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与海岸之间,渤海国旧人村子错落有致,房屋用粗大的原木做梁柱,灰白的石块砌成墙壁,盖着厚厚的茅草,厚重而简朴。
窗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卉鱼鸟图案的木雕,窗外悬挂着用贝壳和鱼骨串成的风铃,夜风吹过,叮当作响。
村子的巷道开阔,用海边的鹅卵石与原木铺成,路边生长着冬瓜,南瓜以及萝卜,红薯等等。
村中心有一口老井,井沿用青石砌成,皇甫申用瓜瓢舀了一勺,井水甘甜,不禁的赞叹道:“好久没喝过这么清凉的水了!”
谢忘川走到井水右侧院落前,推开门扉,也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些女子,只能随便呼唤道:“都进去吧!敖厉不在家的。”
这院落位于村落中央,唯一有院的房屋,虽然院墙只与肩同高,屋子东西两侧有耳房,院子东西两侧有厢房,却并没有连着外墙。
陆清峯看大家站在院子里,招呼道:“走吧,进去吧,夜深了,先找个地方养养精神,小师弟已经累瘫了…”
皇甫流云确实已经站不住脚了,两腿一直在抖,看的人心疼,女卫们也发丝凌乱,多处伤痕。
岳清澄好奇的问道:“敖厉不在家?我们就这样进去?”
谢忘川说道:“老伯住在玄兽巢,防止哪些发疯的兽类会闯进村子,不会回来的。”
陆清峯接着道:“我前些日子漂到这海滩上,是敖厉老伯救起了我,在这里三五日,老伯说可以随意住,想住哪间都行。”
金宝儿向前走了两步,问道:“你们晚间是怎么去到山岭果林里的?”
陆清峯看了眼坐在一旁的皇甫流云:“昨天看到师弟的信号后不久,大师兄也来到了岛上;”
抬手指了指前山:“晚上老伯回来,我们说了大概就在那座山头附近,他便带我们上了风兽,那大猴子穿梭在山林间,跑起来的时候,快得我眼睛都睁不开,那感觉可刺激啦!”
谢忘川望着陆清峯得意的尽头,故意泼冷水:“师傅常说出剑为快,锐不可挡;攻其疾速,势如雷霆;唯快不破,方显剑道至高之境,哪天等你到了风兽的速度,一定是个大家子。”
陆清峯白了他一眼:“堂堂一个活人怎么能和兽类比?哪天并不会太久,说不准就是明天,后天呢!”
南星打着哈欠有点倦了,说着:“走了走了,看看哪里能住吧!”
推开屋门,虽然很久没人住,但每个房间都整洁如新,一尘不染,看来这敖厉还是会回来打扫的,正房还是留下给他,众人退了出去。
女子们进了东西厢房,皇甫流云跟两个师兄进了西耳房。
众人收拾着,青菀寻来了大蓟、小蓟、马齿笕捣烂了,给众人涂抹伤口,止血散瘀。
一夜过去了,海岛上熙熙攘攘起来,众人走出去,外面正在举行祭祀仪式。
岛边沙滩,一座简陋祭台立着,台上摆满了鱼、果、粗酒等祭品。
数位老者身着古旧黑袍,神情凝重。手持一根刻满符文的木杖。
向大海深深鞠躬,而后口中念念有词,喝道:“今日秋丰祭,祭吾祖魂,佑吾子孙,风调雨顺,诸事皆宜!”
声音被海风扯得破碎,几个青壮抬来三头绑缚的黑猪,虽不肥美,却也倾尽岛民之力。
老者挥刀,猪血洒落沙滩,猪的嘶叫惊起远处海鸟。
苏梅笑了笑,说了声:“有的吃了”
大伙也跟着笑了,岛民们在海滩上架起篝火,黑猪置于火上炙烤,油脂滴落,火焰蹿高。
片刻肉熟了,老者割下一块投入海中,其余分给众人,苏梅,青菀走了过去,老者质疑到:“外族人?”。
苏梅想也没想,问道:“不能吃么?”
老者也没太在意,笑了笑,递上块猪肉,说道:“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不知道姑娘们从哪里来?”
苏梅又要说什么,青菀拉了拉她,神情快要哭出来了:“我们被一群歹人骗上了岛,历尽辛苦才逃了出来。”
说着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淤青瘢痕,继续道:“还被打伤了,现在住在那边,已经好几天没得吃了。”
老者看着可怜巴巴的青菀,问道:“你们有多少人?”
苏梅硬生生的接过话来:“有二十七八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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