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你方才说这酒合小童与不善饮酒的女子口味,怎的屠大爷这等豪迈之人也如此喜爱?”
柳月公子一袭月白长袍,手持一把折扇,风度翩翩。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眼神中透着几分促狭,轻轻示意灵素给屠大爷添酒。
百里东君轻轻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那笑容里有着对这酒的无奈与宠溺:
“这酒滋味繁杂,仿若人生百态交织其中,我也不知屠老板钟情于哪一味。”
“这酒啊,有股棉被的暖香,那暖香悠悠地钻进鼻腔,瞬间勾起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回忆。”说话间顿了顿。
“让我想起了家乡,想起了小时候,每到寒冬腊月,母亲总会在那简陋的灶台上,为一家人酿上这样一壶酒。虽说味道远不及此,但那份质朴的温暖和家的味道,却如出一辙,仿若能将我一下子拉回到往昔岁月,那些在母亲身边嬉笑玩闹的日子。”
屠大爷看到灵素过来,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赶忙从下方捧出一只硕大的青龙高杯,那杯子在灯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与他脸上的热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就好这一口,所以不论杯大碗小,于我而言都是一杯能慰藉心灵的佳酿,诸位莫要见怪。”屠大爷笑容爽朗,声若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微微颤动。
雷梦杀等人站在台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台上众人悠然自得地品尝着百里东君的“过早”。
他们或身姿挺拔,或神情慵懒,但此刻眼中都有着同样的情绪——艳羡。
那艳羡仿若实质化一般,心中好似有只小猫在轻轻挠着,痒痒的,让他们的目光紧紧地黏在那酒杯上,满是渴望与不甘。
“各位判官,我与百里公子相比,究竟是过还是不过?”
李信站在台下,身姿略显单薄,面容紧绷,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焦急与不安。
瞧着众人品酒的模样,那悠然自得的神态像是一根根刺,扎在他的心尖上,让他再也忍不住,出声问道。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百里东君,初试通过!李信,不予通过!”柳月公子身姿如竹,眼神冷峻,犹如寒星般闪烁着冰冷的光。
他淡淡地扫了李信一眼,那一眼仿若能看穿李信的灵魂,没有丝毫温度。
屠大爷和李信皆是一脸惊愕,仿若被一道惊雷劈中。
李信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血丝,情绪瞬间失控,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吼道:
“为何他能过,我却不行?屠大爷也赞过我的酒,为何我被刷下?难道我的酒当真如此不堪?”
那声音中透着几分不甘与愤懑,在空气中回荡着,让人不禁侧目。
李信的失态让众人皆是一愣,谁也没想到他会如此反应激烈。周围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李信那粗重的喘息声。
柳月公子神色未变,依旧平静如水,只是那眼神中多了一丝轻蔑,仿若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的酒,的确是好酒。”
还未等柳月公子把话说完,李信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再次怒吼道:
“既然如此,为何我不能通过?莫不是因为他是镇西侯府的公子,而我只是个普通商人?”
此话一出,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四下哗然。众人皆面露讶色,交头接耳,没想到这学堂选拔竟会被质疑存在不公。
“放肆!”柳月公子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如鹰,仿若变了一个人似的,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话未听完便肆意揣测,威胁于我倒也罢了,竟敢污蔑学堂,今日便不必对你手下留情!”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的酒,口感是陈酒的醇厚馥郁,这般丰满醇厚的滋味,即便是再厉害的酿酒大师,也需耗费数月乃至半年光阴去沉淀。而此次比试不过短短十个时辰,你如何能做到?”
柳月公子字字如刀,剖析着其中的不合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李信的心上。
“你名字中有个‘信’字,依我看,你却是个毫无诚信之人。灵素,去检查他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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