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妙背着自己的小挎包,来到了村头停放牛车的地方。

赶牛车的,还是北三屯的柴书。

这会儿天色尚早,但是牛车的婶子们,早早地就坐在一块儿,准备去镇上的供销社里去瞅一眼。

镇上的供销社不算大,每次想买些好东西,都得趁早去。

眼见秦妙妙到了,牛车也已经坐满,柴叔直接一甩鞭子。

老牛甩了甩长长的尾巴,发出悠长的叫声。

牛车上,一帮老娘们和小媳妇坐在一起,说着家里长短的八卦。

其中说得最多的,莫过于屯子里,老曹家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就听见胡婶子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分享着昨天听到的八卦:

“你们还记得丽丽不?”

“啥丽丽的!人家现在可都是妇女主席了!这姑娘,当年我就知道,她将来指定有出息……”

胡婶子撇撇嘴,寻思着这帮人就是马后炮。

当年曹丽丽跟着干革命去,这么久了都不回来,那时候说啥话的都有,结果她们咋没吭声?

不过她没过多纠结,继续分享着八卦:

“要么说人家是妇联主席呢,做事就是干脆利落。一个晚上过去,老曹家直接分家了。估计今天中午下工,老书记就得去主持分家的事情。”

像是曹永军那种,正当壮年就分家的,那还真没有几个!

旁边的婶子都张大了嘴:

“啊?真分家啊?”

胡婶子“嗐”了一声:

“要我说,生这种儿子,还不如生个榆木疙瘩。放在家里,一整天吵吵嚷嚷的,还不如早点分家来得好……”

这倒也是个道理。

几个老娘们和小媳妇,围绕着老曹家的事情,从曹丽丽当年跑去干革命,说到现在分家。

她们唾沫都说干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只是不知道怎地,话题说着说着,就来到了秦妙妙身上。

胡婶平时没少跟秦妙妙接触,这会儿看着她背着一个小挎包,就忍不住跟她唠起来了:

“小秦知青,你这是上镇上买东西?”

秦妙妙笑眯眯地开口:

“我去考试了!考赤脚医生的资格证书!”

妈呀!

这一下子,牛车上顿时又热闹起来。

就连在前面赶牛车的柴叔,也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秦妙妙一眼。

这个向来沉默寡言的汉子,此时听到秦妙妙的话,忍不住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来:

“小秦知青,考试加油。”

对于柴叔来说,他能说出这么一句鼓励的话来,已经算是情感很外露了。

但是对于牛车上的婶子和小媳妇来说,她们的反应则是要夸张许多。

“赤脚医生的考试?!”

“咱们屯子要有赤脚医生了?!”

“嗐!我早就知道小秦知青不是一般人。小秦知青啊,这次考试你千万别紧张,平时怎么想,那就怎么考。按照你的水准,一定能通过的……”

胡婶子一听到最后这一句话,登时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开口:

“你还让小秦知青别紧张!我看你这么说,就算她不紧张,待会考试的时候,想起你的话,也得紧张了!”

吵嚷了一路,婶子们到了镇上,还不忘记叮嘱秦妙妙:

“妙妙啊,考试的时候别紧张嗷。考不上也没关系,反正你的水平,可比赤脚大夫要厉害多了。”

“是啊,都怪大队长,这咋不早点跟你说这件事呢。你下乡拢共才多久,人家考试又得准备多久?”

“就是就是,这不为难人吗?”

柴叔听这群老娘们越说越不像样,就差指着顾建军的鼻子开始嫌弃了,不得不咳嗽一声,示意他们点到为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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