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浔清清嗓子,打破现场的黄色气氛:“在孩子面前你瞎说什么呢,我哪有什么龌龊心思,你消消气,咱先处理眼前的事。”
陈氏余怒未消,“横竖外头传你不正经的多些,四丫头从小委屈惯了的,不差这一桩,和血吞了就是了。哼!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关起门来处理就好了,还非得在我面前做戏!这地方我腾给你们,你们爱咋唱咋唱!还指望我给你们端茶倒水剥瓜子呢?”说完还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陈氏走路风风火火的,福来家的在后头哪追得上,剩下三人在厅里呆若木鸡。
陈氏其实看得出舟浔这次是真动怒了,他心底有头猛兽想要冲出围栏,可情感和理智总偏向那娘俩,他想打一棒子给颗枣。陈氏心里不痛快,凭什么犯错的人还要给她争取利益?!气冲冲的跑出来无非是想表明一个态度——棒子是要打的,枣子是要绝不能给的。
陈氏和舟浔的第一回合较量,陈氏胜。
花园里,凉亭内,陈氏长长的叹了口气,仿佛耗尽了所有力量:“你说我是不是要多心了?是不是说的太过了?”
福来家的给她揉着太阳穴,轻声回道:“也不怪您多想,今儿要稀里糊涂应了,您心里膈应,早些把话挑明了也好。”
“不是我想驳他面子,你看他气人不气人!以前是他娘日日搓磨我,现在是他天天折辱我。一个下贱坯子,值得这般眼珠子似的疼了这么多年?说什么身世凄凉,天下比她凄凉的人多了去了,他倒是发善心都收进来呀。”
“老奴倒有一事不明,这秋姨娘在丫鬟里,不是最年轻的,不是最貌美的,也不是最温柔的,冷眼瞅着没一样出挑的,怎么就得了老爷的青眼了?”这个问题也是府里其他人百思不得其解的。
这就像是三个人斗地主,秋姨娘抓了一手的小牌,偏偏把把都能赢,靠的不是胆识,也不是技巧,完全靠跟着有王炸有好牌的舟浔,而地主陈氏握着一手的顺子出不去,就是因为没有一张大牌开路。
“哼!他们舟家肮脏事多着呢!我那继母惯在我爹面前惯会讨好卖乖,找的这门好亲!说什么家世清贵、妯娌和睦,面子上看着可不是让人羡慕的很。我听二婶漏过点口风,那老妪......算了,不提也罢......这贱婢只不过仗着救过老爷的命罢了......”陈氏话说半句,想想还是先烂肚子里。
眼看又要提起伤心事,福来家的也不再追问,安抚道:“夫人也别太忧心了,今日老爷也未必是那意思。”
陈氏冷笑一声:“他心里弯弯肠子多着呢,**大的事都要绕三圈。哼!真是下得一手好棋!看着是罚,实则是捧,但凡我愚钝些,他不就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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