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想,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

十八岁了,是大姑娘了,但白雪年因为体质弱,说她长大了,其实也不尽然,至少在他眼里,她依旧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白雪年,住院的这几天,仗着美丽的外貌和嘴巴甜,很快就哄得一众护士跟医生团团转。

在她不断的卖惨和添油加醋下,尹素被她塑造成了一个刻薄恶毒,并欲将她除之而后快的后妈形象。

尹素在第三次给蒋兆深送文件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周遭人异样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她熟悉的很,这些年,她没少被白雪年蛐蛐。

其实蒋兆深真不应该送小恶魔去学什么绘画,他应该送小恶魔去学表演,说不定很快就能看到她拿影后。

尹素深吸口气,蒋兆深不让她进病房,她到了之后给他发信息,然后在门口等他。

这次等的格外长了些,差不多半个小时,男人才从里面走出来。

尹素把文件递给他,“蒋先生,跟东临章总的约是半个月前就订好的,再往后推恐怕不太好。”

蒋兆深快速翻阅文件,确认无误才签下自己的名字,语气温淡的说,“小白周三就能出院,不耽误跟章总的约会。”

说完这句,他转身就要回病房。

尹素下意识叫住他,“兆深。”

蒋兆深顿住脚步,回过头来,“什么事?”

尹素叹口气,“你这几天都熬瘦了,注意好好休息。”

“嗯。”蒋兆深不为所动的样子有几分冷漠,收回视线,男人不带半分眷恋的走进了病房。

一闪而逝的瞬间,尹素瞧见了躺在病床上啃着苹果,姿态悠闲的少女。

门关上,尹素笑了笑,她还真的是很难不去厌恶这个小恶魔。

明明没什么大碍,却偏要霸占着蒋兆深,只为了破坏她准备良久的新西兰之行。

尹素抬手捏了捏眉心,余光瞥见探病家属手里捧着的一束鲜花,垂下眼睫,女人挽起唇角,转身离去。

当天下午,白雪年就因为花粉过敏被送进了急救室。

闲来无事,白雪年去护士站找护士聊天,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她不过俯身闻了闻,没过多久就出现了呼吸困难,跟着就进了急救室。

至于那束搁置在护士站,没有署名的玫瑰里,为何会出现金盏花的花粉,想追究也没法子。

医院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何况花搁在护士站,而且是白雪年主动过去闻的,只能当成一次意外。

好在这次的意外不足以致命,只是比原定的出院日子又往后退了几日。

看着病床上眼睛肿成核桃的人儿,蒋兆深阴沉着俊脸,整座医院都因为他的发怒,而处于一种人人自危的状态。

因为花粉过敏的事,蒋氏医院被勒令不允许任何跟金盏花沾边的东西进入这间医院。

尹素敲门进来,扫了眼床上,顿时惊呼一声,“不是说不严重么,怎么脸肿这样,瞧着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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