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琴看着燕双鹰问:“你,你要把我怎么样?”

燕双鹰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身去了旁边的椅子那。

随后,燕双鹰在凳子上发现了一个大黑包裹,里面有一个皮包,装着一封信。

程汤吾弟亲启。

燕双鹰拆开信封,发现这是毛人凤给程汤的亲笔信。

旁边还有一张沙坪坝大礼堂的建筑平面图,以及密码电报本。

看完这些东西后,燕双鹰走到赵雅琴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

赵雅琴看着他,心情还未平静,但是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道:“赵雅琴。”

“是军统?”燕双鹰继续问。

赵雅琴摇了摇头:“我,我是军械制造专家。”

“哦?军械制造专家。”燕双鹰半信半疑。

“嗯。”

燕双鹰转身看向程汤的尸体,问道:“他呢?”

赵雅琴乖乖回答:“他叫程汤,是保密局的。”

“这些东西,是他的?”

赵雅琴点了点头。

燕双鹰走到程汤的尸体旁边,掏他的兜,发现了一张由宜宾到重庆的船票。

这时,高进进来了:“双鹰,这楼里的情形有些不对呀?”

“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一四二师自赵有德以下,所有高级军官,都死在这里,是谁下的手?”燕双鹰道。

“是啊,还有那些神枪手和这些步枪。”说着,高进将自己手上的步枪给燕双鹰看。

燕双鹰瞄了一眼步枪,接着说:“这种带望远镜的枪,叫狙击步枪,这也是刚刚,从死去的程汤嘴里听到的。”

高进点了点头。

“高进,你发现了吗?这楼里的人都是一等一的大高手,战术素养极高,行动果敢坚决,绝不贪生怕死,若论起单兵较量,不要说其他的部队,就是我特务营的战士,十个也斗不过他一个。”燕双鹰说罢,把手里的信给高进看。

“这是蒋介石和毛人凤的亲笔信!?”高进瞪大了眼睛。

燕双鹰点了点头:“嗯,从信中不难看出,这个程汤是在国外受训,这些新的战术和武器,也很可能是他从外面带进来的。”

“刚刚在其他房间,我还看到了一具外国人的尸体。”

“是啊,那个家伙很了不起,我险些倒在他的枪下。”燕双鹰不禁夸赞。

高进听后,心想:再了不起,还不是栽在你手里了?

“我想程汤,可能刚刚从国外回来,便被军统派到重庆工作,他的军衔和职务是少将编练官,毛人凤在信中说,要他监督执行猎鹰计划。”燕双鹰分析道。

“猎鹰计划?”高进疑惑。

说完,两个人同时看向赵雅琴,燕双鹰走上前去问她:“你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吗?”

“嗯。”一个肯定的回答。

燕双鹰继续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来到彭水的?”

“昨天。”

“准备什么时候离开?”燕双鹰三连问。

赵雅琴答道:“我听到他们谈话,说今天一早就离开,想不到…”

“想不到县城一夜之间,便被我们攻破了。”燕双鹰抢答。

赵雅琴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燕双鹰问到了重点:“你知道,猎鹰计划是什么吗?”

赵雅琴摇了摇头:“从没听说过。”

燕双鹰盯着她,试图辨别她话里的真伪。

赵雅琴被盯得不舒服,低下了头。

燕双鹰发问:“真的吗?”

“不相信干嘛问我?!”赵雅琴皱起眉头,有点生气了。

燕双鹰转移话题:“这楼里的一四二师军官是谁杀死的?”

赵雅琴咽了咽口水,想到昨天的情形,还是有些害怕:“是程汤下令,将…将他们处死的。”

“为什么?”燕双鹰又问。

“我也不知道。”赵雅琴摇头。

燕双鹰微微一笑:“你是军械专家?”

“是。”赵雅琴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多问题。

“有什么能够证明你的身份呢?”燕双鹰继续追问。

“我随身带了一个挎包,里面有身份证明,可昨夜这里一片混乱,不知道掉哪了。”赵雅琴据实回答。

燕双鹰不由得发笑:“这倒巧得很,也就是说,目前你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赵雅琴无奈,叹了口气:“是。”

燕双鹰挑眉:“那么,能和我们解释一下,你这位军械专家,为什么会和军统特务混在一起呢?”

“别问了,既然落在你们手里,想怎么样,随便吧。”赵雅琴生无可恋。

燕双鹰和高进对视一眼。

“孙四海!”燕双鹰喊道。

话音刚落,孙四海便小跑进来:“到,营长。”

“请这位赵女士到营部,要好好招待。”

“是!赵女士,请吧。”孙四海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屑。

说完,赵雅琴便向外走去,孙四海端着枪,紧随其后。

待两人走后,燕双鹰和高进走到桌边。

“高进我看这里的事情不简单啊,你马上派人将这些文件送到特纵情报科。”

赶高进点了点头:“我亲自去。”说完便拿上文件离开。

彭水县特务营营部内。

看着一排缴来的枪,燕双鹰若有所思,他捣鼓了一下。

Emmmm,还是不会用。

赵雅琴此时在房内,坐在桌子旁。

孙四海端着一碗水进来,放在桌上:“喝水吧。”

赵雅琴没有理他。

孙四海见状:“嘿,你这个女特务,架子还挺大!”

赵雅琴也怒了,站起身怼道:“我不是女特务!”

“不是?你不是特务,会和军统的人混在一起?你骗谁啊,我劝你老实交代,还能落个宽大,否则说不定哪天,就把你给毙了!”孙四海坚持己见。

赵雅琴被吓到了,往后一缩。

“好好想想吧,哼!”说完,孙四海便朝房外走去。

“关门!”

两名守卫听后,将门关上。

赵雅琴坐了下来,她好生委屈。

她好想亚明,好想家人,还有她那死去的丈夫。

为什么她要遭遇这些可怕的事情?为什么生逢乱世,这般身不由己?

想到这,万般委屈上心头,这可怜的人儿终于绷不住了,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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