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烛怒喝道:“孽徒,你竟敢与魔邪为友,真是大逆不道。这柴黑子打上大觉观,双手染了我派弟子鲜血,你跟他那么亲热干什么,再不给我闭嘴,现在就按本观门规处置你。”柴黑子见花不暖一脸倔强之气,嘿嘿一笑,心想:“这小子性子桀骜,倒挺合我脾胃,若是能收作徒弟就好了。”余秋恩又大声叫道:“莫掌门、南宫观主,你俩胜负未分,再接着打呀!”莫刚定了定神,叫道:“余兄说的是,莫刚舍命陪君子。”南宫烛冷笑道:“我还怕了你不成。”长剑一抖,又跃步上前。莫刚挥剑正要迎上,柴黑子挥剑往中间一拦,笑道:“打住,你们两位拼斗了两百余招,还是难分胜负。试想你们两派都毗邻赤沙河,何时相约出来比斗都可,柴某今日有要事与莫掌门相商,你们今日的较量,就到此为止如何?”
莫刚笑道:“也好,改日再领教南宫观主高招。”南宫烛深知莫刚术法高强,心想西岩道场人多势众,再比斗下去,胜负难料,即便侥幸赢了,他们群起而攻来,大觉观必败无疑。莫刚见他沉吟不答,冷笑道:“柴兄,南宫观主这是非要与我一决高下不可了!”南宫烛长袖一挥,大声道:“好,柴兄既然急着与莫掌门商议正事,我也不与你争抢,就这么着吧!日后再来领教莫掌门高招!”拱手向众人道:“就此告辞了。”往船头奔去。柴黑子抱拳笑道:“后会有期。”一拱手,朝着莫刚走去。花不暖待要和水家阿舅说几句话,已给郭旭拉着跃上甲板。只见船上十名弟子迎上前来,都喜出望外。南宫烛轻声笑道:“柴老贼恬不知耻,仗着术法精绝,浑然不把西岩道场放在眼里,假意与莫刚商量,实则要强讨辟卦,哈哈,他若能已一己之力,力压西岩道场众人,我就佩服他真有本事。”花不暖听了,不由打了个冷战,颤声道:“师父,你……你是说柴大伯凶多吉少吗?”南宫烛厉声道:“你这吃里扒外的畜牲,今后再敢目无尊长,与柴贼称兄道弟,休怪我翻脸无情。”向船夫做了个手势。众船夫起锚摇橹,扬帆驶回金司。
大觉观众人到得南关城,歇息了半日,南宫烛吩咐郭旭领着几名弟子留下巡视赤沙河,又遣蒙获星夜赶往金司王城向禹王复命。第二日南宫烛领着众弟子返道,又买了骑马车,让禹政躺在车中养伤,慢行了一日到了亚扎城内。早有两名弟子先行上山报讯,南宫邈领着二十余名弟子奔下山来,迎接师父。花不暖跟在众师兄后,走了大半天,这才入到大觉观内。一行人走进前厅中,胡乱的吃过点心,开始互道近日种种遭遇。南宫邈听禹政述说在赤沙河上所见,又惊又羡。花不暖则向众师兄说着南宫烛如何力斗莫刚,红衣魔女如何偷袭,又有几个弟子在旁添油加醋,倒变成南宫烛以一敌二,将西岩道场打得一败涂地。
南宫烛一直居中端坐,沉吟不语,这时才道:“花不暖,你这次下山犯了多少门规?”花不暖心中一惊,忙低头道:“弟子只是怕师父伤了疯子哥,这才对师父动手……弟子不该和柴……柴黑子交往。”南宫烛哼了一声,神色冷峻。忽然背后一人冷冷的喝道:“花师弟,你不但跟师父动武,还与大觉观死敌做朋友。你找死么?”左腿在他膝盖窝重重一脚,扑通一声,登时将他踹得跪倒在地。花不暖膝盖一阵疼痛,索性跪着不动,眼中满是怒火。南宫邈道:“臭小子,你还不服气。”说着起脚又要踹落。
南宫烛见他起脚凶狠,恐他踢伤了人,当即喝道:“邈儿,住手!”南宫邈听得叫喝,只能收回脚,狠狠道:“烛叔,这小子大逆不道,胆敢动手打师父,必须狠狠教训他一顿。”南宫烛瞪向南宫邈,厉声道:“此刻是师父在指正他本观门规,你在旁好好看着便是,休要胡乱动手。”南宫邈知道师父平素最忌不尊师长、滥交败类,倘若哪个弟子触犯门规,定会得以严惩,当下眼中含笑,退到一边。南宫烛向花不暖道:“水乘二的儿子被师父擒下为质,你重情护短,情理倒说的通。可是你怎地与魔邪之徒暗中交往,还叫他什么“柴大伯”,日后江湖上定然传唱说你私通恶贼,骂我管教无方。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花不暖怔怔的瞧着师父,见他脸色愈来愈冷峻,心想:“倘若日后再见柴大伯,我是不是只能当作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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