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侧福晋一回府,歇了午膳就来了兰心阁,这些年二人常来常往,院内仆从都习以为常,行礼后就各忙各的活计,齐侧福晋步伐轻盈地踏入年世兰的寝殿,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轻声细语道:“姐姐来了,快让我摸摸我的宝贝。”年世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甜笑,“福儿启蒙不在院中,就摸摸肚子里这个吧”说罢,她轻轻地将自己那尚不显怀的腹部向前微倾,眼神中闪烁着母性的光辉。
齐侧福晋伸手轻抚,手指间传递着温暖与关怀,但她心中却藏着一丝忧虑。“听说你这几日又任性了,不肯按时服药,姐姐特地来监督你。”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但更多的是疼爱。
年世兰笑着接过药碗,目光在齐侧福晋平静无波的脸上停留片刻,心中暗自冷笑。她轻嘬了一口药汤,眉头微蹙,随即吩咐道:“颂芝,快些去取些梅子来,这药确实有些烫口,我们且先聊聊家常,再慢慢喝也不迟。”
“世兰,药需趁热喝才有效,喝完了我立刻给你拿梅子。”齐侧福晋见她只喝了一口便停下,焦急地劝道,“为了咱们的孩子,你可不能再任性了。”
“姐姐莫急,世兰自然知道轻重。”年世兰边说边起身去拿一旁的绣棚,转移话题,“姐姐你看,这是我为小格格绣的花,希望她能喜欢。”
齐侧福晋见状,心知再劝无益,只能暗暗祈祷药力能温和一些,待年世兰将药全部喝下再发作。两人于是拿着绣棚,一边欣赏着绣工,一边聊着府中琐事,气氛看似和谐而温馨。
颂芝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她的主子,那个曾经舞刀弄棍、英姿飒爽的女子,如今竟也能如此温婉地拿起绣花针,尽管绣得并不十分精致,但这份心意已足够让人动容。更何况这个直来直往的女子,现在如此明白府里的弯弯绕绕,借力打力应付极好,算计更是不知躲过了多少。
颂芝突然有点心酸,正想着,年世兰猛地捂住肚子,另一只手紧紧抓住齐侧福晋的衣袖,痛苦地呻吟道:“孩子!孩子!”
齐侧福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她试图挣脱年世兰的手去倒掉药碗,但无奈对方握得太紧。她急中生智,忙向门口的吉祥使眼色求救。但一切为时已晚,年世兰已经高声呼喊:“周宁海,快请府医!所有人都给我监管起来,谁也不许离开半步!”话音未落,她便因剧痛而昏了过去。
府医被紧急召来,来的正是葛府医,一番诊脉后脸色大变,立刻着手施针开药,全力救治。王爷闻讯赶来,看到寝殿内一片混乱,怒火中烧,立刻命苏培盛彻查此事。
经过一番忙碌,葛府医终于从内室走出,向王爷禀报:“侧福晋的胎虽保住,但需卧床静养,看能否拖到足月。”苏培盛也随之返回,对胤禛欲言又止。
王爷挥手遣散了匆匆赶来的福晋侍妾们,独自步入书房,连更衣的心情都没有。“说吧,查到了什么?”他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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