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下了飞机之后,由阿宁公司的专车接到了港口附近的宾馆,等到天亮了的时候,四人才收拾好出发到港口。

等到了的时候,贾安看到阿宁公司的人还在和船老大谈判,静默地听了一耳朵,船老大是因为有热带风暴,坚持不出海。

旁边的张灏了解情况后,立即加入了谈判。

贾安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张秃子跟船老大的交谈,等以翻了二点五倍的租船价格成交后,对上张秃子困惑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轻笑了一声。

“……”,张灏看着少年转身离开,眼里的困惑退去,转而的是平静无波,借着理一理衣领的动作,悄摸摸了一下脖子边,没什么异常……

但是……他知道了……

————

水手们搬着物资上船,船老大一个人在船头摆起了法坛,祭祀妈祖,这是他们这里出海的习俗,等弄好一切之后,已经是当天下午了。

……

按着既定的航线,船只在海上航行了两天……

迎接着凉爽的海风,贾安又站在了船头远眺,乌黑的头发被吹得四零八乱,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微眯,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缄默地看着前面这一望无际的海面……

广茂的蓝天与极远处的蔚蓝海面,毫无缝隙地连接在一起。有时海面上翻起一卷又一卷的海浪,海浪不高,像是在玩闹。有时海面也会波澜不惊,静悄悄的,像是一面宽大的镜子……

无限广阔的海面,没有任何可以辨认的特征,没有其它的船只航行,也没有海鸟飞翔……

贾安蹙了蹙眉头,心里觉得不安……

自从做了那个溺水的梦之后,他就对河湖海泊这些水体有了抵触、恐惧的心理……不管是波涛汹涌的,还是平波无澜的,他都不喜欢极了……

只要看到或是想到,那股被腥臭的冰水灌入鼻口,漫进胸腔的窒息感就会如影随形,挣不开,逃不掉……

原本他以为这个梦会随时间而淡去,但其实并不然,那个梦的第一次,简止就像是一个开关,继那晚上之后,他又接二连三的做了这个梦……

一次比一次久,一次比一次真实,这个梦一直续到了他登船前。现在他真实地站在了这里,鼻腔中又是那种咸腥的气味,他无比清楚地意识到,找到了那个海底墓,他会知道缘由……

“安先生,你这两天待在外面的时间可挺长,吹多了海风不太好的!进去坐坐?”

后面突然响起了张秃子劝戒的声音,没一会的,人就已经出现在少年身侧了,脸上端的是一副担忧关切。

“……”

少年看都没看来人一眼,探究的目光依旧落在海面上。

“安先生是怕水?”

旁边冷不丁地又冒出了一句话。

“……”

少年终于有反应地侧头看了人一眼,贾安看着那张胖脸上,露出明显关切与好奇的神色,很是突兀地笑了一声,声音从喉咙间溢出来,听着有些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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