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起头来,石壁残灯下,雄越江直奔过来,听他高声叫道:“南宫烛,我的兄弟就在前方,早已等候多时了,你还敢追来!”南宫烛喝道:“你当我吓大的?”一鼎站起身来,正要跃上前去帮手,雄越江大叫:“你们快进石室,外面我能应付。”一鼎道:“有难同当,咱们一起走。”冷不防南宫烛一个筋斗翻过,接着举剑向两人狠劈过来。
雄越江拎起铁墩,将他的长剑磕开。一鼎瘸了一条腿,如何敢硬接,只是勉强能牵制住南宫烛。南宫烛知道五人中雄越江术法最高,所中七落奇毒最深,一鼎和吕震一个瘸腿一个中毒也颇深,至于花不暖和邬石童中毒虽浅,但术法修为尚欠火候,心中盘算已定,出手愈发狠辣,每一剑使出,都是剑芒四射,颇具威势。雄越江被白芷丁香花急催得体内奇毒发作,只仗着护灵咒力深厚,倒也苦捱得住。又斗了数个回合,南宫烛举剑往雄越江胸前虚晃一招,待其收力后退,却斜身往前一滚,长剑往一鼎双脚连环劈砍。一鼎心下大惊,向后飞扑而退。
吕震走上几步,恨恨的道:“咱们一起杀了这个恶贼,倘若谢青那帮人赶到,都走不脱了。”邬石童笑道:“吕爷说的对极。他们暗里使毒害咱们,咱们也不跟他讲什么江湖规矩,咱一起上!”花不暖踌躇道:“咱们合力杀他么?他终究是我师父,传我术法修为。”吕震道:“他以前是你师父,但他现在视你为叛徒,把你逐出师门,还关进这不见天日的地牢,你还念他什么师徒情分?”花不暖握紧手中腰刀,轻叹道:“就算他与我师徒缘分已尽,我还是不能杀他。”
吕震一把将他手中腰刀夺过,怒道:“哼,不指望你动手了,你守在一鼎老弟身旁便是。”沉声道:“邬家小子,咱们一起上。”邬石童应了一声,同使腰刀攻上,南宫烛不得不回手应付,雄越江顿时轻快不少。又打了十余回合,雄越江瞧出急切间不能取胜,大声叫道:“花兄弟,你去察看一下那方巨石,能不能把它推倒?”花不暖应了一声,跑到那方巨石旁,用力推去,那巨石纹丝不动,大声叫道:“这方万斤巨石真重,谁人能推动?”
吕震听见雄越江要推倒这方巨石,心中又是疑惑,又是震惊,后退几步靠近他身边,问道:“雄爷,你要把这方巨石推倒做甚?”雄越江道:“把门堵住,不然咱们谁也逃不掉!”邬石童心下一慌,插口道:“雄爷,不对,咱们在外面,若是把门堵住,咱们怎能进得去?”雄越江格开南宫烛的长剑,叫道:“这里我来挡着,你们四个想办法把那巨石推倒,到时我自有办法进去。”
吕震和邬石童听雄越江这般说,都是半信半疑,一齐叫了声“好”,二人趁机一个筋斗倒翻退后。花不暖向三人招了招手,各人过来站到巨石一侧。四人运转各门心咒之力,同时抵住巨石发力,那巨石微微摇动,巨石上有许多细沙石滚下,巨石却不能推起分毫,看来四人便有九牛二虎之力,恐怕也难以推倒。只听身后南宫烛叫道:“逆徒,晾你们几个力气再大,也休想推动这万斤巨石。”花不暖心里想:“这时师父对我已是恨之入骨,也不必多费唇舌跟他申辩了,只能先逃出这地牢,日后再想办法为自己洗刷这冤屈了。”于是四处张望,且看是否有其他的办法。
四人在膳房内外摸索,却无一件可用的器物能撬动这方巨石。花不暖转了一圈,瞅着膳房角落里一口大缸,大缸里一方数百斤的条石正压着缸里的腌菜,顺着条石往上,突然看到膳房横梁上悬着双股铁链,喜道:“有办法了。”说着,走到那大缸旁,抓住铁链一抖,竟也是十分结实。四人将那腌菜缸上的条石,放落在石架上,再将那铁链和滑轮从横梁上解下。
花不暖回到那方巨石下,只见巨石对面有一座塔状的岩石。花不暖抬头瞧着这两块岩石,心想只要把这滑轮固定在这塔岩上,就能借力将这巨石放倒。花不暖想明白此中道理,笑道:“这是老天都要助我们,因此特地在这造就了这个地利。”心下甚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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