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各部统领离开后,殿内平静,久久无人开口。
李信眯着眸子打量起来,想走都走了,留下的只是寥寥三人罢了。
他面色平静,开口道:“众人皆离,几位兄弟为何静坐。”
“大帅救我等于水火,彭某这条命就是大帅的。”
彭脱,黄巾军中铁杆逆贼,皇甫嵩兵败其中便有他一份功劳,算得上是名勇将。
这时又一名壮汉起身,拱手道:“拜见大帅,绍愿追随统领左右,望统领成全。”
说话的是一名粗眉大汉,此人名叫黄绍,是当初在长社兵败后,第一批投靠李信的将领。
“臧霸拜见总帅,愿追随北上”黄巾悍将,臧霸亦起身表态。
臧霸,汉末人杰,年少时曾召集一众兄弟好友劫狱救父四处流亡,黄巾起兵时波才闻其凶名,有幸招募!
而其人果然悍勇无双,虽然平日里不苟言笑,但治军有方,富有韬略。
且颇得士兵们的爱戴,是波帅手下,四大悍将之一。
之前决战皇甫嵩,他与黄绍等人麾下士兵,硬生生顶住了汉军八千骁骑的冲锋,其中能力不言而喻。
此时波才归天,李信之前又救他们于水火,欲投效力,倒也正常。
对于人才李信一向是很关注的,如今境地还能有几位人才投效,冲淡了心中的郁气!
他心情舒畅,急忙上前道:“哈哈,诸位不惧艰险,愿跟随某北上支援,实乃义士!”
李信得勇将入麾,遂指着左右心腹道:“今得三位壮士相投,如虎添翼矣!”
“这几位是我生死兄弟石头、江淮、黑子、魏延、以后便是一起共事的同僚,当相互扶持。”
“见过诸位兄弟!”彭脱三人听闻是大帅过命兄弟,当下不敢怠慢,纷纷见礼。
“见过三位统领...”魏延等人很客气,拱手还礼。
臧霸等人的威名,他们平日里亦有所耳闻,治军有方,作战悍勇,是实打实,从刀山血海中中杀出来的猛将。
石头却没有那么客气,他直言不讳道:“你们既然愿意跟着大哥混,以后大家就是兄弟!”
“俺石头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弯弯绕绕,如果有人敢生二心,就别怪手中钢刀俺不讲情面。”
说罢,他还拍了拍腰间大刀匡匡作响,之前经历张曼成事件,对于豫州那些统领,石头持保留意见。
彭脱等人很客气,立刻表态道:“吾等既然发誓追随大帅,自不会做那反复无常小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有人敢生二心,我彭某人第一个便不会放过他...”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坚定不移,他们刚刚投靠,只能算是团体里的新人,此时万万不可与这些心腹头领发生矛盾。
李信见状,急忙安抚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三位皆是百战生还的义士,以后要好好相处,切莫做义气之争,”
一个团体,当前最重要的是,团结。
然他嘴上说着用人不疑,但还是侧言敲击道:“吾听闻南部张帅,曾占据大郡南阳,麾下拥兵三十万亦算是一方豪杰!”
“不知,各位对于张曼成此人,可有了解。”
“张曼成?”三人闻言一怔,不知大帅怎么突然提起这事。
“张曼成,乃小人尔!”
彭脱心直口快,毫无顾忌道:“吾观其做事柔软作作,一个荆州王睿,便将其逼的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难成大事!”
“此人前番还谴使于我,问及平原之战事,我如实相告,那使者却不屑一顾,言大帅各种不是!”
“口语间,尽是些小人之言,其使如此,想来张曼成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表情生动,例数其中种种,言语间充满不屑,李信也分辨出其中真假。
“是及是及!”黄绍也适时出言道:“月前那张曼成亦曾谴使于我,似有招揽之意,吾正忙于颖川军事,所以不曾理会。”
“月前?”一旁的臧霸好似明白了什么,上前低声道:“大帅可是曾得罪过那张曼成?”
“前些时日其亦曾谴使,言大帅各种异言。”
“那张曼成乃大贤良师同宗心腹,若大帅得罪于他,以后在黄巾中恐怕很难行事...”
张曼成作为三张心腹,黄巾高层,身兼荆州渠帅,是黄巾的铁杆嫡系。
若大帅真得罪了对方,以后恐怕会很难出头。
众人心中隐忧,但是李信却已经有了主意,所以对于是否得罪小人,已经没那么在乎了。
此番闻得三人肺腑之言,他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所有人都反对自己,便代表着本身没有太大错,至少还能得到部分人心。
那张曼成倒是有些城府,没有直言要众人站起来反对自己这个统领,而是先探口风不轻易事人,应该是怕走漏消息。
至少,臧霸等人若有察觉,肯定会事先知会大自己一声。
毕竟这些时日,经常与各部统领促膝长谈,多少有些感情的,再加上前番共同作战之宜,多少有些作用。
所以李信心中有些安慰,对于臧霸的担心也不可置否。
不过他也未明言,只是模糊此去北方,前路莫测,寻找战机...
......
大厅空旷,待臧霸等人离开,气氛依然沉闷,一众兄弟闷闷不平。
魏延面露不甘,他起身道:“大哥,我们为什么要走,凭什么是我们!”
“大哥,豫州是兄弟们用命打下来的,怎能如此轻易放弃,就算张曼成有三十万人又能如何,老子照样能将他打的满地找牙!”
“文长,莫要意气用事,在豫州,我们根本不是张曼成的对手!”
“且,豫州地处中原,四战之地,无险可守,作为晋身之姿或可,栖身之地却是不祥...”
“可是...”魏延还是念念不忘,不想轻易放手。
李信望着一脸不甘的兄弟,解释道:“莫犟,我军虽众,然其中全是黄巾旧部,其中很多人心在黄天...”
“张曼成作为八大渠帅之一,其号召力天然便压我等一头...”
“这种内忧外患中,我等凭什么与其争,又怎么去与其斗!”
“听大哥的,在豫州,咱们很难斗得过他!”
李信这话并非单纯安慰,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考虑的结果。
其实若给他一些缓冲的时间,将豫州各部统领收心,筛选剔除不稳定因素,他或许还会留下来与张曼成一较长短。
但现在,对方根本就没有给他多少准备的时间,直接发难。
这种情况,李信拿什么与对方斗,就算费劲心思压过对方,也是出力不讨好,得不偿失。
魏延心有不甘,愤愤不平道:“大哥,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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