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没你所说的那么爱钱。”
乔逸宁沉默了一瞬,依附于人时,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是更爱钱,还是更爱人。
季昀说得这么肯定,难道还能比他自己更了解他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成?可笑!
“我追江邈心不死。”乔逸宁近乎是挑衅了,“季昀,你大可以用尽所有一切手段,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留得住江邈的心。”
他笑了一声,“要是留不住,那也不是你没本事。”
“打个赌吗?”乔逸宁兴致勃勃的说,“趁现在还来得及,跟江邈离了吧,再找个更好的。连我都看得出来,他其实没那么爱你,别在自欺欺人了。”
“我……”季昀话梗在喉咙里,良久,他才说,“我跟江邈七年的感情,我不信……”
“你不信他会不要你?不信他会背叛你们的感情?”乔逸宁声音很轻,极尽残忍,“男人的劣根性你又知道多少?不瞒你说,我就是让人这么玩儿过的,我曾经也跟你一样盲目相信爱情,可你看我如今不是孑然一身、形影相吊么?”
季昀的心刹那动摇。
“你最了解江邈,他最近有没有哪里不对劲你不会不知道。”乔逸宁乘胜追击,攻破季昀心里又一道防线,“公司迎新晚会那天晚上,江总没有回家,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
但家里的一切细节都在告诉他,那天晚上江邈没回家。
饿惨了的金灿灿,爬得比往常更远的金乌,这些无不在昭示着那天晚上家里没人。
这事儿他自己放着,没问过江邈,江邈也没跟他提过。
谁还没个不得已在外留宿的时候了?
他自己偶尔也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不得不在外面住一晚。江邈顶多就是没跟他报备而已,他不能那么苛求江邈。
“我也不清楚他在哪里,但我看见他跟一个女人走了。”乔逸宁好整以暇的看着季昀。
季昀先是皱眉,然后就松了一口气,“那就更不可能有什么了,江邈压根就不喜欢女人。”
之后他又想起,那天晚上乔逸宁并不清醒。
“你不是喝醉了吗,还能知道跟他走的是女人?或者是别的什么人呢。”
“你又给他找上借口了。”乔逸宁笑。
“我只是就事论事。”
“就当是这样吧。”乔逸宁有些无可奈何的说,“我是喝醉了,但也不至于醉到人事不省的地步。江总我不会认错,另一个看不清,听声音是个女人,你要不相信就当我没说。”
就当那天晚上江邈确实是跟一个女人走的,但季昀不认为江邈就能跟那个女人有什么,是朋友,熟人,或者合作伙伴?
这些姑且不论,季昀确定以及肯定,江邈性取向为男。
季昀沉默半晌。
江邈变了吗?
变了一点吧。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他不是不在意,只是觉得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应当还不至于因此就走到尽头。
“季老师,我跟江邈怎么样,你就别管了,看见了也当没看见。”乔逸宁信誓旦旦的说,“你信不信,我只要略施小计,江邈就会义无反顾的跟我走?”
“及早抽身,才不会受伤更重。”乔逸宁语重心长的说。
乔逸宁对这样的,一般都是劝分不劝和的。
他拍了拍季昀的肩膀,“就当是我给你搭个戏台子,唱一场好戏,你擦亮了眼睛好好看,戏幕落下,该踹的人就别留着了,不用太感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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