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军见赵黑狗抄板凳,他上去一把抓住赵黑狗手里的板凳,开口道:“你敢打我大妹试试?信不信我打断你腿?”
赵国良拍桌子,“够了……”
张虎兰一只手杵着竹竿,一只手叉腰,指着赵黑狗骂:“赵黑狗,你他娘的把嘴巴放干净点。老娘从小就在村里打架,敢惹我,我弄不死你。”
大牛把张虎军和赵黑狗分开。张虎军把板凳抢了过来,最后还推了赵黑狗一把,警告道:“赵黑狗,你最好别再惹我大妹,不然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赵黑狗阴沉着脸看向赵国良,“叔,你看他们张家人……”
“够了……”赵国良再次拍了下桌子,“黑狗,以后管好你的嘴巴。不然你迟早会因为你这张嘴惹上祸端。”
赵国良骂完赵黑狗,又看向张虎兰,开口道:“虎兰,都是村里人,别动不动就动手打人。”
“里正叔,他不惹我,我会动手吗?打他?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只是有的人就是嘴贱欠收拾。”
李氏上前拉了张虎兰一下,让她别说了。
也有村里人劝道:“虎兰,别和赵黑狗一般见识,那就那样,别理他。”
“就是,村里谁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
也有村民窃窃私语,“这张虎兰的气性咋这么大?她头上的伤肯定是和家里男人打架打的。”
“脾气这么臭,估计没少和她家男人打架。”
不过这些话的声音很小,又离得远,张虎兰没听见。不然她又得好好与那两人好好交流交流。
张虎兰对相劝的村民笑了笑,然后对赵国良说道:“里正,我不是对您发脾气。我也是村里长大的,这赵黑狗什么德性大家都知道。在村里偷鸡摸狗什么事儿不干?
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儿的,大家都去帮忙,就他带张嘴去。这样的人就应该赶出村,不能让他霍霍村里人。”
张虎兰的话,村里不少人都认同。只是都在一个村里,大家抹不开面子说这些话。
这赵黑狗的媳妇儿也是个好吃懒做的,他们家地里的草比庄稼长得还要好。
赵国良说道:“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大家还是一起想想办法,怎么把这段日子熬过去。”
的确这才是正事儿,张虎兰也不再说啥,和李氏一起走回王氏身边,听听看他们怎么商量。
如今这情况,谁能有什么办法?村民七嘴八舌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赵国良说道:“现在最主要的是水,看情况坚持不了几天水井就会没水,说不定明天就没水了。
粮食还好一点,大不了吃草根啃树皮,以往灾年又不是没遇到过。
而且我就不信你们家里一点银子没有,你们这时候了不把银子拿去买粮食还留着干嘛?等死了带进土里去?
逃荒是最后实在没办法才会走的路,十人逃荒,有八九个都会死在路上,所以我劝大家要想清楚。”
赵国良的话让村民心情更加沉重,一些年纪大老人经历过好几次灾荒,每次灾荒都要死很多人。
张虎兰也在想办法,这水源可是大问题,一定要想办法解决。像这个天气要是断水,估计两三天就会有人脱水而死。
她在脑子里搜寻可能会有水源的地方,然后她就想到她抓蛇的那条大沟。
以前山上长期有水流下来,说明山上是有水的。
她也在原身记忆里得知半山要有个大洞,山上的水就是从那洞里流出来的。
张虎兰觉得那山上很可能有溶洞,有地下水。
于是张虎兰开口道:“里正叔,要不去山上看看。”
赵国良问:“去山上?去哪个山上?”
“就是山上有水的那座山,山下不是有条大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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