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王月窝在小家里,任凭鼓楼震耳欲聋的钟声一遍遍报时,也无法撼动她睡到日上三竿的习惯。

虽然几次试图拿起书来读,但每次脑袋就像被什么东西拴住一样疼,还伴随着隐隐的耳鸣,她只能无奈地承认,自己确实不是读书的料。

“小姐,大娘子打发黑蛋媳妇来监督你刺绣了!”知意小跑着进来,边跑边喊。

“喏,把南风早上绣的那块手帕给她吧,再塞点银钱过去。”王月懒洋洋地摆弄着手中的弓箭,头也不抬地说道。

“哎呀,我的小姐,别为难我了!”不一会儿,黑蛋媳妇便气喘吁吁地拎着那块歪七扭八的帕子赶来,苦着脸求道:“昨天大娘子就看出端倪了。要不是今天宫里出了事,她肯定亲自过来盯着您。小姐,您还是自己绣一块吧,求您了!”

“宫里出了事?”王月随手拉弓,箭头准确地钉在木靶上,漫不经心地问道。

“听说皇后娘娘有疾,命妇们都去宫里侍疾了。”黑蛋媳妇小心翼翼地回答。

“这么说叔叔也很忙喽?”王月闻言,眼睛一亮,忍不住笑了起来,“每次宫里有事,叔叔都忙得脚不沾地,这次也是吧?”

黑蛋媳妇还未来得及答话,王月已拽着一旁的知意跑出了院子,只留下一句话:“嬷嬷,你坐着歇会儿,南风陪着你,我和知意去转转,一会儿就回来!”

“小姐,这次咱们去哪啊?”知意抱着王月的腰,坐在同一匹马上问。

“去西市看看有没有趁手的弓箭。那把是哥哥的,用着总觉得不合手。”王月目光在街巷间来回扫视,漫不经心地答道。

“我看是在西市找人吧!这个点同文馆肯定没有放学。”知意笑着揭穿她,“南市赵家弓弩铺的弓弩才是上品,你每次和郑四娘一起去不都买赵家的么?”

“哎,也不知道四娘现在怎么样了。”王月神情有些落寞,“自从上次一起闹了同文馆,她就跟着她阿爷去了垄右,再没回来,中间给她的信也没有回,真是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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