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扬和金五比斗猜枚,众人忙将饭桌清开空场,左右各放上五枚铜板。金五和薛扬走上前,分立两边。
落凡一声:“开始吧!”
那二人看着对方,同时伸手将五枚铜钱放入袖中。片刻后,手中各藏了数枚铜钱,再将拳头伸出。
虽然只有片刻,但学问可大。都是学武的高手,又是赌徒,耳力自然不能差。薛扬知道拼耳力自己不如金五,铜钱在手里便有一丝碰撞也会被金五听出数目。所以,他使用的是“雨落沙滩”的手法。
这种手法最简单,初学者也能学会。便是将五枚铜钱依次摆开袖子里,互相没有丝毫碰撞,再用手依次捡起,不停在手指间换动,将多余的铜钱藏入袖子的暗兜。如此,重复几次,便是耳力再强的人,也无法分清数目。
而金五采取的方法更为简单,乃是千铰门的绝技“万金重”。简单来说,便是使用内力震动铜钱互相干扰。手中只有五枚铜钱,但发出的碰撞,却似千百枚互撞。如此,薛扬耳力自然分辨不出数目。
二人各展绝学,同时将拳头伸出。此刻,众人可以看到金五的拳头青筋暴起,明显赚得很紧。而薛扬的手却稀松平常!
金五没有听出薛扬袖子里的动静,心中点头:“不愧是隐诸葛,连赌行的路数也清楚。看来,只能用看的了。”
当即,眼眸散出赤光,死死盯向薛扬的拳头,施展千铰门“天络神技”。在强大的眼目下,薛扬手臂经脉和络脉血液流动的情况,全部浮现,同时在脑中不断推演他手中最大的可能!
而薛扬则一脸淡定站着。他并不着急去猜对方手里的铜钱数目。因为只要对方猜错,他便算赢了。
所有人紧张等着最后的结局。而落凡仍喝着酒,一副漠不关心。
金五盯着薛扬的拳头观察一会儿,心中盘算道:“根据薛扬在袖子里的动作,加上他手臂筋脉血液的流动。三枚的概率是百分六十,四枚的概率是百分之四十。应该是三枚!”
眼见,金五眼珠乱转,薛扬心中窃喜。千铰门的人猜枚,靠的是听音、读骨形、辨血流。而他的手掌曾经受伤,骨骼与常人不同。若金五按照常理推断,必然猜错。
金五打定主意,抬起头来。刚要开口,落凡却上前拦住。
落凡上前附耳问道:“几枚?”
金五满脸不悦,将手伸进落凡袖底点了三下。落凡密语传音道:“再加两枚。”
听落凡要自己猜五枚,金五满脸不悦,皱眉道:“你不相信我的判断?”
落凡不容置疑:“听我的,我是主家!”
见落凡如此肯定,金五也无可奈何,只好看向薛扬说道:“五枚!”
闻言,薛扬额头青筋不自主抽搐一下,露出惊慌神色。见薛扬如此神情,金五和落凡对视一眼,心知他们已经赢了。
薛扬摊开手,果然五枚铜钱一个不少落在桌上。众人一看,倒吸一口冷气!这落凡猜得也太准了!
落凡淡淡一笑:“看样子,金掌柜猜对了。现在,该大人了。”
“这!”薛扬一时僵住!
众人看着薛扬也是着急。薛扬无可奈何,只能随口猜了一个:“一枚吧!”
却见,金掌柜脸上露出一抹得意冷笑。这一笑已然宣告了薛扬的失败。但见他缓缓伸出手,“当”地一声铜钱落地!
听一声响,众人大喜。然而低头仔细一瞧,个个面色煞白。原来,那不是一枚铜钱,而是五个铜子被捏成一团钉在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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