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恩和余秋客攻了十余招,见宫士修身法灵动,便乘乱取下长弓,施展开白登派的致泽弦功,一左一右向宫士修攻来。宫士修向花不暖道:“不暖,你要小心!”话声刚落,两股无形箭气射向他胸腹,这余氏两兄弟各施辣手,丝毫不留情面。原来他们心知肚明,宫士修四境修为,合他们二人之力,也难有胜算。

花不暖见余秋恩和余秋客围着宫士修旋转游斗,似乎要耗尽他力气,叫道:“白登派倚多为胜,好不要脸。”宫士修先以身法躲闪,这时见对方下狠手,突然抽出后背长剑,手掐玄冥印,云篆离尘咒咒力贯穿到长剑上,顿时剑身白光四溢,余秋恩和余秋客见他陡然出剑,不敢与他正面硬抗,后跃数步。这时岳笑庭使出惊雷指气,正向花不暖攻来,岳笑庭手掐惊雷印,右手以惊雷指法急攻,左手却腾出手来防御,花不暖本就疲惫不堪,这时只靠挽着手中铁链抵挡,惊雷指气每每击到铁链上,都是铮铮作响。

五人分作两处在这山坳上恶斗,只打得积雪卷起,飘散在四周。岳笑幔看了一会儿,只见余秋恩和余秋客开始还能和宫士修打个平手,但渐渐的走了下风。那边岳笑庭越攻越急,花不暖舞动铁链,护住周身,确是险象环生。岳笑幔见二人打得惊心动魄,却苦于插不进手,只得在旁观战。

又拼了几十招,花不暖心知力敌不过,天宝掌印虚晃一招,转身便向后退去。岳笑庭心系辟卦秘宝,哪里还肯错失良机,纵身一跃,堵住他退路,攻得越发急了,花不暖脚下锁着铁链,身法移动吃亏不少,只好咬牙狠斗。岳笑庭暗持致泽咒,只见惊雷指气纵横,将花不暖完全包裹其中,已是岌岌可危。忽听得身后一声大喝:“白登派弟子休要出手伤人。”话声刚落,宫士修已冲破余家兄弟合围,跃上前来。只见他挥掌而下,抓向岳笑庭手腕。岳笑庭面色一变,挥指迎上,正点在宫士修掌心。余秋客大骇,急道:“笑庭,当心!”只是为时已晚,岳笑庭将本门致泽咒力运转到十成,宫士修云篆离尘咒蓄于掌心,掌指相交,惊雷指气如石沉大海一般,竟被这玄之又玄的掌力化去,杳不可寻。但岳笑庭手指还是被震得一阵酸麻。

宫士修趁此机会,左手拉起花不暖臂膀,双足使劲一蹬,身子轻飘飘的越过岳笑庭头顶,向山坳口飞去。奔了一阵,到了一处绝壁前。这时雪越下越大,绝壁上异常滑溜,若是不小心踏空定会摔得粉身碎骨。花不暖向绝壁下观望,只见这绝壁下怪石嶙峋,几乎没有可以容身之处,急道:“宫道长,这也无路可走呀,再瞧瞧有没有别的道。”说着,往旁边挪了几步,还是没有瞧见可行之路,耳听着身后脚步声,白登派众人似乎追上来了,正自焦急,只听宫士修微微一笑道:“随我下去!”纵身一跃,只见他脚下如蜻蜓点水般,在几处狭窄的石缝上稍作停留,便轻飘飘的落到绝壁下二十丈小石坪上,花不暖看得目瞪口呆,只是绝壁陡峭,不敢跳下去。宫士修叫道:“愣着干嘛,还不快些下来。”花不暖吞了口唾沫,紧了紧缠在脖颈上的铁链,暗道:“白登派就要追来了,不跳是死路一条,跳下去兴许还有活路。”把心一横,也照着宫士修那般,施展轻功,只是在有些十分险要处,手脚并用的纵跳下去。

约莫纵跃了一炷香时间,二人已跃落到一处山野小路上。宫士修见他这般胆气,心中十分喜爱,正要夸奖几句,猛见他印堂上隐隐显现血色的红晕,心中大是奇怪,一把抓住他手腕,只觉他脉搏跳得奇快,心中咯噔一下,说道:“不暖,你中毒了么?”花不暖胸腹间气血沸腾,叹道:“宫道长,你可知我中的是七落奇毒。”宫士修睁大了眼,惊道:“七落奇毒,是黑刺流的酆无言?”见花不暖摇了摇头,又道:“如此这般,下毒的莫非是号称鬼头毒王的谢青。”花不暖道:“正是,道长可否施救?”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