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摇头,“闻侍卫原封不动送出来了。”

姜岁禾咬唇。

“王爷病了!您快去瞧瞧吧。”

“病了?”姜岁禾眸光一颤,比担心更多的是自己终于能守着他了。

雁王起热,昏迷中不断呕吐抽搐,整个王府手忙脚乱。

姜岁禾过来时,程太医带着药童已经忙起来,她愣一瞬,闻渊过来道,“姜姑娘,程太医问您平日给王爷保养都用哪些药。”

原是这样,不是让她一人守着王爷啊。

姜岁禾扯出一点笑,隔着纱帐,隐约看见裴恒苍白的模样。

直至下午,裴恒滚烫的温度终于有所下降。

程太医长长舒了口气,“再喂一副汤药。”

姜岁禾从药童手中夺过碗,盈盈上前,“小师傅忙了这么久该歇息,我来吧。”

药童知道她在王府身份尴尬,偷眼看程太医,见他没反应,才松手由着她去。

然而姜岁禾刚准备掀纱帐,闻渊客客气道,“姜姑娘,属下伺候王爷就成。”

当着外人的面,她脸上有些挂不住,“闻侍卫,你跟着王爷也累了,我的身子已经大好,不碍事。”

“让我服侍王爷吧。”

闻渊并没动容,“姜姑娘见谅,若王爷醒来知道旁人近身,会生气的。”

“我不是旁人。”姜岁禾紧紧端着药碗,声音也加重了。

闻渊垂眸,“当然。姜姑娘是王爷的贵客。”

“是王爷素来不喜别人近身,侍女也不成。姜姑娘心意,等王爷醒来,属下定会告知。”

“可···”姜岁禾还要纠缠,忽然发现帐子里有白光一闪而过,话音倏然一顿。

闻渊趁机端过药碗进了纱帐,一看王爷身边果然有字条,他赶紧挡住。

没办法,王爷昏倒的时候手里紧紧抓着玉佩不肯放。

幸好刚刚程太医把脉时,白光没从被子缝隙里透出来。

闻渊惊出一身汗。

姜岁禾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可是后来再也没亮过,到底是什么东西?

方岭。

谢晚意单手托腮坐在桌前,一脸困惑无奈。

簪雪第二次唤她的时候,她才猛然惊醒,“什么事?”

“您一个下午都在发呆。”

谢晚意摩挲着细腻的太极佩,上头繁复的纹路都快被她记在心里了,“神明一整天没回复我了。”

“是不是我说了雁王坏处,他不高兴了?”

簪雪也疑惑,“神明又是王爷,有什么不高兴。而且您说的都是实话。”

“那怎么···”

“兴许神明有急事要忙。”簪雪这个解释,自己也没底气,因为从来神明对她都有回应,哪怕是有急事,也会提醒她不必等着。

谢晚意也觉得神明不会生气,可是戌时都过很久了,也没有饭菜送来。

倒不是惦记饭菜,只是担心什么事能让他这样着急。

这时,念右在外头禀道,“小姐,将军让人送馒头过来了!”

谢晚意眼睫一动,“让棉儿他们出来吃饭。”

簪雪点头,“奴婢给您端进来。”

“不用了,我不饿。”

话音刚落,念右端着托盘进来,“小姐,将军给您的和别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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