谁?
是那穿着宋祁望衣衫的陈半艺。
……
陈半艺对余镖头说了句后会有期后,正欲离去。
“陈小哥且慢……”余镖头心中似乎想起什么,对陈半艺说道。
陈半艺不解看着余镖头。
余镖头一脸正色指着陈半艺手中面皮说道:“非是余某贪生怕死,但此事恐怕还有诸多疑点!此人对你之事应是有所了解,又故意留下此面皮难道是想祸水东引,嫁祸那天府楼?倘若如此,此人又来自何处?何所图?此人非寻常人物,小哥若是如此一走了之,此人既然会易容,日后想要寻他无异于大海捞针,余某看小哥……”
陈半艺自己原本亦是决定绝不放走此人,但既然现在那人听了一曲黄泉相伴后却莫名消失,生死不知,就想作罢。但听闻余镖头如此一说,觉得甚是有理,倘若那人死了,不明其中也罢,总是对自己有利的,日后也定有解惑之时。倘若那人没死,怕是要对自己不利,放他走后,又何时能寻得那人?听的自己连连点头,正待下文,余镖头又闭口不言了。
陈半艺看着余镖头欲言又止,点头对他说道:“余镖头但说无妨。”
余镖头遂继续说道:“余某看小哥二人绝非平凡人物,武艺高强,想来隐居在那客栈或是另有原因,而此原因或许可以从那人口中得出,小哥就不想了解其中吗?”
陈半艺沉思,自己父子二人确实在这归来客栈住了快十八年了,除去一小山村,所见所识之人并不多,对外界自己也不曾多加了解,自己也曾心有疑惑,但是每每问老爹,他却不说,或是顾左言他。自己想外出闯荡,他亦总说:“时辰未到。”
想到此处,陈半艺心中那股疑惑渐浓,一种想要拨开云雾的想法无比强烈。
陈半艺望向余镖头点头道:“嗯。老爹自幼教我习武,但我所去之地极少。我也知道其中肯定有原因,但是老爹从来不说。”
余镖头想来此二人定有天大隐情,不好多问。于是说出让陈半艺留步的原因:“余某看那人年纪轻轻,武艺却如此高强,身上奇门异术更是层出不穷,必是大门大派中心高气傲的天才之辈,此行失利,定是心中怒气难平,不除掉余某众人泄恨,定是心有不甘,余某料想此人或许还会回来。只是……只是如此一说倒显得余某贪生怕死了,欲借小哥之手苟且偷生了,哈哈哈!”
陈半艺见那余镖头说到最后,竟然情难自禁的自嘲大笑,心中更是对他钦佩万分,此人实乃胸有豪气的侠士之辈,遂大声说道:“余大哥万不可如此作践自己,你我二人虽初识,但管中窥豹,一叶知秋,我知道余大哥是那侠义之士,定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陈小哥倒是看得起在下,在下不过是一区区镖头,学艺不精只能过着刀口舔血的人命生计,哪是什么侠义之士。”
“余大哥,那我更是不如了,我就是一荒野山村,见识低陋的店小二呢!”
这二人一声大哥,一声小哥的互相叫着,最后搞不清楚谁是哥,对望一眼,相互大笑在一起。
余镖头又生一计对陈半艺说道:“陈小哥,我观你和那宋都尉身形相仿,不如你扮成宋都尉,我俩演一出守株待兔如何?”
哈哈哈……两人又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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