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气,顾名思义就是龙之气,何为龙气?皇帝被称为真龙天子,掌控着自身以及整个国家的龙气。

可,所谓的龙气谁能看见?只知道谁当了皇帝谁就身负龙气。

“殿下的龙气不够,殿下应该明白贫僧的意思。”住持表情未变。

谢裕遥自是明白,将茶碗往桌上一放“住持好大的胆子,妄议皇家可是重罪。”面上带着嘲讽。

“阿弥陀佛,贫僧未曾妄议皇家。”住持面上的笑意未散可神色却凝重了“殿下,贫僧当初算出五年之后七年之内龙气大散,天下民不聊生。”

谢裕遥没有说话,继续听住持说。

“在姜施主回来之后,也就是方才,贫僧又算了算,却发现看不透了。”住持起身“殿下,成也姜施主,败也姜施主,如今算不透便是好事,希望殿下能牢记于心。”

谢裕遥也没了玩笑地神色“此事给我说合适吗?住持该通知皇爷爷才是。”

“殿下,朝堂之事,您应当比贫僧看得透。”住持未多言“贫僧言尽于此,此后之路便靠殿下与姜施主。”

谢裕遥安静地坐着,桌上的茶早已凉透。

若是想要知道姜扶柒到底出了何事就要靠龙气,何来足够的龙气?就得他成为皇帝……亦或者姜扶柒称帝?

姜扶柒称帝当然不可能,那就是他称帝,他称帝就算是姜扶柒当上皇后,那也不是龙气,那怀上未来皇帝呢,未来的皇帝成为皇帝呢?

谢裕遥有些头疼,他其实想给住持说,他并非这般聪明。

他喜欢往深了想,然后越想越偏越想越多,也便是俗称的钻牛角尖。

想到此处,谢裕遥一口将凉透的茶水喝尽走出了后堂。

与住持擦肩而过之时,谢裕遥笑道“住持可真是给我下了一步难棋啊。”

“可,最后殿下不是想通了吗?”住持将花浇放下,石板小路两旁的花已经浇好了。

谢裕遥停住脚步“想通?想倒是未想通,只是与住持说了这么多,忽然觉得,住持不如当国师如何?”

住持知道这是句玩笑话,前朝因国师灭朝,本朝开国以来从未设立国师。“与殿下说了这么多,贫僧忽然觉得,殿下偶尔如幼童般。”

“哦?住持可是在骂我?”谢裕遥微微侧头。

住持说得真诚“非也,殿下这样很好。”

“那就多谢住持了,内眷还在等我,下次再聊。”谢裕遥转回头大步往前走。

住持收回目光,将地上的花浇拿起“殿下这不是想通了吗?”

谢裕遥走得很快,想要快些回到姜扶柒身边,害怕她将事情告诉了别人。

只是,迎面走来一位墨色长衫的男子,见着他后向他行礼,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太孙殿下贵安,臣见过太孙殿下。”男子面如冠玉,霞姿月韵,乌黑深邃的眼眸带着三分笑意看着谢裕遥。

谢裕遥顿住脚步“免礼,你是?”

“臣是才入京任职的皇子太傅江温言。”江温言说着,周身气度竟不输谢裕遥半分,比起谢裕遥更带着一身的儒雅。

谢裕遥点头“嗯。”

“殿下有急事请先行一步,不必在意微臣。”江温言往旁边退了几步。

谢裕遥淡淡瞥过江温言的脸,他总觉得此人很危险。

夏叶正繁茂,密密枝叶遮住阳光,庭院倒是凉快了几分,谢裕遥一进院子便看到了姜扶柒。

姜扶柒看着不远处的两只鸟雀出神,面带愁容眼眸又带着几分讥讽和愤怒。

直到谢裕遥走近,惊动了鸟雀,姜扶柒才回过神来。

“……”姜扶柒张张嘴,一时竟不知怎么称呼谢裕遥才好,前世的时候她为了谋取他的信任,靠近着两人的关系,最后一次称呼的也是阿遥。

只是如今……

“太孙殿下。”她迎了上去。

此时之萝之杏等人在院门守着,她正要将事情全盘托出,谁知谢裕遥抬手轻按住她的唇瓣。

“阿柒,同我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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