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上,俞英就跑来说要给程莫帮忙,程莫正在疑惑她怎么知道东西今天会到,也不好拒绝,快递一按门铃,就由着她去接应。
“就这一个纸箱子?”俞英看着快递搬上来扔在房间正中的大纸箱,一脸疑惑。
程莫说:“那还要多少东西?”
“这也太简单了,没有衣服什么的?”
“有,都在里面。”
俞英说:“老程,我帮你拆箱没问题吧?”
“没问题,就你那点好奇心,不拆你也会翻个底朝天的。”
俞英大笑起来,说:“我倒要看看这里面藏了一点什么宝货。”
纸箱打开,都是一个一个的马夹袋装着的东西。俞英一捏最上面的两个马夹袋说:“这就是你所谓的衣服了?”
“怎么了?”程莫解开马夹袋,说:“这不是衣服吗?”
“这只有几件啊?”
“够了,天冷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什么意思?你不是已经答应了要帮御景源吗?”
“你倒是知道得快,不过我只是给御景源做个咨询顾问,并不是进他们公司。”
俞英问:“咨询顾问?主要做什么呢?”
“找问题,找隐患。”
俞英摇了摇头,“不懂。”
“慢慢会懂的。”
话说着,俞英又逐一从大纸箱里拿出一个帆布的背包,一本记事本,几个移动硬盘和优盘。
程莫说:“我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优盘里,十几年的资料。”
俞英坏笑道:“不会都是……电影吧?”
“你这个咸蛋黄的脑子。”
俞英索性哈哈大笑起来,继续从纸箱里搬东西出来。
然后是两本书,是《禅悟与实现》和《揭开权力真相》,1996年台湾远流出版社的第二版。俞英翻了一下,故意说:“还是直版繁体字的呢,你认识繁体字吗?”
程莫说:“不认识,带着装装门面。”
随后一个精致的金丝楠木茶罐露了出来,俞英拿起来看,茶罐底下刻着“莫”,俞英问:“这是干什么的?”
“茶叶罐。”
“是你自己雕的?”俞英指着茶罐底部刻的字问。
“不是,别人送的,我哪里会雕这个。”
纸箱的最底下,还有一个扁扁的布袋,程莫有些奇怪,拆开看了说:“这好像不是我的东西。”
俞英也凑过来看,布袋里装的是一个新的“瑞士军刀”的电脑包,程莫马上给姚瑞打电话。
“小姚,东西收到了,就是里面还有一个电脑包,好像不是我的吧?”
“是我送你的,你经常看到,就不会忘了那天说过的话了。”
“怎么还能让你送我东西?”
“这有啥,又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
一会儿挂了电话,俞英就说:“你看,姚小姐还特意送样东西给你,看来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啊!”
程莫笑了笑,说:“最起码我还曾经是她的老板嘛。”
两人把大纸箱的东西都规整好,已经差不多是中午了,程莫说:“俞总,你也忙了大半天了,我请你吃午饭吧。”
俞英说:“就让饭店送几个菜来,就在这里吃也行。”
“那怎么行,你帮了我大忙,我不能这么粗糙,走,去饭店,我请你,我现在有钱。”
两人去到第一次吃饭的饭店,随意点了几个菜,拿了几瓶啤酒。俞英开了酒给程莫倒上,说:“其实我还是有一个疑问的?”
“你说。”
俞英端起杯子和程莫干了一杯,说:“云嘉的家具公司很多,你怎么就答应了御景源呢?”
程莫说:“那你余总觉得我应该答应哪家呢?”
“我听说联利公司也找了你,联利很大,它的钱不是更好赚吗?”
程莫掏出了烟,给了俞英一根,自己先点了,说:“联利当然是本地最大的一家,但是大有大的麻烦,我如果答应了联利,酬劳肯定是会更高,所以联利只能是偶尔帮下忙的事,不能长久作为联利的顾问,因为整个过程有时候会变得非常煎熬。”
“怎么会煎熬呢?”
“人,最主要的因素就是人。我说的人是指整个联利的管理层,可能不是我非常想合作的人。一旦确定了合作关系,就要承受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一起做事的煎熬。”
“那你怎么认定老麦总这里的团队就是你想要合作的人呢?”
“御景源,初始阶段的家族企业,它对我最大的吸引力就是很多事情不需要我来做决策。权力对于家族企业来说是一条外人不可侵犯的红线,但有时候这也代表了一种权责分明。我之所以不想进到一个公司,就是因为我一旦担任一个公司职务,势必会分解他们原有的权责分工,这样,你的工作还没开始,就已经在内部树了不少敌人。所以不如只做一个顾问,提供支撑的都是建议,决策层可以采纳,也可以不采纳。”
“但是,”俞英吐了一口烟说:“御景源也不一定每个人都欢迎你,比如,麦望舒,老麦的女儿。”
“我只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因为我和她并没有什么过节。”
俞英说:“这就没办法说了,可能她只是觉得在行业杂志上写东西的人,一般都没有什么真材实料。是,好像她上次就是这么说的。”
“可能也会有一点其他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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