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倒是对大哥推崇备至,常常与小妹提及大哥,小小年纪,居然领袖群雄扫荡巨魔,这份胆略,真乃亘古难寻的大英雄。要不,小妹一夜之间对大哥竟会钟情如斯!”

凌珑调皮地笑道:“‘赤石岭’下,何以出手狠极呢?”

“情理难容啊!”恬馨笑道:“他教了我-身武功,自然有师徒之义。又听他亲口说是我父亲同,小妹焉能无动于衷?回来以后,好-阵寝食不安!”

羽晔道:“馨妹,你别听她的话,珑儿可是调皮得紧。今后你们两人相处,你做姐姐的可要担待点儿。嗯,你未对义父言及此事吗?”

“自然没有,那-夜痛定思痛之后,小妹自觉人生在世,须得立身方正,立志随义父和大哥行事。从那时起,心中已把义父当作自己的生父……”

“姐姐!”凌珑笑道:“说了大半天,晔哥哥还没有见到他的岳父大人呢!”

恬馨俊面泛红,羞答答地抿嘴含笑,喃喃说道:“这个,这个……还要一人从中引见方是正理!小妹如何能毛遂自荐!”

春兰连忙说道:“何不请杨师父引见一番。”

恬馨笑道:“对!春兰真是心机灵动。相烦姑娘请师父客厅叙话,”三人也自转入客厅。

方自落座,杨远致已然入厅。说起来,杨远致乃是恬馨的师父。恬馨连忙起身让坐,连道:“师父请坐!”

杨远致见到谢大侠好不高兴,边入座边笑道:“久违了,大侠果是信人!我家姑娘得见大侠一面,真乃三生有幸!”

“杨师父!”春兰笑道:“谢大侠已是‘西春园’的娇客啦?”

杨远致听春兰如此一说,大喜过望,笑道:“真的么?哈哈,今天可是我家姑娘大喜的日子!快,快请老爷客厅迎娇客!”

春兰道:“他们是阵上招亲,还得劳动师父在老爷面前美言几句才好!”

“啊!哈哈,那个自然。请姑爷稍待片刻。在下就去面见老爷,说明情由。”转身忙不叠的走出厅外。

凌珑笑道:“姑爷快去见过岳父大人。见面时可要大礼参拜!不可以摆你的大统领的架子啦!”

羽晔淬道:“多嘴多舌的妮子!我几时摆过架子来着?!”

凌珑又笑道:“这不,威风就出来啦!”

恬馨也笑道:“妹妹放心,大哥定会听你的话。”

凌珑偏着头笑道:“他为什么一定会听小妹的话呢?”

“妹妹说话通情达理,如何不听呢!”

“倘若是小妹要他见岳父大人时,摆摆架子拿拿威风,他也会听吗?”

“会听的。”恬馨一本正经地说道:“只不知妹妹会不会说这几句话,不妨说来大家听听。”

珑儿笑道:“哎呀!姐姐的嘴皮子也会打暗器呀!”三人都笑起来。

羽晔笑道:“珑儿可遇到对手了!”

正在这时,春兰笑着跑进屋来,说道:“老爷有请姑爷中堂叙话!”

凌珑连忙上前拉着羽晔往恬馨闺房中走去,边走边说道:“快到姐姐房中去!我给你打扮打扮,换件衣服,漂漂亮亮地让老爷喜欢!”

春兰笑道:“二姐用不着费心啦,老爷好高兴的!”

恬馨也道:“家父从不注重衣冠,妹妹不必多此一举。”

谢羽晔让她拉拉扯扯的,正自为难,又不便硬性推托。听二人如此说,连忙说道:“妹妹放心,小兄这身衣服挺好的。”

凌珑望着他,点了点头,道:“倒不难看,只是旧了些儿。我给你梳梳头。”说罢,按羽晔坐在一把交椅上,解开头绳,为羽晔梳理满头乌发。她做得认真细致,恬馨和春兰也在一旁帮她料理。三人个围着羽晔身边转,不一会梳理完毕。羽晔深恐礼数不周被人误解,急忙抽身步入中堂。

凌珑犹自喃喃自语道:“大哥须得做套称身的新衣裳才是!”

恬馨笑道:“江湖儿女何须注重衣冠!”

凌珑正色道:“平时不打紧,大堂作客衣履不整,乃是对主人不尊,尤其是做娇客!”

恬馨暗暗点了点头,心道:“别看珑妹,活泼爽快,其实在关即刻,想得倒是非常周到,体贴入微。难怪大哥这么喜欢她的!”

你道凌珑为何突然对谢羽晔的衣著这般考究?原来在进“西春园”时,眼见上上下下的人,无-不是穿着华丽整洁,羽晔作为“西春园”的上上贵客,竟能随随便便的被人指点!

这也是她对谢羽晔的一片真心,时刻只记挂她的晔哥哥,让他在人前不失礼仪受人尊敬:晔哥哥的举止言行,无时无刻不牵挂着珑儿的心。

恬馨见她一个人呆呆地沉思冥想,遂问道:“妹妹在想什么呢?”

凌珑莞尔一笑,道:“晔哥哥为人侠义豪爽,却极少注意自己的生活小节。我们姐妹,从今往后,可得要多多休贴关心他才是。姐姐,你说小妹说对了么?”

恬馨听得心中一动,连忙近身搂着她的双肩,说道:“妹妹对大哥真是处处关心备至,姐姐好生惭愧!自当多方照拂大哥,方是正理,妹妹所言极是,姐姐当铭刻于心!”

两人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高兴处,姐妹相视而笑,好不高兴。正自兴高采烈时,春兰笑嘻嘻地进来报信,道:“老爷好高兴,亲自起身到堂前,恭迎姑爷到中堂。说话句句带笑。

现下已派杨师父带人接姑爷的师祖和‘丐帮’帮主来咱‘西春园’饮宴。并命人打扫客房,要留他们在此住宿。一面吩咐总管筹备一应物事,准备你们即日完婚!”

凌珑道:“恭喜姐姐,不日就收做新人!”

“才不呢!”春兰道:“你也是新人!老爷说啦,你二人不分主次,只不过按年龄划,以姊妹相称。二姐也是新人咧!”说毕,望着凌珑由衷地笑了笑。

后园谈笑风生之际,整个“西春园”已是哄动起来,各房各室都在闻负而动,为恬馨小姐的婚事大忙特忙起来。采办衣料,请裁缝师傅赶制新衣新帽,购置家具,采购菜蔬大摆筵席。

此时,“西春园”又来了几位客人。走在前面的是羽晔师祖顺竹道人和老哥哥尹继维,还有“四大小友”中的二哥静仁和三姐司徒蕙怜,后面是“丐帮”银川分舵舵主“花面书生”

韦光。众人步入中堂,经羽晔一一引见与老爷文鹏程见礼。这些人在江湖上都是有头有脸的成名人物。尤其“百叶神丐”尹继维,因为是“丐帮”老帮主,在西北一带名头响亮。顺竹道人在武林中虽然声威显赫,在西北一带,特别是像“西春园”这样的富商巨贾耳中却不及尹帮主的声誉。谢羽晔又与他们一一见礼。待众人按序入座后,文鹏程肃然说道:“众位英雄好汉驾临敞舍,文某未曾远迎,望乞海涵!”

尹继维呵呵一笑,道:“好说!晔贤弟承大老爷抬举,纳为东床,老叫化深以为荣。不知大老爷有何见教!”

文鹏程道:“文甘久居银川,多年经商,薄有空产,膝下无子,只此一女,想即日为他们操办婚事,了却老汉一桩心事,‘西春园’的财产也有人继承。不知各位前辈意下如何?”

听他的口气,似乎有意让羽晔入赘为婿。谢羽晔乃名动江湖的一代大侠,当今武林泰斗,焉是“西春园”锁得住的么?

顺竹道人微微一笑,道:“老朽有一言容禀。晔儿与怜儿婚事,当初是老朽作主,尹帮主为媒。老爷愿即日完婚。自是皆大欢喜。只是这继承‘西春园’还得麻烦文老爷操心费力才好!”

文鹏程笑道:“师祖容禀,文某方才只是说到‘西春园’财产继承-事,至于经营‘西春园’,文某自是责无旁贷!”

顺竹道人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老朽把老丈的意思体会错了,哈哈!”

羽晔忽然起身对文鹏程长揖一礼,说道:“岳父老大人容禀。小婿离开师门下山之时,师父曾交代过小婿。每年腊月初三乃是他的寿辰,必得为他老人家上山拜寿。小婿恩师乃一代武林异人,且年逾百岁,不敢有违。今距他老人家寿期已不过一月,小婿意欲带恬馨与珑儿,先行上山为师父叩拜之后,再回西春园完婚,不知岳父大人意下如何?”

“你恩师世外奇人,且年逾百岁,自然为他老人家拜寿为上,老夫如何不允。晔儿,速带馨儿与凌珑姑娘上山为你师拜寿。西春园也好乘机安排一下,我们把这里全安排妥当,等你们给师父拜完寿后.回来就立即完婚。”

谢羽晔带着恬馨与凌珑去昆山了!

谢羽晔与文恬馨与凌珑将在西春园成亲之事也由百叶神丐尹继维之口传遍了天下。

毒石之战把谢羽晔的功迹推至了巅峰。谁都以认识谢羽晔为荣,武林中更传出了“不见羽晔,不算英豪。”

不交羽晔,何来人世?”

银川一下子成了武林津津乐道的地方。大家纷纷打听,谢羽晔成亲之日,以便结交。当然,丐帮总舵与银川西春园成了大家探听消息的好去处。可把西春园的文鹏程与百叶神丐尹继维可忙坏了!成天接待宾客,没有些许空闲。

一个月,二个月,四个月过去了……

武林人等奇怪已极,怎么谢羽晔不出现了?更是急坏了百叶神丐与各位至交友好,难道……

百叶神丐亲自下令,全国十万八千乞丐全部出动探听消息,探得消息者,大大有奖!

终于,昆仑山下有一乞丐,送来谢羽晔亲笔书信。

原来,不群散人因谢羽晔与恬馨,凌珑年纪还小,又带回了“无双剑笈”,故决定让三人悟通“无双剑笈”后再成亲。

武林中再也没有出现谢羽晔与恬馨,凌珑。问问谢羽晔的至交好友,皆也说不上来。

谢羽晔成了武林中的传奇!慢慢地,人们传出-句话:

武林之最,唯有晔尊。

(本故事完,请看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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