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丘学园有一个流传下来几十年的老传统。
每年的七月初前后几天,学校会组织学生们举行包括但不限于研学旅行,学园祭,棒球大赛在内的一系列活动,紧接着就是持续三天的期末大考试,并且考国文,代数几何,物理,英语,历史五科,和附近的诸多学校都基本相同。
活动安排如此密集,旨在让学生们一点复习的时间都没有,将自己最真实的学习水平通过期末考试展现出来……至少往年是这样的。
今年的考试通知出来以后,在柏河三辉看来,三天的大考改成一天半内考完,五科突如其来地改成六科,增加了一科几乎只有大学才会上的数理统计。
这纯属是等着爽捞补考费吧?
无论学生们还是楼上楼下的老师们都怨声载道。
学生们要靠着数学课本上仅有的十几页内容在两周之内搞懂在天朝大学里值四学分的学科;老师们则被打个措手不及,十几位数学老师通宵达旦地准备试题和复习资料,不及格的学生多了,他们也要被扣奖金的。
当然这些考试什么的和柏河三辉这个校医没什么关系,有关系的是几天后的学园祭。
“所以,您要我以诸多教师的名义,为学园祭准备节目,演给一帮来考察投资环境的白人老头子看?”
面对笑容满面的校长夫人,柏河三辉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sodayo,柏河医生。”校长夫人恭恭敬敬地给柏河三辉倒了一杯茶。“您也知道,我们学校的老师们基本都是些书呆子,除了教书什么都不会。”
“您就不一样了,您可是刚刚从大学里头出来没几年的年轻保健老师,朝气蓬勃的,想来也能把我们羽丘学园的年轻活力的气氛展示出来。”
朝气蓬勃,指的是您上位以来糟糕的文化建设和七天五起恶劣的校园80事件吗?羽丘在外面的名声可都臭了啊喂!
只能说有些人是天生的天才,半年走完别人半辈子的路。
运输大队长算一个,面前这位打扮容雍华贵浓妆浓抹的老女人算一个。
完了,这俩好像还都是校长,好地狱啊。
见柏河三辉一脸无语加犹豫的样子,校长夫人有些焦急地补充道:“不需要您多费什么心思,只是一帮白人老头子而已,您随便搞些唱老歌之类的节目敷衍敷衍他们就好。”
老登?投资考察哪是保守的要命的老登该干的活儿啊?妄想找一帮老家伙从他们手里撬钱出来,老女人你到底是喜欢钱还是不喜欢钱啊?
“……好吧,但是我要求有人能帮我,比如几个英语老师什么的。”
拒绝上级的命令什么的,在霓虹的社会环境里头还是挺禁忌的,容易被平时要打交道的那帮班主任排挤,学生工作就不好做了。
这帮班主任,平时忙学生都忙得半死不活的,居然还有功夫搞小团体,真是别扭啊。
再说这事儿似乎还算有点意思。
越南小曲上次已经玩过了,这次整哪些活呢?要不叫老头子把爷爷以前的冲锋号给邮过来?
“真是谢谢您啊柏河医生,我会交代那些书呆子们好好帮您的!”
在校长夫人看来什么结果都是好事,柏河三辉把那帮老东西哄好了就有一大笔钱能被自己拿来拆东墙补西墙;没哄好就试着以有害学园营商环境和发展的理由在下个月的校董会上头把他开了,横竖都是赚。
又稍微寒暄了一会,柏河三辉离开了校长夫人的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小小医务室里头。
“医生您回来了。”
灯老早就坐在医务室里头等着了,课都没打算去上。要么是不想听第一节数学课的究极催眠amsr,要么是从爱音那里听到风声,知道了自己偶尔会教爱音一些天朝特有的捞分小技巧,比如几何建系,求根方程什么的。
灯也不是没机会系统地学这些,只是高三的知识救不了高一的小灯。
“嗯,早上好啊灯。”柏河三辉直接躺在自费购买的办公椅上伸了个懒腰,肌肉拉伸爽了才赖赖地和灯打了个招呼。“不去上课吗?”
灯相当认真地摇摇头:“数学,听不懂!”
“爱音说您教得好,您教我!”
沟槽的内鬼爱音,她自己不是说要保守秘密然后偷偷惊艳所有人的吗?
“……你的老师会记你缺勤的吧?”话虽然是那么说,但柏河三辉还是把爱音留在这里的课本翻开了。
可爱小企鹅,还能赶她走怎么滴?宠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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