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朱振华冰冷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他们二人的身上,“陈演!魏藻德!”
听到朱振华喊他们的名字,俩人顿时一个激灵,被吓的险些双腿一软,瘫在地上。
陈演稳了稳心神,强撑着对朱振华拱手施礼,挤出了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开口说道:“殿下恕罪,臣与魏阁老近日来都在忙着商议国丧之事,故而那自陈奏疏实在是还没有顾得上写!”
魏藻德见状,也赶忙拱手施礼,应和道:“臣也还未顾得上写,请殿下再宽容半日,今日中午之前,我二人定将自陈奏疏呈上!”
然而朱振华听完他二人的话,却是冷笑一声,说道:“我要你们的自陈奏疏作甚?”
陈演和魏藻德听闻此言顿时一怔,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了彼此,又仰头看向了朱振华。
沈王说他不要他们二人的自陈奏疏,难道说因为他们二人身为内阁首辅,不在沈王的审查之列?还是说,因为当初是他们二人率先劝进沈王,沈王对他们二人心存感激,日后还想多倚仗他们二人辅佐,这才不打算追究他们?
然而,还不等他们二人暗自庆幸,朱振华接下来所说的话,便直接把他们的这些幻想给彻底击碎了。
“你们二人罪大恶极,罪无可赦,便是你们写了那自陈奏疏,主动认罪伏法,也照样难逃一死,所以那自陈奏疏你们写与不写,都没有什么两样!”
此言一出,对于陈演和魏藻德而言简直如同五雷轰顶,这下,俩人终于再也扛不住了,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然而令朱振华倍感气愤的是,这俩人跪在地上之后,竟然还喊起了“冤枉!”
若是他俩就此认罪,朱振华说不定还给他们一个痛快,既然他们死到临头还敢抵赖喊冤,那就休怪自己无情残忍了!
“好,既然你们觉得自己冤枉,那本王便让你们死个明白!”
朱振华神色一凛,声色俱厉地开始细数二人罪状:“陈演,你靠着勾结内臣,逢迎君意,博得陛下宠信,才坐上了内阁首辅之位,已然是欺君罔上!
然你身为内阁首辅,又深受陛下信赖,却不思回报君恩,尽心竭力辅佐陛下,为国分忧,反倒只顾着打击异己,贪赃枉法,拼命敛财!
而如今,你那家财都已经多到运都运不完了,竟然还贪得无厌,想要打国丧之事的主意,你的良心难道都让狗给吃了吗?”
说罢这话,朱振华便忍不住啐了一口,“像你这般无君无父的东西,简直猪狗不如,怕是你的那副心肝,连狗都嫌弃!”
陈演跪在地上早已抖若筛糠,万念俱灰!
他万没想到沈王竟然连自己想要通过主理国丧来捞油水的事情都知道,单此一条,就足以让他身败名裂,遗臭万年,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朱振华而后又看向了魏藻德,冷哼道:“魏藻德,你虽不似陈演那般贪婪,却也是个有才无德之人!
你年纪轻轻便被陛下任命为内阁首辅,足以看得出陛下对你的倚重和信赖,然而你却辜负了陛下的期望,不仅一无建白,而且在国家危亡之际,你身为首辅,为保家财,竟带头反对捐饷,以至于朝廷无饷可用,贼军步步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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