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着愿,眼泪肆意,一遍遍擦干,一遍遍祷告,直至云彩彻底遮住月亮。
于是第二天醒来,白雪年的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了,哭得太厉害,她昨晚几乎是哭昏过去的。
陆朝朝看见她,夸张的捂着嘴,“小白,你……你被家暴了?蒋先生打你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报警啊?”
白雪年瞪着她,眼睛肿的像核桃,瞪人都没有半点震慑力,反而瞧着有点滑稽好笑。
陆朝朝没忍住,噗嗤一笑,又赶忙捂住嘴巴。
白雪年拿着抱枕抱在胸前,继续瞪着她说,“蒋兆深昨晚跟我说,过完年他就要跟你举办婚礼,让我参加完你们的婚礼就去法国留学!”
“……”
陆朝朝这下子笑不出来了,漂亮的小脸瞬间变成了苦瓜,“可是我们的计划还没有完成呢,我哥还没救出来,这可怎么办啊?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我……我不想结婚,我还小,身体都没发育好呢。”
白雪年眼睛难受,索性闭上眼睛,“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要嫁,也只能我自己嫁。”
“你想到办法了?”
“没有。”
车到山前必有路,她就不信会没有办法。
白雪年仰着头,佣人给她拿来了冰袋,她冰敷着眼睛,脑子里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陆朝朝盯着她看,不知道想起什么,欲言又止的咬了咬唇瓣,“其实……其实吧……那什么……”
白雪年闭着眼睛,“你又想说什么?”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陆朝朝看了看四周,没有佣人在旁边,她挪到她旁边,小声地说,“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小说,就是那种恶毒女配想上位,就给男主角下药的那种的?”
白雪年倏地睁开眼,“你想毒死蒋兆深?你信不信我先把你给毒死?”
陆朝朝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所以说,你学习不好,连言情小说也不看吗?怎么可能会是毒药,当然是……是那种药啊。”
白雪年一时没有会过意,“哪种药?”
陆朝朝舔了下唇瓣,凑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
白雪年蓦地睁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好几秒都没话。
陆朝朝碰了碰她的肩膀,“你怎么这个反应,说句话啊。”
白雪年的耳根悄然红了起来,“你这只傻狍子精,肚子里坏水还挺多,而且,你说谁是恶毒女配?我们这种情况,你才是女配,我怎么看都是这本书的女主角。”
“喔。”陆朝朝眨巴着眼睛,“那你觉得这个方法行吗?”
“我哪知道!”白雪年抿了抿唇瓣,有些羞耻的说,“我又没试过,而且……”
她也不会啊。
真把人药倒了,她要怎么实行呢?
陆朝朝追问,“而且什么?”
白雪年羞恼的瞪着她,“而且你这个傻狍子精想出来的馊主意,我怎么可能会用,想也知道这是个烂透了的主意!你敢再满脑子污秽,我就让老何在你饭里下泻药,拉死你!”
丢下傻狍子,她离开客厅,耳根那点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
傻狍子虽然傻,但是坏主意倒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不信蒋兆深这个坏蛋还能不负责!
但是……生米到底要怎么煮成熟饭?
她倒也没纯真到不知道男女那点事,之前她就总拿罗风开玩笑,但真的实践起来,她……就是无从下手啊。
尤其对象还是蒋兆深,光是想想,她就已经开始腿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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