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你发什么呆啊,快给我说说真相是什么。”竟夕奇怪地看着绿珠,见绿珠的眼神忽上忽下的,还有她师父辰竹散人也太奇怪了,明显不让绿珠告诉她事实真相。
“小姐,夜已深,你还是先去休息吧,明日奴再说给你听。”
“不行,今日事今日毕,你说。”竟夕太想知道了,对于绿珠几次三番的逃避,她内心暗自揣测,辰竹散人不让绿珠告诉自己,是什么意思。
“小姐你还记得老爷把你送到净明寺吗?”绿珠问竟夕,“嗯。”这个竟夕记得清楚。
“老爷把你送到净明寺,表面是要你修身养性暗地却派人监视,那时,你性子冷淡又不想回傅府,机缘巧合之下,拜了先生为师,就住在这里。”绿珠说出实情,竟夕认真地听着。
“上个月你得知消息,说傅老太爷回来了,你说要回去。岫儿被讹了十两银子,你去替她讨回,又刚好碰到之前在净明寺上香的楚小姐,老爷本来对你诸多意见,你顶撞他,被传了家法。”绿珠说到此,竟夕好像记忆里还真有这么一段。
不过,她对傅游致一直都是如此,傅游致生性刻板固执己见,又自恃才学颇高,是不允许府里人说他半句不是,竟夕偏生瞧不起他这种迂腐性格,加之母亲早逝,他的种种行为,竟夕不恨他,那是假的。
见竟夕神色如常,绿珠又继续说道:“第二日,小姐就被传出死讯。老太太和老太爷还有少爷都很伤心,回府的那一日,傅夫人和傅大小姐对你是咬牙切齿,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你救了一名男子,傅夫人领着人来抓奸,最后,那男子不见,小姐你倒是被抓起来。”
“什么!肖氏以为我偷人?”竟夕怒拍桌子,手被磕磕得生疼,绿珠以为竟夕接受不了,她停止诉说,竟夕胸腔一股怒火熊熊燃烧,似要把她自己烧成灰烬,脑海中不断有零碎的记忆涌上来,一瞬间,竟夕模糊了双眼。
“小姐,奴不该给你说的,你怎么样?”绿珠担惊受怕,瞧竟夕一会儿一个表情。
“继续说,我撑得住。”人真的很奇怪,当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你就无限渴望寻求,当你知道的时候,却料不到这是不是想要的答案。
竟夕难掩内心的伤痛,她经历过,只是忘了,再想起,心还是会痛。
“小姐被抓起来的时候,老太太和老太爷还有少爷老爷都不在家,当时情况紧急,你叫奴赶紧来找先生,奴想万不得已,你不会来找先生的,所以奴悄悄流出府,一路向净明寺赶来,途中遇到先生,他就跑去救你了。救回来的时候,小姐的气息尚存,浑身是血把奴都吓坏了。”绿珠终于说完,她看着竟夕,生怕竟夕会对天怒吼或者寻死觅活。
但是,竟夕什么也没有说,她慢慢拿起绿珠做的桂花糕,咬一口。
“绿珠,桂花糕好甜。”竟夕嘴角扯出一个微笑,半分苦涩,半分落寞,绿珠呆呆地看着她,屋里,辰竹散人轻阖门窗,转身去床边躺下。
竹林尽头,一道孤逸的身影站在哪里,遥望竹林深处的一道灯火。
从林中飞过一道红色身影,他停在灯火处,正好隔绝看的人的视线。
“人救到了?”红衣男子开口,他看着面前的云容。
“没有。”
“都一个月了,云容兄,不是我说你。你不喜欢人家姑娘,却让人家姑娘替你遭罪,唉!我都替那姑娘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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