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日子枯燥而乏味,赵元承忙着边疆一事甚少踏入后宫,即便是来了,也多半是去看望皇后和太后。
七月中旬,大皇子感染了风寒,即便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围在小儿病榻前,大皇子的身子也不见任何起色。
大皇子是皇后的命根子,眼瞧着爱子受病痛折磨,皇后整日以泪洗面,更是亲自抄写了血经,只求爱子能够平安。
这日,傅茜妤去了凤栖宫给皇后请安,只是还未进门,就听见偏殿传来皇后暴怒的声音,“混账东西,怎么治了这么久,宸儿还是不见任何起色?”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傅茜妤见状悄声问向守门的宫女:“都这么久了,大皇子的身子还是不见好吗?”
那宫女也是一脸愁容,“太医虽说只是感染风寒,但大皇子的病势却反反复复,昨个夜里还突发惊厥,皇后娘娘守了一夜没敢合眼,今儿早上才好些。”
傅茜妤叹息一声,“既然如此,本宫也不便前去打扰,有劳姑娘告知皇后娘娘一声,就说本宫来请过安了。”
“是,奴婢记下了,娘娘慢走。”
傅茜妤前脚刚走,后脚瑾梅就端着药从小厨房出来,瞧见门口有人影晃过,便问向刚刚的宫女,“是谁来过了?”
“是懿昭仪来给娘娘请安。”
瑾梅轻哼一声,不屑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从凤栖宫出来,路过御花园时,正好瞧见赵元承的御辇朝着这边来。
赵元承重视嫡子,想必是去凤栖宫,傅茜妤未作停留,只抬腿要走时,却瞧见御辇停了下来。
隔着藤蔓缝隙望去,但见赵元承正同一女子说话。
那人穿着缴玉色锦衫,云鬓峨峨,鬓边斜斜插着一支镂空兰花朱钗,可即便打扮素雅,脸蛋却依旧娇媚如艳,难掩姿容。
灵芸小声道:“娘娘,奴婢瞧着好像是明美人。”
明晚霜,内阁学士之女,也是这届秀女中,家世最高的一位。
只是她承宠之后就病了,尚寝局撤了她的绿头牌,她自己更是鲜少外出。
若不是今日见着,傅茜妤差点都忘了宫里还有位明美人了。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赵元承便搀扶着明美人上了御辇,傅茜妤见状只是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灵芸瞧见傅茜妤脸上不见任何怒意,好奇问:“娘娘,您就一点都不难受吗?”
“为什么难受?”
灵芸,“从前在东宫时,您和贵妃的恩宠向来是平分春色,可自己皇上登基,新人进宫,皇上来得不如从前勤快了,您就真的一点都不吃醋吗?”
傅茜妤淡笑,“进宫前,我娘跟我说,可以视作皇上为天,为神,就是不能视作夫君,更不可以倾注自己的感情,一旦爱上皇上,那注定会陷入万丈深渊。”
瞧着主子看的如此通透,灵芸却满眼心疼,“您想得开,奴婢就放心了。”
且说,御花园赵元承与明美人的事情,很快就传到皇后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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