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陈夏意料的是,第二天张元则又来了。  张元则他爸张海江,也就是恒远的董事长,听人打小报告说张元则前一天就在六层楼转悠了十五分钟,根本没有按照董事长的吩咐认真巡视,然后张海江教训了一顿张元则,张元则今天必须按照他的要求前去六层楼跟钉子户死扛。  张海江一直以严父的形象存活在张元则的眼里,张元则一见到张海江就跟见到鬼似的,躲都来不及。  但是架不住他爷爷奶奶妈妈外公外婆的宠爱啊,基本上除了他爹,其他人都溺爱他,那种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以至于在张海江眼里,张元则就是个废物,实际上跟废物确实没什么区别,而且人性方面和畜生差不多。  他这个总裁位置还是家里那些宠溺他的人给他投票选出来的,实际管理公司掌握大权的是他爸董事长、他二叔副董事长、他堂哥首席执行官,他就是个挂名领钱用的甩手总裁,谁叫他家是家族企业呢。  今天张元则学乖了,一下车就直奔六层楼房,进去以后就没出来过,在里面呆了一天。剩下的几家钉子户挂了标语示威,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在大门口坐成一排,张元则自顾的坐在一楼的简陋沙发上,两帮人互相不待见,假装没看见。  杜姗姗一看见张元则下车,身体就跟通了电一样,瞬间弹起来蹦下去,她已经在一楼窗户转悠一早上了,她并不知道张元则要来,只是期待着他来,嘿!巧了!她自认为这就是爱情的第六感。  她几乎是跟着张元则一行人屁股后面进去的,张元则看到她时仍然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昨天的勾着嘴角一笑也没有了,杜姗姗上前去谄媚的讨好张元则。  张元则觉得没事做很无聊,就让人买了两副牌围着个破桌子玩斗地主,邀请杜姗姗一起玩,杜姗姗当然乐意,打了一个小时的牌,张元则感觉越打越无趣,然后把手上的牌往桌子上一扔,不打了。  他眼睛探究着杜姗姗的脸,杜姗姗厚如城墙的脸皮被他看出一个洞来,不自然的问张元则:“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简单两个字而已,却带着一丝邪恶。  随后是一阵安静,旁边的人也不打牌了,东倒西歪的到处躺尸,桌子上椅子上沙发上全是横七竖八的人。这种安静和此刻的情景十分不呼应,一群钉子户安静的坐成一排,新的房屋产权拥有者盯着门外的大太阳发呆,要是所有的拆迁队和钉子户都能如此安静,社会多和谐。   张元则腾地站起来,心里面在咆哮:侧拉娘!老子要闷死啦!  杜姗姗本来在一旁已经开始小鸡啄米了,感觉沙发一松,被惊醒了,她也跟着站起来。  张元则一会儿走到门口一会儿往里走,整个人坐立不安。爬楼梯上顶楼,到了六楼,发现上顶楼的通道有个石板挡着,看上去可以活动,于是叫了楼下的人上来,帮忙抬开石板。  这个时候黄妍在办公室里找杜姗姗,去她的岗位没有找到人,去洗手间喊了几次也没有人。黄妍被气得脸色发青,心想,等我找到你,要你死!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杜姗姗电话,杜姗姗看到黄妍来电,本来不想接,无奈旁边的张元则一直盯着她,她感觉不太好意思,最后还是是接了。  “你死哪里去了!?六楼的客人都投诉了!”还没等杜姗姗开口,黄妍就一阵吼。  “哎呀,部长,我在后面六层楼接待张总呢。”  “张总要你接待了?前厅的工作人员会接待,你一个客房部的去拍什么马屁?”  “这不是前厅的人忙不过来嘛。”杜姗姗撇撇嘴。  “行!那你就别回来了!”啪的一下黄妍把电话挂了。  张元则看到杜姗姗的样子,特别像个丧家犬,忍不住扯着嘴角笑了笑。杜姗姗也跟着傻笑。  张元则终于有要跟杜姗姗说句正经话的意思了,一开口就让杜姗姗差点高兴成真的狗。  “晚上跟我去兜风。”这口吻并不是征求女方同意的意思,而是一句命令。  杜姗姗真笑成狗的样子了,连连点头。    石板打开了,张元则一个跳跃,翻上了六层的楼顶,太阳很大,他深呼吸一口,刚才在沙发上瘫痪的身体这个时候每个细胞都充了氧,来了精神头。  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太阳,从没感觉到太阳这么讨人喜欢。转头瞬间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九楼的天台上坐着一个人,双脚搭在墙外面,杜姗姗爬上来后跟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我靠!夏儿!夏儿!你在做什么?!”杜姗姗着急的大声喊,他以为陈夏有什么想不开的。  陈夏低头看见一群人正看着她,有点莫名其妙,伸个头到栏杆外喊:“我在晒太阳!!”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跳楼,你没事跑这破地方晒太阳,不是瞎折腾吗!”  “我跳楼不会找个高的地方吗,这九楼跳到六楼能死吗?”  行行行,你们看着我我也不想继续晒了,陈夏起身走了。  张元则轻哼了一句:“呵,这人有意思。”  杜姗姗不知怎么的,从这句话听出了一丝的兴趣,心里有些吃味。  快要混到下班时间了,杜姗姗回去换了身衣服,化了个妆,香水浓到呛喉,噔噔噔的走了。黄妍也不管她了,直接到HR那里让人给她打了一天的旷工,扣了三天的薪水,还有被投诉的罚款。  陈夏早上看到杜姗姗跟张元则在一起,一天找不到她也不奇怪了,下午杜姗姗下班也没有跟陈夏说晚上要出去,她也不多问,她心里的那一点侥幸现在完全寄托在杜姗姗身上了。  杜姗姗果然没有让陈夏失望。  张元则带着杜姗姗去了自己家的五星级酒店的餐厅吃了西餐,然后开着敞篷车去兜风,全程环城高速,他拿出了平时飙车的速度,杜姗姗被风吹得脸都歪了,妆也花了,吓得瑟瑟发抖,努力掩藏自己的害怕。  张元则对速度有一种迷之向往。他有个专门的车友俱乐部,他跟人合资买的,实际上买的不是俱乐部这个机构,而是俱乐部里的技术人员。名义上是汽车爱好者的俱乐部,其实是他们少爷圈里一个比较出名的飙车圈子。乍一看都是些豪车,各类名流,实质上一半的人都是靠给人改装豪车,用别人的车进行赌博,赚取赌金,当然是通过车主同意的,赛车得的奖金车主也有份,而且他们的赌博金额巨大,令人咋舌。  车开到佘山,地方很偏,张元则递给杜姗姗一瓶饮料:“你渴不渴?”  杜姗姗当然要喝,张元则给的她都喜欢:“渴。”  然后喝了两大口,张元则把车停在了一个森林酒店附近的小树林里,却没有下车,就那么盯着杜姗姗,杜姗姗刚开始还挺不好意思,没两分钟就被张元则的眼神盯得身体发烫,主动把头埋进张元则胸口。  张元则双手捏着她的两肩,让她把身子坐正把头抬起来,就那么盯着她,也不说话,像在等待什么。  渐渐的,杜姗姗的意识开始不清晰,只觉得全身燥热,不自觉的开始扯自己的衣服,后来实在忍不住了,连内衣一起脱了。  张元则拿出手机,打开视频拍摄,从脸部开始拍,然后向下移,到了关键部位给了一个特写,把杜姗姗的丝袜撕裂,内裤也脱下来。  杜姗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会对张元则的拍摄有意识。  本来刚才因为下了一小会儿的雨敞篷关上了,现在张元则又把敞篷打开,车灯也打开,一束光投向前方,车内也亮了起来,视频里的光线更好了。  张元则下车走到副驾驶门旁边,把车门打开,给杜姗姗来了个全面的无死角的拍摄,十几分钟的拍摄后,杜姗姗越来越热,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伸手去抓张元则的裤子。  张元则往后退了一步,杜姗姗从副驾驶掉了下来,在地上一阵扭,还不忘抚摸自己。  此刻,张元则已经憋不住笑了,笑得隐晦,笑得深沉,表情里透着无尽的邪恶,眼睛里尽是欣赏,欣赏自己的杰作。  张元则把副驾驶的座位调低,一把将杜姗姗提起仍了上去,脸凑到杜姗姗耳边说:“就喜欢看你这种骚的。”  杜姗姗模糊的听见这句话,却没有辨别的能力了,只能不受控的扭动身体。  张元则回到驾驶位,座位也放低,解开裤子的皮带,用低沉的声音命令杜姗姗:“你自己来。”  杜姗姗抖着手去抓张元则的裤子,被张元则用手引导一步一步的做着接下来的事。  第二天清早,杜姗姗醒了之后发现自己□□的躺在副驾驶位上,而张元则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却发现丝袜已经完全不能穿了,干脆不穿了。  杜姗姗坐在车上愣神,整个脑袋里都是轰轰轰的声音,愣了一个多小时,张元则回来了。  杜姗姗惊讶的问:“你去哪里了?”  “旁边酒店啊。”  “那我为什么在车上?”  “你睡着了。”  “……”  杜姗姗本来想问为什么她会□□的在车上睡着了,现在才问了两句,她就知道大概了。  张元则昨晚跟她车震之后,自己爽完就去酒店睡觉了,把她□□的丢在车上,敞篷也开着。她记得喝了饮料后身体开始发热,热着热着就没有意识了……想到这里,杜姗姗浑身的血液倒流,张元则对她的冷漠就如同对一条狗,愉悦完就可以随意处置,她确定自己被张元则下药了。  她眼眶中的泪被她活活憋了回去,她的目的是进恒远,虽然确实喜欢张元则,但是这样的人真是他喜欢不起的。  对于张元则而言,她只是个玩物,只不过比一些女人多玩了一次罢了。张元则条件优越什么样的女人基本都可以睡到。下药这种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爱好,他喜欢这种刺激,杜姗姗一想到张元则的变态,身体里的血液都冻结了。  而她根本不知道更变态的她还没有见识到,也不知道昨晚还被拍了一段十八禁的视频。  回城的路上杜姗姗整理了一下心情,为了昨晚受的罪,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进恒远的事搞定。  “我们酒店下个月就要合并了,我可能要失业了。”  “嗯。”  “我想进恒远总部。”她也不避讳了,直接开口。  “行。”张元则余光扫了她一眼。  “我还要带个人。”此刻的杜姗姗并不是多惦记陈夏,而是真正的需要一个心里依靠,昨晚至现在给她的伤害让她感到无力。  “行。”张元则也没多问。  “要说话算话。”  “算话。”  杜姗姗现在根本不相信张元则,但是还是寄希望于昨晚的贡献。而张元则此刻思考着,这个玩具还不错,早上醒来也没有哭闹,放在身边也方便传唤到她。    直到第二天清早杜姗姗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工作岗位,黄妍在办公室看到她,一通乱骂。  她趴在桌上埋头睡觉,完全不理睬黄妍,早上脑子里轰轰轰的感觉还没有退去。  黄妍被气得不轻,都爆粗口了。  “他妈的,你是故意的吧!要不想干你就滚。”  杜姗姗还是没有抬头,黄妍觉得不对劲,伸手提了一下杜姗姗的手臂,示意她抬起头来。  哪知道杜姗姗不仅没抬头,头还不带劲的侧了过来,黄妍瞧她的脸色不太好看,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差点把黄妍的手烫熟了。  黄妍已经发不起火来,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到隔壁后勤部叫了那个唯一的员工,两个人把杜姗姗扶到了宿舍,好在杜姗姗睡下铺。  然后黄妍亲自去买了退烧药喂她吃,回来给她用冷水敷额头退烧,就像照顾亲闺女一样。  陈夏忙完回办公室没有见到一个人,刚好碰见回来的后勤部员工,告诉她杜姗姗病了。  冲到宿舍,陈夏上去看了一眼杜姗姗,拿过黄妍手中的毛巾,说:“我来吧。”  黄妍也没有多说,只嘱咐了一句“好好照顾她”,走了。  陈夏的照顾并不是那种无微不至的,但是还算仔细。她看着杜姗姗妆花了,没有补口红,难掩苍白的脸,一猜就是昨晚到现在没有卸妆,突然有点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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