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正不知该如何排解惦念之意,你肯多写信,自然最好。
只是为父观你平时也不甚喜爱舞文弄墨,进宫这么久,这字也没什么长进,怕你不爱写信罢了。”
慕倾羽此时的愁绪被驱散了不少,笑着回道。
“父皇瞧不起人!...既是如此,月儿更要给父皇多写信才是。
月儿不只去了北宸会好好生活,这本事学问也不能落下。
月儿给父皇写信不止可以慰藉思念之情,还可练字,岂非一举两得?!...”
璃月说着,神情竟有了几分得意,一时想到这么好的事,顿时开心不少。
“说的甚是!...不知月儿打算多久给为父写一封信啊?...”
璃月思忖了片刻,爽快回道:
“孩儿日日都会想念父皇,一日一封自是少不了的!
可这得看孩儿心情,若是孩儿特别想念父皇,一日一封肯定不够,孩儿想写几封便是几封吧!...”
慕倾羽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如此,这婉瑶公主嫁去北宸便是终日无所事事,整日只惦记着给慕倾羽写家书好了。
璃月见慕倾羽笑得意味不明,顿时不高兴了。
“父皇不信孩儿吗?...还是厌烦孩儿终日给您传信,扰了您的清静?!...”
“怎会?!...”
慕倾羽忙敛住笑意,方才的离愁别绪,也不知怎的,此刻似乎被璃月驱散得差不多了。
“为父自然信月儿,又怎会厌烦你?!...
日日能收到月儿的信,为父自是求之不得!
朕的月儿当真优秀,去哪儿都不忘精进自身。
那为父便等着看你一日美过一日的字迹喽!...”
“那还差不多!...”璃月这才满意。
她和慕倾羽聊了这许久,心里只觉得太短,好希望可以一直这么开心的聊下去。
可对他们父女来说,此刻的相伴也好,欢乐也罢,都如同是天上的浮云,再美也没法儿停留下来,短暂得近乎虚无,转瞬便要流逝了。
璃月心里很明白,她不可能像平素一般,再赖在慕倾羽的寝殿不离开。
可她心里委实煎熬又不舍,总想在离开前再抓住些什么,记忆也好,念想也罢。
恍惚间,她闻见了那股熟悉的香味,夹杂着清淡的药香。
这香味是慕倾羽身上的,他腰间常年挂着一个香囊,且缀着一个精致的玉坠子。
璃月平时虽偶尔调皮,却并不无状。
可她眼下就要走了,便不想再顾忌这么多,于是一伸手,从慕倾羽的腰间拽下了那只香囊。
慕倾羽一惊,意外地看着她,却不忍责备什么。
“父皇身上好香啊!可是这个香囊的缘故?...”璃月故作好奇地问。
“嗯,这香囊里装着药用的香料包,是徐瑁之专门给朕配的,说有静心凝神之效,对朕的身子有益处。
所以朕便常年带着,里面的香料包三日一换。
他定期会给朕送药包来,朕多的便是!”慕倾羽温柔地回道。
璃月看着手里散发着香气的香囊,轻轻地凑近鼻尖闻了闻,似乎有无限的不舍和留恋,那上面沾着慕倾羽的体香和味道。
“父皇可否割爱,将这个香囊赐给孩儿?...”璃月抬眼期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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