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挨揍了差不多一个月,我终于能和老东西周旋半天了,老东西可能年龄大了,我只要扛过去个把个小时,他动作就慢下来了,终于在一个下午,我一点都没挨打。我心里还在怀疑是不是因为材料库的材料少了,我和老狗子天天拉,这一个月也拉了不少,腾出来不少空,我能躲避的空间变大了,老东西才打不着我的,这个疑问我才不会傻傻的去问。
而老东西却欣慰的说道:好小子,明天开始,开始下阶段,你不用挨揍了,不过不听话还是要挨揍的。
我平时虽然嘴上不服,其实内心里挺感激老东西的,这一个多月来,我发现我身上的肌肉变得更硬了,躲闪他的招数也越来越灵活,而且每天一顿小灶吃的我比以前胖了点,肌肉线条也变得比较圆润。老东西年龄也不小了,看着得快五六十岁了,天天陪着我上蹿下跳,也挺不容易的。
罢了,以后不在心里叫你老东西了,想到这里,我毕恭毕敬的给师傅磕了个头:谢谢师傅对我的悉心教导。
师傅看到驯服我这个倔驴了,不禁开怀大笑:好徒儿起来吧,我先走了,明天还是在这里。说完呵呵的走了。
我也出去找到老狗子,一起看大狗熊踩缝纫机,大狗熊就是李大海,哈哈!
晚上躺在床上,我不禁想起了妹妹,做菜师傅他们怎么回事,从出事到现在都快俩月了,也不来看看我。突然我想到一件事,我真笨,他们不来,我可以写信给他们啊。
想到这里我晃晃床叫到:老狗子,把你的小本本我用用,还有你的笔。
老狗子啥也没问,直接从下铺递给我,我接过来以后,就趴在床上开始写信:
首先我先给大家报了个平安,告诉他们我很好,还拜了我们县城武术协会的会长为师,跟他学习武术。然后问问戚强的大学考的怎么样了,还问候了师娘和薇薇,又委婉的表示能不能带妹妹来看看我,就写这些吧。
第二天一早我问老狗子,怎么邮寄信?
老狗子说:这个简单,直接写好给张管教就行,一个月每个犯人可以邮寄一封信,不用邮票,信封监狱盖章就行,不过他得审查内容。这个无所谓,我也没写啥禁忌的事情。
我把写信的纸撕下来叠好,在背面写上了地址,还有戚叔的BB号,吃完饭看到张管教就递给他,请他邮寄。
张管教打开看了看点头说:可以邮寄,今天就邮寄。
我千恩万谢的谢谢张管教。
送完材料,我过去材料库等师傅来,左等右等不见人来,我就去找李大海。
见到李大海,看他在飞速的踩缝纫机,我过去拍拍他肩膀,让他停一停,他停下后问我:什么事小师弟?
我说:大师兄,我昨天和师傅约好的材料库见, 我等了半天没见师傅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你有办法打听下吗?
大师兄一听也是眉头一皱,想了下对老狗子招了招手,老狗子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老大,什么事?
李大海小声说:你想法混到我师傅的生产线去,看看我师傅在不在,如果不在就问问为什么没来,打听出来了给你半包烟。
老狗子一听半包烟开心坏了,胸有成竹的说:你就请好吧老大,我这就去。说完风风火火的走了。
我和李大海在这等着。
差不多快要吃中饭的时候,老狗子回来了,气喘吁吁的告诉我们:老大,昨天晚上睡觉,董会长被捅了一刀,不知道伤的怎么样,现在在医务室。
李大海听了增一下跳起来:他妈的,是谁干的,老子要打死他。说完扭头就往外走。
我和老狗子连忙过去抱住他,妈的,这牲口劲真大,我俩根本抱不住,我从背后搂着他的腰,被他带着拖地走,老狗子老胳膊老腿的更没用,我扭头朝其他人吼道:看戏呢,还不快过来帮忙。估计那天放风我飞踹偷袭师傅之人的勇猛让他们折服,听我一喊,呼啦马上过来一起按住李大海,李大海一边反抗一边破口大骂我们:你们这群白眼狼,没少抽老子的烟,现在敢联合起来对付老子,等老子反抗过来,一个一个把你们打个半死。
我朝老狗子说道:去拿布条,把他绑起来。
老狗子飞快的拿来几根布条,我们一起把他绑起来,看他还在骂,我直接拿块布塞他嘴里。
这牲口“呜呜呜”的蹬着我,还使劲的扭动想挣脱绑缚,不得不夸奖监狱的产品质量还是有保障的,进的材料真好。
我想了下,送饭的快来了,不能让他们看到我们绑着的李大海,我把推车上的材料搬下来,示意老狗子和我一起抬着李大海放在车子上,然后推着他往材料库方向走,临走时我对着那几个人说:你们先干活,我让他冷静冷静去。那几个人一听就继续忙自己的工作。
我和老狗子一起推着李大海走着。
老狗子小声问我:怎么让他冷静,是要灭口吗?
我一听没搭理他,妈的真是智障,以后离他远点。
到了材料库,我直接把李大海从车子上拉下来,告诉他:你先冷静冷静,什么时候冷静下来我再放开你。说完我招呼老狗子走出材料库,顺便把门从外面插上,李大海气的脑门青筋都崩了起来,眼睛恶狠狠的蹬着我的背影。
我俩走出来来到工作台待着,没一会食堂的人蹬着三轮车来送饭了,我一看来的俩个人还有个熟人,就是在医务室给我送病号饭的阴冷哥,我热情的过去给他打招呼:阴冷哥,还麻烦你亲自来给我们送饭啊,谢谢、谢谢!
这家伙瞥了我一眼没有搭理我,妈的,什么素质,父母怎么教育的,别人说话要回话,这点都不知道吗?
看他这态度,我悻悻的拿起一份饭找个墙根蹲下来开始吃起来。
老狗子也过来蹲在我旁边吃,吃着吃着,这货一拍脑门喊道:对了,今天中午怎么没有小灶了?
我一听,鄙视的离他远点,我师傅都被人捅刀子了,现在生死不明,你还惦记他定小灶,真他妈的没人性。
我吃完饭以后,拿起一份饭走向材料库,到了开门一看,李大海喘着粗气躺在地上不挣扎了。
我过去蹲下身子说:大师兄,现在能冷静吗?能冷静我就给你说两句。
大师兄使劲点着头,看吧,再不听话的牲口,用对方法就能驯服。
我盘腿坐在地上慢慢的开始说:师傅不是你一个人的师傅,听到师傅被捅刀子,我也很担心,你这么冲动有用吗?你闯出去我估计没到医务室,就被狱警抓起来了,你要是反抗的激烈,也许还会被击毙,就算不死,估计也得加刑,这样对师傅有什么帮助,如果师傅知道了你这样做,还得替你担心,你所对不对。说完我取下大师兄嘴里的布。
取下来布,大师兄“呸呸”吐两口,看着我骂道:堵嘴你就不能找个干净的布,这是擦缝纫机的,全他妈的是机油。
我仔细一瞅,的确是擦机油的,笑了笑表示抱歉。
大师兄深深喘了口气说:小师弟你说的对,是我太冲动了,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我把大师兄绑着的布条给他解开,然后扶着他坐起来,把饭放到他的手里:先吃饭,吃完饭我给你说。
大师兄一听拿起来饭就开始狼吞虎咽,用筷子使劲往嘴里送菜,一个馒头两口就吞进去了,妈的,不能看了,这吃相影响我思考,我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树叶,心里开始思索起来。
大师傅来到我身边,看我在思考,懂事的没发声,默默的站在我身边。
我思考一番,轻声的对大师兄说:大师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查到师傅的情况,伤的重不重,然后想办法让外面的人使劲,把我弄到医务室照顾师傅去,有我在还能保护师傅,我想如果师傅没有死的话,还会有人去刺杀他。
大师兄又呼啦呼啦自己的脑袋开口说:我去保护师傅不行吗?
我不容置疑的说道:不行,第一大家都知道你是师傅的徒弟,我们的敌人也知道,他们肯定会想法阻止你去师傅身边;第二你的智商我不放心。
大师兄一听,瓮声瓮气的说:好吧,我下午就请假传递消息。我点点头,一起走出材料库。
第二天一早,吃完饭排队往外走,刚出了食堂就被张管教叫住:韩小五。
我马上大声的回到:到。
张管教又摆摆手叫来个狱警,指着我对狱警说:带他去医务室照顾董世康,什么时候董世康康复了再让他回来。狱警敬个礼带着我走了,我心想师傅家的能量还是不小的,一晚上就搞定这事了,戚叔他们再不回信,我就求师傅帮我安排人去看看。
跟着狱警来到医务室,我又见到了那个变态捅人菊花的老医生。
狱警给他说:王医生,这是张教官安排来照顾董世康的,我交给你了。
王医生扶了下眼睛,看我几眼说:这个我认识,我捅过他。
狱警“噗嗤”一乐转身走了。
我心里这个恨啊,这个老变态,还王医生,这个王肯定是王八蛋的王。
我没有说话,默默的跟着这个这个老变态王八蛋上楼,在201房间,我见到了师傅,师傅脸色苍白可能是失血过多,师傅看到我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吱声,装作相互不认识。
老变态王八蛋拿出听诊器听了下说:病人没有生命危险,刀子捅偏了,深度也不够,没伤到器官,这个人太不专业了。
我一听心想:这是什么破医生,还能嫌弃杀手不专业。
老变态王八蛋继续说:病人的两只手在与杀手搏斗的时候也被割伤,你主要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就行。说完转身走了。
我关上门,连忙跑到师傅窗前:师傅,你感觉怎么样?没啥大事吧?
师傅白了我一眼:我感觉疼,大事没有死不了,就是小事多,现在赶紧扶我起来,我要上厕所。
我一看这状态也明白没啥大事,我连忙把师傅扶起来,给他套上鞋扶着去厕所,到了厕所我问师傅:师傅你这双手都受伤了,需不需要为徒给你扶着尿。
师傅气沉丹田大吼三个字:滚出去。
“好来,为徒门口候着,师傅你注意点,别尿手上了,小心伤口感染”我边往外走边说。
师傅气的差点吐血,这小兔崽子是来照顾我的吗?还是杀手的帮手,想把我送走。
师傅方便完出来狠狠瞪我一眼,我过来扶着师傅,偷偷的瞧他手上的纱布,有没有打湿的痕迹。没想到被师傅看到了,气的他破口大骂:小兔崽子往哪里看呢,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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