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赫赫有名的鲍家正店,以祖传的清炒烹饪秘方,广受京城上层人士喜爱,每天都是高朋满座,生意着实火爆。最是那东主鲍大郎,靠祖上打下的基业,养着三五个徒儿,不思进取,自己却做起甩手的掌柜,生活过的及其安逸。

日上三竿,鲍家正店的东主鲍大郎,优哉游哉的走近店面,想像往常一样,享受店面的喧嚣,听柜上收银子的悦耳声音,更要监督哪个伙计偷懒,找准机会扣下些工钱,算是增加额外的收入。

要知道,自从被三郎一番双节棍招呼,鲍大郎将养了一段时间,已经有半个月没有享受这样的乐趣,这是他伤后复出的第一天。

让鲍大郎感觉到意外的是,今天不是个别的伙计在偷懒,除了部分缺失的,大家集体在偷懒。

鲍大郎大怒:“什么时间了?官人门不需要招呼吗?还想不想领工钱了?”

盛怒之下的鲍大郎,抄起桌上的炒勺,披头便打,打得知客博士,伙夫、家丁抱头鼠窜。

逃跑不及的管家,脑袋上挨了两勺子,揉着痛处幽怨道:“老爷息怒啊!非是我等偷懒,今天没有客人啊!”

鲍家正店向来生意火爆,生意一落千丈,必然是出在上灶的师父身上。

鲍大郎看着手中拎着徒儿的炒勺,大怒道:“定是我那徒儿屠五偷懒,做得菜品不和官人们的口味。”扯开喉咙大喊:“屠五,屠五你个杂碎,给我滚出来。”

管家眼中含着委屈的泪水道:“老爷,不要喊了,屠五已经不干了!”

鲍大郎一脸懵逼道:“屠五死哪去了?”

管家努努嘴,指着街对面的店面道:“对面新开了一家炭火铜锅正店,给屠五开出两倍的薪俸,屠五到那里上工去了。”

“莫非?”鲍大郎预感不妙:“莫非我们的客人也……”

“是的老爷!今日炭火铜锅正店开张第一天,我们的客人,都跑到对面去了!”

马行街上开开关关很多店面,从来不见鲍家正店生意下滑,鲍大郎心中一凉,预感好日子走到尽头,道:“可知道那什么炭火铜锅正店?东主是何人?居然敢欺负到我鲍大官人的头上。”

“炭火铜锅正店的东主,老爷也是认识的!”官家努努嘴,指着门外道:“诺,那不就是炭火铜锅正店的东主吗?”

鲍大郎不看则已,顺着官家的眼神去,只见正对着店门,诺大的一个醒目牌匾,牌匾上赫然写着“炭火铜锅正店”六个苍劲大字,匾额的落款处,还写着“周美成题”几个小字。

皇家最高音乐机构大晟府提举,周邦彦,字美成,乃是堂堂三品大员。

鲍大郎这一望,便知这家店面来头不小,心中嫉火中烧。

再看喧嚣的门庭前,人山人海,多是昔日自家店面的常客,人山人海中,一个十四五岁的翩翩少年,一脸的春风得意,满面堆笑的与来客逢迎,正是炭火铜锅正店的主人,少年身后,站着鲍大郎跳槽的徒儿屠五。

咋看那少年,有几分像自家三郎,再仔细看,不是鲍三郎还有谁?

鲍大郎面部扭曲,扭曲,扭曲的幅度越来越大,终于,听的“嘎”的一声,鲍大郎口吐白沫翻了白眼,浑身抽搐不止。

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鲍大郎生意突遭强大对手,急火攻心抽了过去,鲍三郎却因为生意开业第一日,满面桃花。

鲍太平想要开一家火锅店,苦于资金不足,一顿火锅给鲁智深吃嗨了,鲁智深二话不说,将桃花山上卷来的金银财宝,曾经让张三、李四无初次惦记的真金白银,一个不留全拿给鲍太平做了本钱。

饶是如此,鲍太平又用尽浑身解数,东坑西骗,将自家能卖的东西基本都卖光了,勉强在寸土寸金的马行街上,开了这么一家火锅店。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