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说,你现在不仅没有远离他,反而成了他的贴身助理,跟他相处的机会反而更密切了?”

陆川双手交叉在前,一脸不善地看着面前陪笑的沈若,“你是有什么把柄在他身上吗?为什么他让你做贴身助理你就同意了?”

沈若顿时语塞,粉唇张张合合,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低头喝口咖啡压压惊,却没发现自己的燕麦拿铁已经被陆川换成了无糖美式,一口下去,险些吐出来。

她故作镇定,强行把咖啡咽了下去,清咳一声,打破寂静,“你开什么玩笑呢,我哪有什么把柄在他身上。”

不对劲,她这样子非常不对劲。

他刚刚使坏,把自己不喜欢的无糖美式换给她,按照平时的表现,她现在应该已经开始把杯子扫到一边,揪着他的耳朵骂他了。

可今天,她什么都没说,反而顾左右而言他,就连被苦成那样,也只是自己挑着桌上的小饼干吃,完全没找他的麻烦。

这着实让陆川有点不适应。

从小一起长大,陆川敢打包票,论对沈若的了解,沈若自己都比不上他,他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她只要撒谎就会心虚,就会开始顾左右而言他,顺便强行转移话题。

陆川看着她这一脸心虚的样子,就知道眼前这家伙绝对有什么事瞒着他。

可是为什么呢?他前几天跟沈若打电话的时候,沈若对傅云帆是没有什么靠近的欲望的,甚至在主动避开。

他很确定,在得知自己要成为傅云帆的贴身助理的时候,沈若的第一反应一定是拒绝的。

那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没法拒绝,才会赶鸭子上架,答应跟傅云帆日夜相处?

她在云城的时候他们通过话,一直到今天,也只过了三天。

是云城那天吗?那天通话结束后,应该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才会成为傅云帆让沈若听话的把柄。

“我问你,”陆川摆出一副升堂盘问的架势,“在云城那天,我跟你打完电话后,发生了什么。”

沈若拧了拧眉,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却把自己吓得呛住,连咳好一会...

果然,他完全没说错,有戏啊。

陆川眯着眼睛,一派大爷气势等沈若解释。

这种状况,沈若心里真的有点无奈。

陆川说的可真是太准了,连时间点都掐对地准确无比,直接说出了是他们两个打完电话之后。

看着大爷样的陆川,沈若不禁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发小最不好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比肚子里的蛔虫都吓人,什么都知道,比她自己都了解自己...

瞒,应该是瞒不下去了,这种情况下,只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沈若叹了口气,看着陆川那快要杀人的目光,最终选择了和盘托出。

...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刚跟你说完要远离他,你就跟他同床共枕了一整晚?”

陆川杀人的心都有了,双拳握得咯吱作响,沈若看着他的样子,只能庆幸傅云帆现在不在他的面前,不然肯定会挨揍。

沈若唇畔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笑的分外明媚,宽慰着陆川,“是同床共枕没错,但那只是一个意外,什么都没发生,你不用着急。”

沈若不是撒谎,她是真的觉得这件事不算什么。

那天晚上,的确是什么都没发生,这年头,也不存在什么摸摸小手就失了清白让人家负责这种事,就当傅云帆是个人形抱枕。

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赖上傅云帆,反过来,也不希望傅云帆因为这件事赖上她,就当没发生过,两个人就当普通的上下级就行。

陆川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他是听出沈若话里的深层意思了,但问题是,这傻丫头自己不介意,那个傅云帆就真的不介意吗?

沈若挑了挑眉,抬头对上陆川狭长如鹰的眸子,“你还有什么想问的,直接说。”

“你说,你同意当贴身助理的理由,是怕傅云帆怀疑那天晚上你们发生了什么?”

“对啊,推拒了好几次,继续推下去的话,他就该问我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了,这也太麻烦了,我不喜欢,就干脆同意了。”

陆川神色不怎么好看,他总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对。

突然想起一个很有可能被隐瞒的事实,陆川立刻开口问,“你真的确定,傅云帆断片了吗?那天晚上的事,傅云帆真的不知道吗?”

沈若原本正在挑选饼干的动作一滞,嘴唇扁了扁,思考再三,放下了手里的叉子,盯着面前的陆川,开口道:“说实在的,我不确定,而且,我很担心,进斯诺,并不是我跟傅云帆不是第一次见面。”

陆川糊涂了:“你说什么?你们什么时候见过?”

沈若顿了半晌,开口:“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在伏尔加会所,我被人下了药,睡了一个鸭子对吧,你说那个人是卓家的人。”

陆川没想到又牵扯到了那件事:“我记得,但跟云城那件事有什么关系?”

沈若咬了咬贝齿,复而开口:“这段时间以来,我总有一种感觉,我觉得,傅云帆就是当初伏尔加会所那个人。”

什么东西?

陆川被沈若的话惊到,脸上的闲适面具一下子脱落,震惊地站起来:“你是什么?他们是同一个人?”

“你坐下,”沈若嫌弃的看着面前咋咋呼呼的发小,美眸一瞪,给他一个眼神警告,“我不确定,但总有这个感觉。”

陆川被沈若的眼神警告后,悻悻的坐下,摸了摸鼻子,开口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他们是一个人?”

沈若抿了抿唇,露出一副思索的神色,一边斟酌着自己的语言:“那天药性太强,我不记得那个男人的脸,我只记得那个男人身上的香水味,祖玛珑的「柏木与葡萄藤」味香水,同样的,在云城那天,我在傅云帆身上也闻到过。”

陆川承认,人的情感是会有嗅觉上的记忆与依恋的,但香水而已,多的人是可以买同款,沈若又是怎么确定那两个人就是一个人的?

带着这个疑问,陆川直接开口:“你怎么能因为味道确定他俩就是同一个人呢?万一人家只是买了一样的香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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