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曼莎惊讶地看着不断颤抖的双手，始终觉得难以置信。
没想到，困扰她多年的问题，居然这么轻易就得到解决。
“太好了曼莎小姐！”“你真棒！”“我为你骄傲！”
围观的佣人突然一齐涌上来，激动地围住曼莎，把泽恩看得一愣一愣。
不是，曼莎的魔法到底有多烂啊，运气好打掉一个靶子就把你们高兴成这样？
他理解不了，但也只能尊重。
毕竟曼莎确实有进步。
不等泽恩开口，曼莎便推开众人，想再尝试几次。
结果由于太兴奋，忘记自己现在是贫血状态，身子一软，直接往后倒。
在场所有佣人都不敢上前，生怕被她的血毒伤，只有泽恩下意识冲过去扶住。
“谢谢。”曼莎像弹射一样迅速站起来，双眼死死盯着面前这个银发男子。
比起贫血倒地的自己，她似乎更关心泽恩的状况。
“额……不客气。”泽恩同样非常惶恐。
他总是这样，身体在思考之前就擅自动起来，也不想想待会儿会有多痛。
然而，令在场所有人震惊的是，泽恩身上没有血迹，一点儿也不痛。
……
“纳德，你知道这是什么原理吗？”
刚回到房间里，泽恩就忍不住问他。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
“吸血鬼是品血专家吧，你总该看出来点什么，比如她的血什么时候最好喝。”
对于这近乎无厘头的提问，纳德还真就认真思考了一下：
“会不会是因为她平时都对跟别人接触有所顾虑，就像这样。”
纳德倒了满满一杯水，左右晃动水杯，不时把水洒到地板上。
“因为太过紧张，导致心绪不稳，所以强大到要溢出的魔法才会失控。”
他解释道：“曼莎小姐今天用了太多血，相对而言，水杯里的水少了很多，又因为喜悦暂时忽视了对误伤别人的恐惧，所以体内满溢的魔力趋于平稳，才没有出现意外。”
泽恩点点头：“就不能是我对她来说比较特殊吗？”
纳德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位恩人能耐顶天，就是脑回路清奇，思考问题的方式总是十分独特。
虽然他本人的经历的确较为特殊，但再怎么说，曼莎也才刚认识他。
泽恩以前有这么自恋吗？
“不对啊，我以前没这么自恋的。”
他恍然大悟：“这次的剧毒变成了魅惑的效果！”
原来看似不可解的难题，其实和曼莎的心绪有关。
只不过，都二十四岁的人了，曼莎还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吗？
她也不像是这么毛躁的人。
“纳德，你怎么看？”
“从曼莎小姐的年龄来看，她多少是受到了二十年前那个灰暗时代的影响。”
灾难只持续了两年，但影响的却是许多人的一生。
哪怕活下来，阴影也会始终笼罩心头。
身体虽然还算健康，但内心却早已崩坏。
缺失零件的机关动不起来，内心千疮百孔的人却只能麻木地活着。
在迷雾之城的时候，纳德就对偶尔飘进城堡里的鲜血香气感到好奇，也仔细调查过。
很遗憾，最后得出的结果是毫无规律。
现在想来，当时的气味或许和曼莎的情绪有关。
毕竟说到变化无常，除了天气就是心情。
“嗯，不管是你的猜测还是结论都毫无逻辑，这就是吸血鬼的思考方式吗？”泽恩很适时地给予了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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