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父回到病房,师父掏出烟点燃,美滋滋的抽两口对我说:爱徒啊,以后师父出狱了,为师的一日三餐就交给你了。

我正要反驳,师傅挥挥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这个独裁者,让我伺候一日三餐,我下点泻药让你窜的站不起来。

师父现在换药基本上三四天一次,这一个多月伤口愈合的挺好,不愧是练武的人,底子硬。

我巴不得不换药,不想见那个老变态王八蛋黑心财迷王医生。

阴冷哥这两天来送饭,见到我也开始有笑脸了,后来过段时间和这家伙深聊,才知道他也是个命苦之人。

这天练气完,我和师傅闲聊,我说:师父能不能想法使点钱,把我调到你那或者你来我们这,这传信都快一个月了估计小师姐那边也行动了,通过这次调监室也可以测试下刘家收敛没有。

“有道理,徒儿我相信你是老二了,脑瓜子很聪明吗”。

我听了恨的牙疼,感觉老东西说老二的时候总是不怀好意,后悔给他说实话了。

阴冷哥来给送饭的时候,师父给他说:焦大厨,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把我调到68号监室,或者把小五调到我原来的63号监室来,费用好说。

“我尽力,今天先打听下”。

“好的,等你消息”。

阴冷哥走了,我好奇的问师父:师父,这事怎么没让那个姓王的办?

“什么姓王的,怎么着那也是你师伯,别没大没小的”。

我撇撇嘴没说话。

“你师伯那个性,办这事不如焦大厨好使”。

也对,就他那变态的性格,谁愿意搭理他。

晚上阴冷哥带来了消息:董会长,正好68监室3天以后有两个人刑满释放,把你调过去就行。

“是吗,太好了,需要多少钱”。

阴冷哥伸出一个巴掌。

“五百”?

“六百”,说着阴冷哥拉拉袖子,我和师父凑过去一看,卧槽,小拇指后面根上还突出个三四厘米的小指头,连个指甲盖也没有,就是一个圆柱体,我倒,想起那天我问师傅长了六个手指一巴掌怎么算钱的事,我“哈哈”大笑。

师傅看我“哈哈大笑”估计也想到我那天问的问题,脸一黑又拉下来脸蹬着我。

“怎么董会长,六百觉的多了吗?还有小五你是在嘲笑我六个手指头吗”?

“没有,没有”,我和师父一起摆手。

“我笑我师父”。

“我瞪小五”。

我俩基本上同步说话,相互看了一眼,又同时扭过去头,谁也不理谁。

“那行,就这样定了,我去协调管教去”,说完出去了,边走边嘀咕:这师徒俩在病房吃错药了吗?

三天以后,老变态王八蛋黑心财迷王医生过来给师傅拆线:师弟,回到监室也多加小心,这些消炎药、消毒水、还有些纱布你带着,自己隔两天处理下伤口就行,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不过再包几天比较好。

“谢谢师兄,感谢师兄这段时间的照顾”。

老变态王八蛋黑心财迷王医生摆摆手,意思是不用谢,他转身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疑惑的接过来打开一看,是我那天打的欠条,我疑惑的问到: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我师侄,我怎么会收你的钱,你小小年纪就蹲大狱,我就想磨练磨练你,现在不多吃些钉子,你就算出去,用不了多久也得回来。

我一听,感动的流泪,“扑通”一声跪下:谢谢师伯,我以前错怪你了。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给我温暖的人,当然师父也算一个。

“起来吧,希望你以后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做违法的事情,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80年代这里就是吃人的地方,到了90年代才规范一些”。

“是,我会牢记师伯说的话”,说完我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师父,发现他在给师伯比划大拇指。

一会来了两个狱警来带我们去68号监室。

到了68号监室,张管教进来叭叭说一通,最后对大师兄说:李大海,好好照顾你师父,有什么可疑的人马上给我汇报,出了人命事情,我和监狱长都得挨处分。

“好的,张管教,有问题我会及时汇报”。

张管教走出房门,李大海“扑通”跪下抱着师父的腿开始大哭:师父啊,听说你挨刀子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最近都吃不下去饭了,瘦了几十斤,呜呜呜!

师父后一晃挣开被大师兄抱着的腿,直接抬脚踹过去:还吃不下去饭,还瘦了一圈,我看你是又胖了一圈吧,在这鬼叫个屁,我睡那里?

我看着大师兄的体型,嘴角抽了抽,的确好像宽度又宽了几公分。

大师兄马上爬起来屁颠屁颠的跑到他的床铺,用手扯扯褥子殷切的说:师父你就睡我这个铺吧,我睡你上铺。

师父上下扫他两眼:就你这体型,睡我上铺,我怕床榻了你再砸死我,那我可就出名了,啧啧,一个武术协会的会长床塌了被砸死,估计我得上新闻联播了,刘家做梦也得笑醒。

听到这,“噗呲、噗呲”监室的人都笑了。

师傅瞪了大师兄一眼:笑个屁,去63号监室,把我的被褥还有其他东西拿过来,我才不睡你的破被窝。

“好好,马上去”。

大师兄走到监室门口,在小窗户口那里喊了声“报告”,听到声音,过来个狱警,大师兄给他嘀咕了下,狱警开门带大师兄走了。

师父看了我说:小五,你过来睡我上铺。

“好咧”,我过去爬上铺去收拾被褥。

老狗子在边上问:小五,明天有小灶吗?

“滚”。

“好好,明天有的话给我留点,汤也行,最近嘴里淡出来个鸟了”。

我鄙视他一眼:不吃肉能死啊。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监狱大锅饭的生活苦啊’,说着这货开始唱了起来: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

菜里没有一滴油,

监狱里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

一步一个窝心头,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犯下的罪行是多么可耻啊,

叫我怎能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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