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昏头昏脑只觉着眼前一黑唇忽然被压住。

正发愣又觉着有些许刺疼竟像是被咬住了也不知咬破了没有。

琉璃心中大惊不知范垣是在干什么待要叫他住手放开自己,嘴里却只发出支吾含糊的声响。

要把他推开,双手却无所适从地没什么力气只偶尔擦过他的腰间,竟连推搡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挠痒痒。

起初琉璃以为是范垣疯了反应过来后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在这书房前的事。

当时她以为范垣那种虎视眈眈的模样,像是要一口咬死自己但经历了此时此刻突地恍然大悟……也许不是那种咬死。

不知过了多久范垣才放开她。

他的眼神极亮又有些奇怪的恍惚。

琉璃的嘴唇上麻酥酥的仿佛嘴已经给他吃光了,下意识地举手摸了摸……幸好还在。

只是有些丝丝地疼。

范垣张了张口像是要说话,可又没声。

琉璃瞪了他半晌终于说:“我已经没想进宫了你为什么……”声音都有些沙哑。

范垣不语。

琉璃无可奈何,无法可想,下意识地咬了咬唇,却几乎把自己疼得叫出声来。

当即恼羞成怒,不再理会范垣,转身跑了。

灯火昏黄,琉璃悄悄地回了院中,才要进门,便听养谦在那里催问丫头:“不是说往两位姑娘那去了?怎么不见人?”

琉璃正有些恍惚,猛然听了这句,忙打起精神走进门口。小桃正也暗中焦急,见状喜道:“姑娘回来了!”

养谦看见妹子这才不理论,只上前道:“去哪里了,这半日不回来?”

被他一问,琉璃的眼前,重重叠叠都是那夕阳下的花影,以及那个人又是陌生又是熟悉的味道。

羞耻心滚滚发作,逼得琉璃的脸上又是通红,忙低着头:“我在花园里,看见花开的好,多看了一会子。”

养谦因着急,声音生硬了些,见琉璃如此,还当时吓到了她,于是又温声说:“近来天暖了,午后暑热地气,出去也带个人在身旁,有个照应。”

琉璃一概答应,养谦陪着她进了里屋坐了,定睛细看琉璃,才发现她脸上红红的,唇似乎也涂了胭脂一般,格外嫣红。

养谦关切地说:“我才说什么来?是不是晒着的?”

琉璃擦擦额头渗出的汗:“方才往回走的急了些,是有些热,不碍事的,哥哥别担心。”

养谦因为先前听温姨妈说琉璃“不嫁”的话,原先的些许凄楚早就烟消云散,又且有琉璃亲求来的护身符,更是感动了心肠,从温姨妈房中出来后,便来见琉璃。

丫头们却说她去范家两位小姐房中探望了,养谦见她自己要出去玩,不忍立刻拘回,勉强坐了会儿,见还不回来,才派人去打听。

那去的丫头,从彩丝房中,又到了芳树房中,却都不见琉璃。

养谦见琉璃自个儿好端端回来了,就如同珍宝从天而降,满心的喜欢跟爱惜,把原本的谨慎细心先压下了。

因此居然没有留意琉璃的异状,也并没有心思认真去追问她在外的情形。

丫鬟送了一盏清茶上来,退了。养谦望着琉璃,终于说道:“母亲把妹妹给我求的护身符给了我了,我很喜欢……妹妹怎么不自个儿给我?”

琉璃定了定神,道:“喜欢就好,我怕要是我给哥哥,你会嫌弃不要。”说着一笑。

养谦知道她说笑,便道:“我怎么会弃嫌,喜欢还来不及呢。”停了停,心里想着女官的事,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琉璃打量他脸色,便道:“之前跟哥哥说过的那件事,此后我看哥哥懒懒的不说,我也怕说起来惹哥哥生气,就没再说了,其实……”

养谦按捺不住,冲口问道:“妹妹还想去吗?”

琉璃摇了摇头:“不去了。”

养谦惊喜的站起来:“是真的?”

琉璃笑道:“怎么不真?我如果真心要去,这会儿早就透出意思来,至少拜托这府里的人开始行事了,那里会这样平静。”

养谦握住她的双手:“纯儿……这、这太好了。”

琉璃看着他如此喜欢,眼中却掠过一丝感伤,又怕给养谦看出来,便笑道:“我毕竟不太懂事,以后如果做错了什么,哥哥只管说我,可别再不理我啦。”

养谦先前其实并没有不理她,只是心里不得劲而已,听琉璃这么说,却变本加厉地悔愧起来,便道:“以后我要冷了妹妹半分,你只管打骂我,不然就叫母亲打我骂我。”

琉璃才嗤地一声笑了。

兄妹两人冰释前嫌,琉璃叫养谦快些回去,毕竟要准备殿试,大意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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