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背叛”

这位其貌不扬的男老师，姓氏为王。他是一名初出茅庐、刚从大学毕业不久的年轻人，满怀憧憬地踏入这所学校，开启了自己的教育职业生涯之旅。

短短数日之后，这位丑丑的男老师“瞅”上了二姐。于是乎，二姐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从事教师工作以来的首位班长。二姐还有一个颇为洋气的英文名—Nancy。或许因为这个独特而又有趣的名字—至少二姐以为的，使得二姐在开学后的一段时间内备受瞩目。不光是王老师对她喜爱有加，就连其他各科老师似乎也对她格外关注和偏爱。

毫不夸张地说，二姐无疑就是那种每逢新学期伊始，总会被每一位新来的老师首先点名要求站起来回答问题的女生。当然啦，这其中除了她那个引人注目的英文名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恐怕还要归咎于二姐身份证上显示的年纪—年仅九岁就已经步入初中一年级的课堂学习。此外，还有后来那本令众多老师都为之惊叹不已，并在整个初中一年级年级部办公室里争相传阅的日记本。要知道，这本日记可是二姐人生中的第一本啊！

只可惜，最终它还是不幸被我给弄丢了，实在是令人惋惜至极。

新学期伊始，全新的班集体刚刚组建完成，王老师站在讲台上，手中拿着学生名册，目光专注地浏览着上面的名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时间悄然流逝，大约过了两分钟后，他抬起头来，轻声说道：“那就选赵莹莹当课代表吧。”

此时，坐在座位上的赵莹莹心中微微一紧。王老师接着问道：“赵莹莹啊，你能不能搬得动那些厚厚的课本呢？”听到这个问题，同学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赵莹莹。只见她虽然身材消瘦，但并非那种弱不禁风、毫无力气之人，而是属于那种瘦得很苗条的类型。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某个特别的时刻。这一天，王老师在课堂上要向全班同学公布小升初的考试班级里学生名次的前三名。他先是念出了第一名—张辉，大家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了这位同学身上。然而，当轮到第二名时，王老师却突然停顿下来，皱起眉头努力思索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哦！我想起来了，第二名是赵莹莹。”

而赵莹莹的好朋友馨雨竟然获得了第三名。这样一来，三人不仅是好友关系，就连成绩排名也如此接近，不得不说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由于她们三个人在学习方面表现出色，从初一开始接触英语课程之后，王老师便特意与英语老师商量，请她每天晚上额外抽出一些时间，专门给她们三个开设小灶辅导功课。

说起王老师和那位英语老师，实在有些其貌不扬。王老师长相普通，甚至可以用有点丑来形容；而英语老师则是位女性，身材胖胖的，同样算不上漂亮。不过，尽管外表不出众，但他们对待教学工作可是一丝不苟，非常认真负责。

在知晓自己升入初中后的班级以及全校排名以后，某一天夜晚全家人围坐在一起用餐时，二姐终于鼓足勇气向父亲汇报了这个消息。然而，此时的父亲早已不再拥有往昔那种仅仅因为二姐一门数学成绩在班上众多 90 分以上的学生之中便会欣喜若狂、甚至激动地将她一把抱起的兴奋劲儿了。如今的父亲，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在九七年，两个家庭先后遭遇重大变故，似乎自那以后，二姐不知不觉间成为了家中那些尚且存活于世之人情绪的发泄出口。二姐曾经对我倾诉过这样一件事：有一回不知怎的又招惹恼了父亲，只见父亲顺手拿起手中的一双筷子，猛地朝她的脑袋扔去。还有一次，二姐跟那个女人发生了激烈争吵。盛怒之下，父亲竟毫不留情地将二姐扛进房间，然后重重地关上房门。紧接着，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打骂—父亲接连扇了二姐好几个耳光，还用脚狠狠地踹了她好多下。当那女人将一辆自行车推给二姐时，二姐那眼神—倘若眼神真能够杀人的话，恐怕那女人也就没有而后那么多年与二姐之间展开的漫长且纷繁复杂的“战争”了。

学校的生活继续。

教二姐地理的那位老师姓陈，他从事地理课程的教学已经有二十多个年头了，徒手画中国地图，陈老师在讲课时能够游刃有余，甚至从来不需要去翻看那厚重的教科书。每当陈老师想要提问学生时，他总会用一种饶有趣味且独特的三声的语调来点名。这不，这天上课，他就用这样的语调喊出了“Nancy？”叫的另外一棵“小树苗”—一个叫做杨铭的女孩子。

教语文的老师，这位老师可有些特别呢！不知为何，学生们竟给她起了个形象的外号叫“鸭嘴兽”。还有那一头稀疏的头发实在太引人注目，这位老师倒是很会打扮自己，她几乎每天都会给自己变换一个发型，而且那些发型还都是花里胡哨、各式各样的。

话说二姐刚刚踏入初中校园的那段日子里，学校里可是热闹非凡啊！校方接连不断地统计着学生们的户口信息以及真实年龄。就在这个时候，二姐一下子成为了众多老师重点关注的对象。原因无他，只因为大家发现二姐身份证上的年龄小了两岁。于是乎，老师们总是会不厌其烦地向二姐确认她的身份证年龄，而且这种确认可不是一次两次，往往要反复好几次才行。每次当老师们看着二姐那小小的身影，都会忍不住发出疑问：“你怎么这么小就到初中了？”

彼时的二姐正处于初中一年级这个充满朝气与活力的阶段。别看她年纪不大，但学习成绩却相当出色。在全年级众多优秀学子中，她能稳定地排在第九名，而在自己所在的班级里更是稳居第二把交椅。二姐的身材可谓恰到好处，既不会过于高挑显得突兀，也没有矮小肥胖之态。她总是穿着整洁漂亮的衣服，给人一种清新脱俗之感。一头利落的短发永远整齐地垂落在耳旁，更凸显出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和迷人的双眼皮。

按照身份证上的年龄计算，当其他同学都十二岁左右时，二姐才仅仅只有九岁。这意味着她比同年级的大多数孩子都要小三岁呢！然而，年龄并没有成为她前进道路上的阻碍。

二姐的性情温和宜人，既不像有些女孩那样过分活泼好动、调皮捣蛋，又绝非那种沉默寡言、不善表达自我的内向小女生。她书写的字迹工整美观，犹如一幅幅精美的书法作品。

不仅如此，二姐的家庭关系较为复杂。但这些生活中的波折并未影响到她积极向上的心态，反而使她在文字世界中找到了情感宣泄的出口。她所撰写的日记饱含深情，让人读来不禁为之动容。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二姐在语文方面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无论是阅读理解还是作文写作，她总能轻松应对，并取得优异的成绩。

体育课上，同学们正在自由活动。只见二姐身姿矫健地连续翻了几个跟头，动作流畅自然，引得周围的同学们纷纷驻足观看并鼓掌喝彩。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王老师瞧见了，王老师慧眼识珠，觉得二姐颇具舞蹈潜力。于是，下课后便将二姐叫到了办公室，非要让她当着学校舞蹈老师的面再展示一番。面对突如其来的要求，二姐起初还有些羞涩和紧张，但在老师们鼓励的目光中，她鼓起勇气完成了表演。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二姐就稀里糊涂地加入了学校的舞蹈队，开始接受专业的训练。从此，校园的舞台上多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那就是翩翩起舞的二姐。

每当上午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还有周三整个下午活动课的时间，二姐舞蹈队一行人在操场一角的健身器材那压腿，弯腰。

在初二刚刚拉开帷幕之际，二姐的几幅充满个性与创意的涂鸦作品，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一般，终于成功地吸引到了王老师锐利的目光。就在某一次，当王老师严厉地批评了二姐一顿之后，“毫不留情”地剥夺了她宝贵的一节体育课，并责令她负责设计那一期以教师节为主题的黑板报。然而，谁也未曾料到，这次看似惩罚的任务，竟然成为了二姐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时光倒流至初一时，首次面临考试的二姐并未能够充分展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在那场激烈的角逐中，她仅仅在班级里取得了第八名这样不尽人意的成绩。相比之下，张莉莉的表现则更为糟糕。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她们之间友谊的萌芽。张莉莉正是二姐踏入初中校园后结识的第一位好友。记得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阳光透过教室外走廊的窗户洒在了二姐和张莉莉的身上。两人并肩而立，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景色。突然，张莉莉轻声说出了那令人难忘的四个字——“志同道合”。那一刻，二姐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动。她后来告诉我说，那是她生平第一次如此深刻地领悟到朋友之间所谓的志同道合究竟意味着什么。

其实，早在五岁那年，年幼的二姐就已经从她的发小那里初次接触并理解了“朋友”这个词汇所蕴含的意义。那位可爱的发小，可以说是二姐人生旅程中结交的首位挚友。

在一个静谧的晚自习结束之后，二姐和莉莉缓缓地走向她家的门口。就在她们即将踏入家门的那一刻，黑暗中突然闪现出一抹明亮的笑容——原来是张妈妈站在那里迎接她们。张妈妈那口洁白如雪的牙齿，在这漆黑如墨的夜里显得格外耀眼，仿佛散发着一种比那晚皎洁月光还要明朗、还要温柔的光芒，瞬间照亮了二姐的心。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莉莉妹妹那张还带着些许睡意的小脸上。莉莉妈妈轻声走到床边，微笑着问她：“宝贝儿，猜猜昨晚你姐姐带哪个同学来咱们家啦？”莉莉妹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妈妈，心里觉得好笑，心想妈妈怎么会认为她这么笨呢？于是她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还有谁啊，当然是赵莹莹呗！”说完便又闭上眼睛，准备继续享受这难得的赖床时光。

而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厨房里传来阵阵诱人的香气。原来，莉莉妈妈正在忙碌地为二姐煮着美味可口的水饺。一颗颗胖乎乎的水饺在锅里翻滚着，就像一个个欢乐的小精灵在尽情舞蹈。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水饺端上了桌，二姐满心欢喜地品尝起来，每一口都充满了浓浓的温暖和关爱。其实在和莉莉成为亲密无间的好朋友之前，二姐有着不同的玩伴组合。有时候，她会约上馨雨一同前往张辉家玩耍；而另一些时候，则是和张辉结伴跑到馨雨家过夜。总之，对于二姐来说，只要能够离开自己的家在外留宿，无论是在哪一家，她都会感到无比的开心和兴奋。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二姐的小伙伴莉莉凭借自身的努力考取了县城第四名以及年级第一名这样优异成绩的时候，二姐身边的朋友圈子也悄然发生了变化。此时，那个总是咧嘴大笑、活泼开朗得如同春日暖阳一般的段晶走进了二姐的生活，并迅速成为了她新的好伙伴。段晶那灿烂的笑容似乎拥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让二姐忘却一切烦恼，心情变得格外轻松愉悦。

每当中午或者下午的课间时分来临，整个校园仿佛都被一种“嘈杂而刺耳”的声音所笼罩，不用仔细分辨就能知道，这肯定是二姐与段晶两人发出的吱哇乱叫。她们的叫声简直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似乎恨不得让全校师生都感受到她们的存在。而且更为有趣的是，每次当上课铃即将响起时，她们才会匆匆忙忙地踏着铃声冲进教室，仿佛时间对于她们来说永远都是那么紧张。

时光荏苒，转眼间来到了千年的除夕夜。在这个特殊的夜晚，二姐、我以及大姐替那女人的表妹去查看房屋。夜已深，大姐突然感到腹部一阵剧痛袭来，疼得她直不起腰。无奈之下，我们只好赶紧招来那个女人帮忙。

时间继续流转，到了 2000 年的暑假。大姐刚刚结束大一生活后的第一个假期。当时，奶奶也恰好住在我父母那里。由于家中事务繁多，父母便又雇佣了一个人前来帮忙做事。说来也巧，这位新雇来的帮手竟然是大姐的初中同学。他长得一表人才，性格温和可亲，尤其令人称赞的是，他还拥有一手精湛的揉面做馒头的技艺。

不知为何，在那个夏季里，二姐总是会感觉到在那个女人及其儿子又开始欺负二姐甚至包括姐姐在内了吧，总之二姐受到了委屈，心情低落。于是，她悄悄地躲进了奶奶的房间里，想要独自静一静，好好休息一番。可谁曾想，姐姐和她那位同学却透过窗户看到了二姐，打趣的内容在二姐感觉上就是嘲笑。至于大姐嘛，平日里只要二姐在和她一起玩扑克牌时不小心喊了那女人一声“亲妈”，大姐立刻就会像是与二姐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摆出一副严肃且生气的模样。

对于二姐来说，初中二年级可谓是一段充满波折与烦恼的时光。那时正值上半年，二姐不仅要应对学业的压力，还要兼顾自己所热爱的舞蹈和绘画。然而，生活并没有因为这些而变得轻松一些，因为家里还有那个让她不得安宁的女人—继母。

二姐曾对我说过，她每天最为期待、也最为开心的时刻，便是在学校里度过的那段时光。尤其是和好友段晶一起，在那一个接一个短暂却又无比珍贵的十分钟课间里，尽情地释放自我，疯狂地宣泄内心积压已久的情绪。

说起那位继母，她有着一个特别让人讨厌且十分欠揍的坏毛病，那就是总喜欢偷偷翻看二姐的日记。二姐人生中的第一本日记本就这样不幸地落入了她的手中，并被其“拜读”。更过分的是，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还会一边将鸡屁股放进二姐的碗里，一边恶狠狠地咬着牙对二姐说道：“这可是你继母特意给你的！”

到了初二那年，二姐精心收藏起来的一张小纸条，居然又被这个女人翻找了出来。那张纸条上，记录着二姐当时非常“自信”地向一个暗恋她许久但始终没有勇气向她表白的王姓男生表达心意的话语。自那以后，“自信的”这个略带嘲讽意味的外号便如影随形般伴随着二姐，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摆脱。二姐说，杨蛋这个傻×。

家中的氛围总是异常紧张，不是这边鸡飞狗跳，就是那边鸡飞狗跳，没有一刻消停。二姐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家庭环境，想着中午在学校里能够躲开片刻的安宁。然而事与愿违，父亲竟然气势汹汹地冲到二姐所在的学校，当着众多留校同学的面，毫不留情地大声责骂起二姐来。随后，他像拎小鸡一样将二姐粗暴地提溜回家，一路上嘴里还不停地数落着二姐的种种不是。

其实，父亲对待二姐也并非一直都如此恶劣。偶尔，他也会展现出些许温柔和好意，但这种好往往如同昙花一现，转瞬即逝。而且，它的出现毫无规律可循，让人难以捉摸。有时明明前一秒还是和风细雨、阳光明媚，可下一秒就突然变脸，变得电闪雷鸣、狂风暴雨起来，那转变之快简直让人措手不及。

记得有一回，二姐生病了需要打针。对于年幼的孩子来说，打针可是件极其可怕的事情。不过，那次养父养母倒是表现得格外仁慈，不仅带二姐去看了医生，还给她买了一瓶美味的橘子罐头。这对二姐而言，简直是天大的恩赐，甚至让她产生了“要是能天天生病该多好”的天真想法。而就在那天，一向脾气暴躁的父亲居然也难得地露出了和蔼可亲的一面。当护士换完药水瓶子之后，他竟主动提出要出去给二姐再买一瓶橘子罐头。

谁知道，就在父亲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意外发生了—回血了！眼看着半针管的血液倒流回来，二姐被吓得惊慌失措，扯着嗓子乱喊乱叫，拼命呼喊着隔壁正在看电视的那家儿子和他妈妈。好在没过多久，父亲终于匆匆赶了回来。但等待二姐的并不是安慰和关心，而是父亲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直到医生过来，发现父亲在给二姐换药瓶的时候，针头堵在瓶口的塑料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