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如火,仲夏的天气充满了燥热之感,整个大地宛若座燃烧的火炉,躁动不安。

武县城内,黄巾大营内,一群士卒顶着骄阳烈日在辛苦训练,即使汗流浃背他们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魏延挥鞭站立,校正姿势:“踏步,盾,盾!”

“前进,刺,刺!”

近万名士兵排着整齐队伍,操练着整齐划一的军阵。

刀盾兵高举木牌,长矛兵保持突刺姿势时久。

即使额上汗水流进眼里双目发涩,不敢伸手擦拭没,身体亦不可有丝毫异动。

因为冷面教官不会丝毫留情,手中倒刺的马鞭,训起人来不会手软。

“踏踏!”一队骑兵从身旁经过,滚滚烟尘拂面,使得本就苦闷的士兵们更加苦逼。

“这些憨货,当心蛋碎。”魏延也吃了老鼻子灰,看着远处那奔腾战马,眸子里闪过一抹羡慕。

不过相比步卒,这队经过的骑兵,则更加惨烈。

“预备,射!”靶场中箭矢飘飞,散散落落扎在地上,中靶者寥寥无几。

石头勒起缰绳转身看着身后骑兵,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一群蠢货,没吃饭吗,箭都射不准要你们何用!”

“给了你们稀缺战甲、最好的装备、最好的战马!”

“区区骑射,练了月余不见成果,要你们何用?”

“难道等到上了战场,给敌人当靶子吗”

“回答我,你们是不是废物....”

“不是!”

“大声点!”

“不是...”

马背上,石头面目黝黑,口中咆哮如雷:“在大声点!”

“我们不做废物!”

“我们是狼...狼...狼...”

“不想做废物,就拿出你们的勇气,拿命去练!”

“看到那群挨训恶狼没有,他们中有很多人在盯着,做梦都想骑上尔等胯下战马!”

“如果尔等不行,那些人会毫不犹豫顶替你们屁股下的位置....”

“继续操练,不要停!”狠狠的敲打一番后,石头又带着麾下骑兵奔驰起来。

其实何止士兵们苦,作为头领的石头也很苦。

这些时日,为了锻练出麾下骑射技能,他屁股硌的疼痛不堪,腿侧更是血肉模糊,火辣辣的疼。

但没办法,大哥下达了死命令,他含着泪也得吞下去。

虽然他们给骑兵们穿了裤子,更是补全了半边的马镫,但长时间在颠簸不已的马背上撕磨,即使是铁汉也受不了。

此时狼崽子们已经严重变形,皮肤乌黑头发卷曲,一个个宛若黑炭一般,除了磨血磨皮,还要忍受烈烈骄阳灼烧,太难了。

酷暑之下,高强度的训练何止人受不了,连日不息强训下,很多战马四蹄都已崩裂磨穿。

炎炎烈日训练很苦,但这些铁憨憨却丝毫不敢怠慢。

如石头统领所言,他们后面,有无数双眼睛在虎视眈眈盯着呢,等着有人掉队取而代之。

李信队伍里骑兵与步卒,伙食待遇几乎一视同仁,武器装备却是骑兵优先,缴获的千余甲胄大半都披在了骑手身上...

校场很大,除了魏延与石头,在带人艰苦训练之外。

相隔百丈之外,还有三百名比他们更苦逼的骑手,在烈日的暴晒下艰苦训练。

“轰隆隆!”马蹄踏地全力奔驰,大地上尘烟滚滚,有人甚至还能从脚下感受到震颤之感。

这是一群全身着甲的钢铁骑兵,人马覆铁,重达上百斤的金属甲胄。

以及一名身材魁梧,体重近三百多斤的铁塔壮汉,直压的战马哼哧气喘。

“咔嚓嚓!”黝色的金属铁链,与马鞍相连固定,保障骑手们不至于被颠落马背。

黑亮的骷髅面罩下,是那焖的通红的眸子,烈日炎炎铁甲滚烫,但他们仍然竭力训练。

轰,一声巨响,有战马承受不住重负轰然倒地,而后口吐白沫眼看是不行了。

“快,将他拉出来!”与此同时,四周早有准备的士兵,急忙上前将骑手从重甲下拖出,但还是晚了一步。

厚重的铁甲加上战马的重量,足有上千斤,直接让其身受重创口吐鲜血,显然是活不成了。

“咳咳!”汉子口中咳血不止,依然要像大帅说明情况:“大帅...铁甲太...重....”

“太重...太重...”

江淮心中一阵感伤:“大哥,如此重甲在身,马匹根本难以承载冲锋,而且士兵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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