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剑山庄那宽阔而庄重的比武场中,气氛恰似一张紧绷到极致的弓弦,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翘首以盼着接下来的风云变幻。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百里玄然仿若一阵旋风,身姿矫健、气势夺人地再度踏入这方“战场”。他一袭黑衣,衣角烈烈舞动,恰似暗夜中的鬼魅,却又带着让人无法直视的磅礴气场。

只见他手中长剑恰似灵蛇出洞,寒光闪烁间,剑招如汹涌澎湃的江河之水,滔滔不绝、一气呵成。起手式刚落,便是那令人眼花缭乱的“繁星逐月”,剑影密如雨丝,点点寒芒仿若夜空中璀璨繁星,朝着假想敌周身要害奔涌而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仿佛置身于浩瀚星河,被这剑招的气势所笼罩,惊得下巴都险些掉落在地。

紧接着,“破浪奔雷”呼啸而出,长剑携裹着呼呼风声,恰似破浪的战船,又似奔涌的惊雷,每一次挥剑,都仿佛能撕裂空气,引得周围之人耳朵里嗡嗡作响,心中更是泛起层层惊涛骇浪。

这般惊世骇俗的招式,一套连着一套,如行云流水般毫无滞碍,直把在场众人看得瞠目结舌,愣在原地,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哪还敢有半分轻举妄动的念头。瞧这阵仗,台下诸位豪杰,纵有一身武艺,可面对如此凌厉的百里玄然,能与他过招且不落下风的,恐怕是掰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当真是凤毛麟角。

无双城的成余长老稳稳坐在贵宾席上,却与周遭紧张氛围格格不入。他身着一袭藏青色长袍,衣袂上用银线绣着古朴典雅的纹路,一头银发束得整整齐齐,面庞虽刻满岁月痕迹,却透着沉稳与睿智,双目犹如深邃幽潭,波澜不惊中暗藏锐利光芒。

此时,他仿若置身事外的闲云野鹤,慢悠悠地伸出那布满青筋却苍劲有力的手,端起桌上那青花瓷杯,杯中热茶正氤氲着袅袅白气,恰似山间轻烟。他轻抿一口,任由那滚烫的茶水在舌尖翻滚,细细品味后才缓缓咽下,随后目光犹如利箭,转向身旁那位身形挺拔、剑眉星目的青年,下巴轻轻一抬,声音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瞧见那柄剑了没?此刻正躺在台上,恰似困于牢笼的猛兽,只等有缘人去驯服。你若有心,大可上台去会会那百里玄然,甭怕斗不过,咱无双城的威名可不是吃素的,背后有诸多师兄弟、有这百年底蕴撑着,定是你坚实后盾,给你兜底撑腰,任他再强,也得掂量掂量。”

青年剑眉微蹙,目光紧紧锁住台上那柄剑,端详许久,眼神中闪过一丝纠结,终是摇了摇头,抱拳恭敬回道:“长老,此剑确实非凡,剑身寒光凛冽,剑刃锋利无比,剑柄上的宝石更是透着神秘华彩,一看便是难得的好剑。只是我握于手中时,却仿若冰火不容,周身气息与之相悖,总觉得它更契合女子的温婉灵动,与我这阳刚硬朗的路数着实不合啊。”

成余长老闻言,那深邃眼眸中划过一抹惋惜之色,仿若一位看着珍宝擦肩而过的行家,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中略带不甘:“罢了罢了,既如此,那这剑与咱无缘。不过,咱们也不能空手而归,接下来,可得全力争那最后一把剑,莫要错失良机。”

此时,百里玄然已将方才比试夺来的剑收入囊中,那动作干脆利落,如同猎鹰归巢。他身姿笔挺,傲然立于台上,锐利双眸如电般扫过四周,见无人再有胆量起身挑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透着十足的自信与霸气。而后,他朝着名剑山庄庄主魏亭路所在方向,双手抱拳,微微拱手行礼,那姿态不卑不亢,礼数周全又尽显高手风范,作势便要离场。

恰在这时,一道黑影仿若暗夜中的恶煞,从后方如鬼魅般急速突袭而来,脚步轻悄得如同狸猫,手中利刃泛着森冷寒光,妄图趁百里玄然不备,来个致命一击。

可百里玄然仿若脑后生了双眼睛,浑身散发的气场瞬间冷凝,神色未有丝毫慌乱,依旧镇定自若,宛如巍峨高山,风雨不动。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那佩剑仿若心有灵犀,稍出鞘半寸,“噌”的一声,恰似夜枭啼鸣,一道刺目寒光如闪电般划过,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

那偷袭之人连半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咽喉处便现一抹血痕,紧接着身体直挺挺倒地,扬起一片尘土,瞬间没了气息,现场仿若被寒霜笼罩,一片死寂,唯有那残留的血腥味儿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散,提醒着众人刚刚发生的惊心动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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