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名探马也已经跑回了大顺军的营地,远远地就开始高声呼喊道:“明军来啦!明军来啦!”
此时这大顺军已如惊弓之鸟,听闻明军来了,一个个顿时慌了神,从地上爬起来就要逃跑,整个军阵顿时间就要乱作一团。
刘芳亮闻声自然也是大吃一惊,猛然站起身来,不过他倒还算冷静,当即便吩咐手下速去维持秩序,安抚士卒,让大家不要乱,同时派人把那名探马拽下马来,带到了自己的身前。
可这家伙好似已经惊吓过度,乱了心志,宛如害了失心疯一般,都被带到了刘芳亮的身前,嘴里还在胡乱喊着:“明军来啦,快逃命啊……”
刘芳亮眉头一皱,他身旁的刘汝魁便忍不住上前给了这个失心疯的探马一个大耳刮子,喝骂道:“你这狗娘养的,见了老子还敢在这胡咧咧,信不信老子把你剐了!”
这一巴掌虽狠,却异常提神醒脑,这厮当时便清醒了过来,仰头望着身前的刘芳亮和刘汝魁一愣,随即便赶忙叩首告罪:“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将军饶命啊!”
刘汝魁才懒得跟他废话,伸手抓住了他的脖领子,直接把他从地上提溜了起来,开口喝问道:“别跟老子废话,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只有你一个跑回来了?”
这厮本就已经吓破了胆,现在面对刘汝魁和刘芳亮更是紧张的都快尿了,这嘴自然也比不上平日里利索,哆哆嗦嗦,含糊不清地答道:“是明军,小的们在路上遇上了明军的探马,他们手里的火铳厉害,其他人都被明军的火铳给打死了……”
刘汝魁听闻此言,却是皱起了眉头,目光宛如两道利剑一般向那探马刺来,狐疑道:“他们都被明军打死了,那怎地就只有你没死呢?莫不是,你已被那明军收买,是故意回来乱我军心的?”
“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
那探马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喊冤,口中辩解着:“小的是突然内急掉了队,这才侥幸保住了性命,那明军追了小的一路,小的是拼了命才逃回来,向将军报信的啊!”
说着话,他便感觉裤裆一热,一股热流顺着裤腿而下,滴滴答答地落到了地上。
刘汝魁也只是为了谨慎起见,才故意吓唬他,哪成想这厮竟然这般不禁吓,说话便说话,怎么还尿了裤子?
当即便一脸嫌恶地甩手把他扔在了地上,喝骂道:“你这腌臜货,下边也没个把门儿的,弄老子一身骚气!”
不过虽然他嘴上骂的难听,但也看得出这名探马应该没有说谎,故而也便不再难为他,对他一挥手道:“滚吧!”
那探马闻言自是如蒙大赦,跪在地上一连磕了好几个头,道了几声“谢将军”,这才回身,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刘汝魁回身看向了刘芳亮,似乎是想看看刘芳亮的意思。
可刘芳亮紧皱着眉头不说话,这刘汝魁便不免心中焦躁,嘴里又骂起娘来,“这狗娘养的明军,怎么跟块儿狗皮膏药似的,一直粘着老子不放,简直是欺人太甚!”
说着,他便再次看向了刘芳亮,粗声道:“将军,要不然咱们索性就跟他们拼了,我还就不信了,咱们还真就打不过那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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