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原主听到这些话,估计是有些亏心的,所以一般急急避开,之后家很少出门了,要走也避开人群。
可现在的殷兰不是原主,面对议论,只是淡漠又锐利地扫过去。
“与其担心我会不会被休,不如操心操心家里大白菜能不能活吧,叶子黄成那个样子,还闲得发慌。”
几个妇人完全没想到殷兰竟然会怼她们,愣了一下会随即脸色难看起来。
特别是叶寡妇,平时最是看不起殷兰,“我们说两句咋了?拿东西给娘家的不是你?娃都饿得捡垃圾吃的不是你?”
至于地里的菜,连里正都解决不了事情,她们又有什么法子。
水也浇了,肥也下了,说来也是奇怪,按以往年生白菜苗早长得又肥又大了,今年却实在奇怪,再联想到铁剑村今年运气格外好,没有怎么受干旱影响,可是稻谷还是奄奄的,收成不好。
几个妇人自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这个冬天要勒紧裤腰带过活,实在是看不惯陈有闰媳妇那么招摇。
偏偏叶寡妇过去看上过陈有闰,结果都让媒婆上门说道了,陈有闰却没那个意思,一个外乡来的拖油瓶,好大的面子!
更让她气恼的是,他转头就娶了殷兰。
后来她男人和陈有闰一起征兵走了,叶寡妇盼望着自家男人扬眉吐气,陈有闰和其他人一样没了才好。
结果等来的却是自家男人阵亡的消息,而殷兰靠着陈有闰一两银子的津贴,那可是一两银!过得那叫一个舒坦,不管孩子不种地不搭理婆母夫家,和娘家亲亲热热。
怎么能叫她不嫉妒。
殷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哦,你教养得好,不也是捡垃圾?哦对了,上次村里学堂的墨丢了,从你家铁牛那儿找到的吧,啧啧啧,教养得可真好,都养成贼了...”
“你说什么?”戳到了痛脚,叶寡妇一张脸涨得通红,可自家儿子不争气,让她如何反驳。
“你咋耳朵不好使?还要我说一遍?养成贼...”
周围的人拉住看起来想要动手的叶寡妇,“算了算了,和她说什么啊。”
一旦动手,陈家会不会出面不知道,那征兵走了的家属可是受到村里优待的。
叶寡妇男人死了,拿了抚恤金,就不算兵属,却不能被优待。
再说她的儿子也的确是...
叶寡妇咬牙切齿,“我看她能得意几时?等陈家的回来,看不休了她!”
叶寡妇突然脑子一下敞亮起来,对啊,陈有闰休了她,那么自己....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脚板心都热起来。
和周围的人虚话了几句,就往自家而去。
可到了人少的田埂上,她突然扭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孙泼皮是村里有名的泼皮无赖,因为搞大了邻村一个兵属的肚子,被找上门后,村里把他赶了出去,现在一个住在村西头的茅草屋里。
叶寡妇往四周看了看,确信无人,才悄悄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一声惊呼,“你让我干什么?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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