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掐着小牌的老婆婆赶忙说到:“别瞎说了,那英河高粱白不就是?”

“你可拉倒吧,那能一样吗?”另外一个老太太赶忙插嘴:“现在那可不是老英河了,自大国企改制以后味就不太地道了!”

洪亮马上问道:“为啥说大火烧败了吴糟牛啊?”

白发老头,挠了挠头继续说到,这牛家从前清祖辈就是酿酒的,人家那白酒方圆几百里都要买,所以啊,吴家攒下了一份很大的家业。本来吴家祖上酿造的时候是给北大营送军酒的那年月冬天太冷,士兵没有白酒冬天都不愿意动弹,为了让下边的士兵冬天也能冬巡,所以就许了牛家酿酒。起初酿酒味道一般,也就是辣味足,喝了爽烈。后来到了第三代摸索出一个酿酒的方子,那方子挺厉害的,香味浓郁口感清冽,不辣喉,回甜不涩口喝了以后不上头。本来就是给军帐供酒,后来就就在镇上开了一个小酒馆,等到义和团闹京城的时候北大营西迁这老吴家的酒就没了最大的买家,不过有小酒馆在那日子反而越来越好了。就这样吴家开始给周围的饭店酒馆供酒,酒水好啊,自然不愁销售,也就攒下了不小的产业,按理说吴家底蕴上比志家强了不止十倍啊。

到了吴糟牛的小时候他家发生了一次大火,那火根本就救不了。呼啦啦的酒流到哪里火就烧到哪里,关键是这火还爆炸搞得人都不敢救火,吴糟牛他老爹就拦着工人死活都不让人上去救火:“你们躲着点,躲着点,这点火我老吴家扛的住,不要伤着人,守住西仓房!”就这样吴家人救了一整夜的火。本来啊大火烧完都没事了,可那毕竟是自家的产业,吴糟牛老爹就去火场查看去了,那年月没有水泥地,地面都是黄土墩地,酒水这东西着火和别的东西他不一样,酒火上边跑,清水下边流。所以这场大火过后他家的那些仓房酒窖都是湿漉漉滑溜溜的,也就是赶巧了,吴糟牛老爹脚底下一滑就撞进一个仓房里,那仓房刚烧过里边乱七八糟的房顶上的房梁被这么一震就掉了下来直接把吴糟牛老爹给砸死过去了。眼看着都过去半天了到中午饭的时候一家人开始找吴糟牛老爹。仓房大管事老梁快速的跑进去找到了吴糟牛老爹给背了出来,不过这一上午的耽误这会人已经不行了,老头被背出来的时候也就和儿子交代额自己的钱银仓子便一口气没上来走了。那会吴糟牛才二十出头,从来没想过出这么大的事,送走了老爹就开始重新收拾家里。用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召回了过去的伙计打算重新开灶烧酒。

这吴糟牛把烧锅这件事看简单了,一连烧了三锅酒酿出来的都是酸的,下料的师傅赶忙找吴糟牛,当家的,这料都是按照以前的步骤下的,可是不知道为啥这酒啊都是一股子酸味!吴糟牛不明白啊,就停了锅,这锅一停有些人就坐不住了。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当败业的时候很多人就散了,这不几个大工头和老师傅带着小徒弟都走了。

眼看着人都走光了就剩下仓房大管事老梁:“少东家,你接着干我就不信了咱们还酿不出酒了!”说着就和吴糟牛一起继续烧锅酿酒。也就是这当口在盖好的老酒仓里趴着一个大耗子,这耗子毛已经有点发黄了,个头很大得有一个铁锹头那么大,这么大的老鼠很少见。这老梁和吴糟牛就康泽那大老鼠拖拉着一张纸,老梁认识这老鼠。

老梁这人光棍一个,好酒肉。平时买都是三四天一只烧鸡配上自家的一壶烧酒,吃喝完事鸡骨头鸡脖子自己是不吃的,这不都让着大老鼠吃了,也正是因为好吃头这大老鼠皮毛那是油亮油亮的。也就是这时候吴糟牛眼睛一亮笑呵呵的捡起信封走了。

也就是从这天起吴家烧锅又热闹起来了,吴家的高粱白再次供货到了城里,为了报答老梁,吴糟牛让老梁做了家里的大管家,还特地给他找了一个老妈子帮忙收拾屋子做饭。这老梁还有点赌瘾,没事的时候也会去玩两把,还别说几乎不怎么输钱眼看着输钱他就跑了。所以没几年也攒下了不少钱。这老梁也是穷人出身,现在有钱了就开始张狂起来了。一天一只烧鸡,一天二两小酒,这也是吴糟牛和他说好的,每天三顿一个肉丸的饺子只吃肉丸不吃边。这刘是个半大寡妇家里还有一个傻儿子,平日里过的挺苦的也就是因为这样这个伺候老梁的活就给了刘妈。

这天晚上听到老梁在那里嚷嚷:“刘妈你这床铺里这是有啥啊?硌的我睡不着觉!”

这刘妈就马上把被褥用小扫把扫了一遍,老梁躺了上去不行还是硌的慌睡不着觉。这刘妈没办法只能点着蜡烛用手摸,还别说找到了,一根自己的长头发。刘妈不好意思的收走了头发铺上被褥,老梁躺上去还真就没事了。

隔了几天吴糟牛发现自己小酒馆用的酒缸总总是丢酒,刚好和老梁闹了点不愉快就说:“老梁,你现在是有钱了,可你发财也是偷了我的酒卖了才有钱的。”

老梁这人做事从来都是手脚干净的那肯定不承认:“我老梁对天发誓,要是我偷了你的酒,我!不得好死!”吴糟牛看老梁这样说,直接指着自家的酒缸说:“你要是没偷你就看着,这酒缸上一个月兑好了酒,你和我一起放进去的,你亲自封的,今天就开这缸去前院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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