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街道熙熙攘攘。母亲左手挽竹筐,右手牵孩童。漫步悠闲的走在集市上。吆喝声不绝于耳。走街串巷的货郎,担着担子。摇晃着手中的拨浪鼓。
东西二市每到早上都是这样的热闹。高毅每天都要早晚两次巡视街道。他还是骑着那匹高杨。高毅很爱惜它。每隔几天就细软的刷子。去清理它洁白的鬃毛。
出了集市。高毅便要返回北边的营地。在路上。他路过了王思忱的府邸。
府门外的仆人们来去匆匆。门外的木石个砖块。也是堆积成小山。看来是在修缮府里的房子。
高毅定睛往上看。府里的管家正在指挥着将墙面加高。高耸的院墙与周围的邻居形成鲜明的对比。宛如一座牢不可破的深山。
自从那次刺杀之后,王思忱总是怀疑是一些政敌要刺杀自己。尽管什么都查不出来,但他依然是这样想的。真的是把自己吓出了病。
“真是疑神疑鬼的。”高毅不禁感叹。
和他一起巡街的军士。跟高毅补充了一个细节。“我听我在北军的朋友说。大将军不仅墙高院深。里面还布置了许多的军械,据说就有不少弓弩。连卧房外面都有许多人守着。他外出的车里面都贴了甲片。据说。家里的仆人们如果有一点不顺眼。就觉得是要杀自己。立刻拖出去打死。比陛下的谱还大了。”
“还能怎么样,吓的呗。那么多人,不知道是保护他还是保护小老婆。”旁边另一个军士。口无遮拦的引起了大伙的笑声。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远了,所以王思忱府里的人并没有听到。否则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误会。
高毅平时是个没有架子的人,和军士们也是爱说爱笑,也总爱从家里拿尹茹安酿的酒给他们。所以。底下的人也并没有拿他当一个上司看待,大家相处得像兄弟一样。有什么事情你愿意和他分享。
“好啦,别笑了,回营地我们就解散吧。陛下扣了我一个月的俸禄,这次我可不能请你们喝酒了。”
“大人和陛下再说说好话,兴许还能要回来呢。”一个军士这样对高毅打趣。
回到营地的高毅假意挥舞着拳头要揍他。大家笑着散开了。
高毅解散之后确实是进宫了。不过不是去讨要自己的俸禄,而是有别的事情。
那天。他顶撞王思忱被轰出朝会的时候。刚刚走出殿。余烟便小跑了出来,气喘吁吁的递给了自己一张纸条。
“明日巡街完毕,速来宫里有要事相商。”
高毅不知道未来要面对什么。只看到进宫的时候。发现梁珏一个人愣愣的坐在案前。眼圈红肿,仿佛刚刚哭过。旁边站着褚攸之。满脸愁容。不知所措。
“阿珏。褚先生,你们这是怎么了?阿珏,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谁欺负你了?”
“你说呀,我揍他去。”
梁珏抬起头。“是可忍,孰不可忍。王思忱越来越放肆了。他又强迫我拨了一支禁军为他守卫府邸,我实在是忍不了了。”
“忍不了就别忍了,我早就看他不惯了。说句不好听的。他哪是大将军啊,简直是太上皇。”
“我要想办法除掉他。”
“陛下。王思忱如今防备人心极深。除掉他并非易事。还是要有我自己的人马。”褚攸之提醒着梁珏。
“褚大人说的绝对。现在。我们所用的。只有高毅手下的一些军士。禁军全都由王思忱指挥。宫里他的耳目众多,恐怕我难以调动。”
“京内的驻防。王思忱经营多年,想要调动,确非易事。”旁边的褚攸之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京城的不行,京城外的也不行吗?”高毅想到外面。
“外面?”梁珏仿佛听懂了一些什么。但又想不出一个绝妙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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