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维持一两个月,自己就能攒下不少钱,可以买一把好一点的键盘来拾起自己的爱好了。嗯,买了键盘之后要放在柯医生那里,不然迟早要被老爹拿去换钱。什么时候想过过手瘾就去拜访柯医生家里,让柯医生做饭,自己在一旁弹琴助兴。
crychic解散之后,祥子几乎没怎么碰过琴键,偶尔可以在乐器部摸一摸,但基本是一曲未毕就要让给正牌部员练习。哪怕让她弹奏一整首,悦耳的琴音又能给谁听呢?
以前是crychic的大家,现在恐怕只有柯医生愿意听了。
叮铃铃玲玲——
彩铃响起,丰川祥子用力咽下发软有些梗喉咙的猪排,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您好。”
然而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让祥子相当厌恶的声音,甚至马上就要挂断电话再去好好洗洗耳朵。“祥子,是我。”
祥子的老爹。
毕竟是老爹,祥子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通话:“我早就说过,除非你改过自新开始工作,不然我是不会回去的。”
“呵呵呵,祥子,我现在就在你老师的办公室里。”
祥子的瞳孔突然收缩,难以言喻的恐惧降临到祥子的头上,此时的祥子感觉有一万只手正在拖拽着她。
拖着她回到那个深不见底的魔窟里。
本能让祥子挂断电话,再把手机丢出去老远,平放在膝盖上的饭盒衰落在地,饭米掉的到处都是。
“……找柯医生,对,先找柯医生。”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软弱了,遇上事情居然先找柯医生。
一段模糊的爵士乐在脑海里响起,似乎是在柯医生的车上听过的。
[I don"t want to set the world on fire.]
和那个历历在目的,慈爱而锐利的眼神。
[I just want to start a blame in your heart.]
深吸一大口气,祥子故作镇定地收拾好掉得到处都是的饭菜丢到垃圾桶里,然后拨打了柏河三辉的电话:“柯医生,您在学校吗?”
“我上午请了个假,下午会到学校来,目前已经在电车上了,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怎么了吗祥子?”
“嗯……是,是我父亲,他找到学校里来了。”听到柏河三辉马上就到的消息,丰川祥子心里悬着的石头落地,难以言喻的放松感让她直接靠到在椅子上,险些拿不稳手机。“我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但,但估计是要带我走。”
“先拖一会儿,等我到了再说。目前他在哪?”
“教室办公室里。”
“好的,先到校医室休息一会吧,钥匙在地毯下面。”
“拜托您了,我不想回去,”祥子说话甚至带着些许哭音,“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我会尽力而为。”并非十拿九稳的事,柏河三辉从不允诺成功,但这次他真的要尽全力而为了。
挂断电话,柏河三辉看了看时间,二十七分钟,应该足够了。拿出手机,翻找通讯录,柏河三辉开始联系相熟的法律事务所。
不就是花些钱吗,祥子哥们只有一个,钱哥们可多的是,怎么能让一个啃小的废物中年男夺走自己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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