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仿若一阵狂风,心急如焚,脚下生风似地一路狂奔回洪兴总部。
他此刻全然顾不上平日里需遵循的那些规矩礼仪,连门都未及敲一下,便以一股猛劲猛地推开了靓坤的房门。
此时,靓坤正悠然自得地窝在那太师椅之中,手中轻轻摇晃着红酒杯,那暗红色的红酒在杯壁上缓缓流淌,恰似血般殷红,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闲适与惬意。
然而,当他瞧见李晓这般惊慌失措、慌张忙乱的模样时,脸上原本的那份闲适瞬间消逝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悦,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坤哥,不好了!出大事了!”李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声音因过度的焦急而变得沙哑干裂,
“王宝那小子和东星的骆驼在有骨气饭店勾结到一块儿了!
他们结成了一股势力不小的联盟,看那架势,是铁了心要对咱们洪兴下手啊!我提前在饭店周围巧妙布置了眼线,他们在那儿的阴谋全被我探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打算先截断咱们的财路,您心里也明镜似的,咱们在走私生意上那可是倾注了无数的心血,这走私的营生就如同咱们洪兴的命脉一般,要是真被他们截断了,咱们可就如同被斩断了生机的蛟龙,只能任人宰割啊!
而且,他们还妄图攻打铜锣湾堂口,您也清楚,那可是咱们在这江湖上立足的重要据点之一,其战略意义非凡。
更过分的是,他们竟然打算联合那些平日里就对咱们心怀不满、暗中觊觎的小社团,一同到咱们的地盘上来捣乱滋事,这明摆着是想把咱们洪兴彻底搞垮,让咱们在这江湖中除名啊!”
靓坤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犹如那暴风雨来临前密布的乌云,黑沉沉地压下来,仿佛能将人吞噬。
他猛地将手中的红酒杯狠狠砸在桌上,“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那原本精致无比的酒杯瞬间粉身碎骨,化作无数碎片,红酒也如鲜血般四溅开来,洒落在桌面和地上,一片狼藉。
“王宝和骆驼这两个混账东西,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我靓坤的头上动土!”
他像是被彻底激怒的雄狮,蹭地一下从太师椅上弹起,在屋内来回急速踱步,每一步都带着腾腾的怒火,好似要将脚下的地面踏出个窟窿来。
他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那眼神中的凶狠与愤怒让人不寒而栗。
“李晓,你现在立刻马上去铜锣湾堂口,告诉兄弟们,务必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提高警惕。
尤其是走私路线那边,要火速加派人手,全方位加强安保措施,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不能轻易放过去,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哪怕一丝一毫。
另外,精心挑几个能说会道、机灵圆滑且善于周旋的兄弟,去和那些小社团的头目好好谈谈。
给他们仔仔细细地讲讲利害关系,就说他们要是敢跟东星和王宝搅和在一起,与洪兴为敌,那就是自寻死路。
洪兴在这江湖上也不是好惹的,这么多年来积攒的威名可不是吃素的,到时候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有他们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的时候!”
“知道了,坤哥!”李晓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应了一声,转身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办事了。
靓坤强压着心头那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的怒火,紧接着召集洪兴各堂口的骨干们到会议室商议应对之策。
众人鱼贯而入,会议室里的气氛凝重得如同实质一般,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靓坤双手撑在会议桌上,那双手因用力而青筋暴起,眼神冰冷而凶狠,犹如寒夜中的饿狼,开口道:“这次东星和王宝来势汹汹,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像待宰的羔羊般任人宰割。他们不是想断咱们财路吗?
那咱们也不能客气,先下手为强,直接去把东星在新界的那几个场子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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