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渊又惊又气,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感觉布兰简直疯了!

“有证据为何不澄清?布兰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余子苏和余子龙姐弟俩,已经鼓动董事会准备向老板出手了!”

危机迫在眉睫,穆渊想冷静都不行,跨步上前时、语气不知不觉大了一些,隐隐有些质问的意思。

然而,布兰依旧波澜不惊,端起咖啡轻抿细啄,像极了唐橙处理事情时的模样与神态。

叮铃!

瓷器碰撞余音清脆。

布兰放下咖啡杯,缓缓抬起布满细密红血丝的冷艳红瞳,看着穆渊沉声说道:“证据?不过是些毫无意义的东西罢了,需要它的是警察而不是我。”

“呵!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穆渊差点气笑。

青睐和生死簿的大量成员,辛苦搜集一整夜。

好不容易才凑齐证据帮唐橙洗脱嫌疑、令余氏摆脱舆论压迫,怎么到布兰这就成了毫无意义的东西?

“我从不拿工作开玩笑,是你在质疑我的专业性。”

布兰不悦蹙眉,抬手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推了出去。

穆渊反手按住,沉着脸点开一个视频,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里面所播放的内容,竟然是受害者家属、在医院里被陌生人收买的全部过程。

“青睐所准备的证据,无非就是凶手作案踪迹、关系网,以及老板的一些不在场证据。

用这些东西应付警察帮老板脱罪,的确没什么问题。

但它无法彻底帮老板洗清嫌疑,更无法令民众信服。”

见穆渊沉浸在视频中,布兰收敛不满靠在椅子上,有些疲乏的幽幽开口,缓缓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随后,她以身为例,喝口咖啡继续说道:“如果我是这次的做局者,绝不可能因为这点证据,就轻易善罢甘休。

不仅如此,我还会利用这些不牢固的证据,立刻给老板扣上一个官商勾结的大帽子,让社会舆论再次沸腾。

待老板和警察失去公信力,即便事后真相大白也毫无意义。

因为社会舆论会在刻意的推波助澜下越走越歪。

最后,悠悠众口根本堵不住,各种谣言也会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

到那时,老板可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余氏,也将被拖入难以自拔的臭泥潭,彻底烂死在里面。”

“所以……这是死局啊!”

穆渊遍体生寒,头皮都麻了。

听完布兰的解释,他已然体会到了做局者的阴毒之处,也明白无论澄清与否,对方都会利用人们对弱者的怜悯心,各种混淆视听。

如此,做局者轻而易举就能在大众心里,强行种下唐橙仗着余氏集团恃强凌弱的可怕观念。

至于以后真相如何,已经没人信……也没人在乎了!

念及到处,穆渊心惊胆颤。

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指着笔记本电脑,满脸希冀的急忙问道:“你既然已经算到这些,还从受害者家属身上做了布置,是不是想以此解开死局?”

布兰嘴角噙笑,并未直接回应,而是习惯性端起咖啡,胸有成竹的淡然轻抿一口。

穆渊会意大喜,还以为布兰真有破局之策,刚想开口问问具体细节,谁知她突然摇摇头!

“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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