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每每回到谢府的那一天,管家李头感慨万千:“姑娘,这次多亏了何老的相助,咱们又多了一条生财之道啊!”

谢每每笑了笑,拍了拍李头的肩膀:“李叔,咱们谢家落到如今的境地,也不能老靠别人帮衬。何老的恩情记在心里,但接下来这步棋,得靠咱们自己走了。”

李头点头,目光坚定:“姑娘说得对!如今谢府里也就剩下几间正房,家底薄得可怜,要积攒银钱,还得您拿主意。”

谢每每端起茶杯,若有所思地说道:“眼下最稳妥的生意还是成衣。蓝蓝在工坊的表现怎么样?”

李头连忙答道:“蓝蓝丫头勤快能干,工坊打理得井井有条。前几日我听说还有几家商户上门寻货,点名要咱们的布料呢!”

谢每每点点头:“这就是咱们的机会。李叔,派人去通知蓝蓝,明日我亲自去工坊看看。”

第二天清晨,谢每每来到成衣工坊。

蓝蓝早已迎在门口,笑容灿烂:“姑娘,您终于来了!工坊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正想找您商量些事情呢。”

谢每每边走边问:“都有哪些事情?”

蓝蓝带着她进了工坊,指着正在忙碌的几名工人说道:“如今工坊的订单多了,但人手有些不够,大家连轴转,难免有些吃不消。还有些客人催着要新品,可咱们的布料库存也不多了。”

谢每每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不少工人眼里满是倦意,甚至有些布料裁剪得不够精细。

她沉吟片刻后说道:“蓝蓝,你先统计一下工坊里现有的布料和订单量。我稍后会派人去附近镇上采买一批优质布料,另外,得赶紧招募些熟练工人,不能让大家累坏了。”

蓝蓝忙点头:“好嘞,姑娘,这就安排。”

两天后,工坊里果然忙碌有序起来,谢每每也逐渐摸清了生意的门道。

不仅如此,她还在工坊外设了一个临时摊位,把成衣直接卖给来往的客商。

这样一来,流动资金一下子多了起来。

一日,蓝蓝突然跑来找她:“姑娘,有个外地来的客商,说是要大批订购我们的成衣。他姓王,开口就是五百件!”

谢每每眉头一挑:“五百件?量这么大,他要拿去干什么?”

蓝蓝摇头:“他说是要送到北边的一个大城里,那边的冬衣供不应求。”

谢每每心念一动:“北边大城?那可是个好机会!这样,蓝蓝,你陪我去见见这位王掌柜。”

两人来到谢府偏厅,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厅里,穿着颇为考究,一看就是个见过世面的商人。

他见谢每每进来,连忙起身拱手:“谢姑娘,在下王谦,听闻贵工坊的成衣精致耐用,这才冒昧上门。”

谢每每客气地回礼:“王掌柜客气了。听蓝蓝说,您有意订购我们的大批成衣?”

王谦笑着点头:“是的,谢姑娘。这北边冬天寒冷,可御寒衣物却供不应求。我瞧您的成衣用料扎实,针脚也细密,拿到那边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谢每每想了想:“这单生意我可以接,但五百件成衣不是小数目,得先预付五成的定金。您看如何?”

王谦略一犹豫,便爽快地说道:“没问题!就按谢姑娘的规矩办。”

定金到手后,工坊的运转更加顺畅,而这笔订单也为谢每每积攒了一笔不小的资金。

随后,她果断将这笔钱投向药材生意。

谢每每的药材生意从小规模的采购和转售开始,逐步建立起了稳定的供应链。

然而,意外总在不经意间发生。

一天傍晚,谢每每正在账房核算收入,李头匆匆跑来:“姑娘,出事了!从南边送来的药材货物被拦了!”

谢每每抬头,眼神一冷:“被谁拦的?”

李头喘着气:“是南边的一个地头蛇,说咱们的货要过他的地界,得交过路费!”

谢每每冷笑:“简直胡闹!这不是明抢吗?”她站起身,“李叔,备车,我亲自去一趟。”

到了南边地界,一个名叫周横的人拦住了她的车队。

周横满脸油光,抱着膀子说道:“姑娘,这可是咱们这里的规矩。想过我的地界,就得掏钱!”

谢每每目光如刀:“规矩?我只知道,这里是官道,不是你家后院。你凭什么乱收费?”

周横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姑娘倒是伶牙俐齿。可我手下有几十号兄弟,谁敢不听我的?”

谢每每并未动怒,反而莞尔一笑:“周爷,何必把话说得这么僵?我谢每每做生意,一向讲究双赢。”

“不如这样——我给你送些药材,咱们化干戈为玉帛,您看如何?”

周横听到这里,目光闪烁,似是动了心:“哦?你倒是会做人。不过,我可不想要几包小药材,得来点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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