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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XORROGTIE..... IXKGZK........”
“CNKXK ROMNZ MUKY LUXIK MUKY.......”
“.........”
“....................”
本以为醒来的时候会再次躺在那个来时的病房,但很遗憾,是一种低沉的吟诵将身负重伤的我吵醒,这个事件,还没结束。
那声音与我所知的任何一种语言都没有联系,有些语句根本不像是人类能发出来的声音,它可能就不是一种语言,只是一种特殊的吟唱,或者祭祀的咒语,怎样推测都行,但可以肯定,那总归是一些带有神秘属性的存在,不然也不能仅凭发音就让我能多苟延残喘一会儿。
胸口的疼痛并不强烈,因为全身大多处于麻木状态,意识都不清晰,何况痛感呢。
我将口腔里的血液吐出,扶着墙,慢慢靠起身子,以微弱的呼吸,见证这次事故的下半场。
匕首此时像夜店的灯球,向周遭无规律地散发七彩的光,与回荡着的,类似经文的吟诵放在一起,显得十分突兀。下方的鱼缸,里面刚刚有所冷却的液体看起来就像沸腾一般,不停地向上喷一些气泡,像是对匕首表示愤怒。
周边的纹路,“密林”消散了大半,剩下的基本都是暗黄色,了无生机的模样。四周厚实的墙壁在剧烈的冲击下也受了很大的损伤,各种凹陷,裂纹,似乎都可以刷上一个“拆”字。天花板的损伤更甚,大片的板面掉落,其后的灯管一半稀稀拉拉地挂在裸露的电线上,一半成了地上的碎片,星星点点,闪烁着七彩的光。
之前开枪的两位,一左一右躺在门的两边,屋外的三位,也横七竖八地倒在过道的墙边。看着不省人事的五人,我不免有些感慨,比起穿着厚实防护的他们,仅仅一席单衣的我居然还能喘气,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但很快,现实会告诉我,它不喜欢奇迹。
光彩耀人的匕首在逛了一会夜店后,只纯粹地输出刺眼的白光。我不得不闭上眼睛,而后,在某一瞬间,低沉的吟诵戛然而止,整个房间也黑了下来。我又睁开眼想看个究竟,只见那个匕首闪动了几下微光,似乎燃尽了所有生命的光亮,直直地掉向了鱼缸。
看着匕首最后又落入鱼缸,我感到一阵安心,希望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但多少也会有一点疑惑,搞出这么大动静,最后就这样悄然落幕,是不是有些滑稽了。
事实的确没有那么无趣,匕首的跌落,是要彻底摧毁那黑色牢笼。
在匕首接触水面的同时,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在一片沉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水缸表面,无数的裂纹扩散开来,微弱的光从缝隙中透出来。
匕首最后击穿了鱼缸底部,深深地扎在木台表面。无数玻璃碎屑飞散开来,反射着匕首的微光,看起来像一个小型烟火。汹涌的波涛从小小的鱼缸里倾泻而出,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向四周杀伐而去。
我这下没有慌张,因为知道自己根本逃无可逃。
液体很快就将我淹没,令我高兴的是,它并不炙热,大概四十度左右,是很适合洗澡的温度。在意识的最后,残破的记忆让我没有走马灯的条件,所以我只有一些小小的期待——希望黄泉的水也是温的,孟婆汤前,我能想起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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