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过了立秋,可天气似乎并未凉下来,午后依旧燥热。
碧水手里拿着一个花绷子,从笸箩里拿出几缕蓝色的丝线,眯着眼对着日光端详,小声的问一旁的秋波,“秋波,你帮我看看,我怎么觉得这天水蓝颜色似乎浅了些!”
秋波丢下手里的双鱼络子,凑过来看。
锦月这一双大丫头越长越开,模样渐渐大不一样。
碧水天生的鹅蛋脸,温柔雅静,又常常未语先笑,处事既公正又细致,隐隐便成了锦月身边的大管家,那些个小丫头也都狠服她,便是老妈妈们,这一两年也多不敢独自做主,遇事也常来寻她拿主意。
秋波却似个小辣椒,娇俏可人,说话伶俐,又能言善辩,她习武更有天份,便是锦月的两个弟弟,邓瑜和邓瑾都不是她的对手,平日见了她都乖乖的。
因锦月一手女红惨不忍睹,不要说给丈夫做贴身的活计,就是自己贴身的活计都是这两个丫头做得的,所以,两个丫头便趁着锦月歇晌的时候,抓空儿做点针线活。
两个大丫鬟一个给锦月的中衣滚边,一个打络子。一边忙,一边闲话。
“姐姐,我瞧着小姐这几日似是有心事!”
“你这丫头,说了几次了,该改口了,是少奶奶,你可别跟着给咱们少奶奶添乱!”碧水轻轻地的拧了下秋波的雪腮,教给她谨慎。
“我知道啦,这不是只有姐姐你在嘛!”秋波索性贴着她的手蹭了蹭,顽皮一笑,很是撒赖。
“你也看出来啦!”碧水轻轻地说了句。
两个丫头不由得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阴郁。
洞房第二日,明明该是一早拜见翁姑,敬茶认亲的。可是老公公李文泽竟因为公事半夜就不知去向,婆母孟氏更是据说从几年前就去庄子里养病,两个新人对着空座行了礼。
这都罢了,后起也不知哪个短命的,私下嚼舌头,整个婚宴大礼竟然是一个深受老公公宠幸的姨娘操持的,小姐当时听了就变了颜色。
这还是有规矩的大家子行事么?
便是两个大丫鬟听了,心里都是不服的,谁家的中馈是由姨太太掌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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