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舰终于被我们找到了,机会千载难逢啊。”
“敌舰如此之多,我军寡不敌众。”
“怕个球,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不怕死,咱也不怕死。”
“我驾小舟,从上游而下放火,你等驾大舰乘雾至下游回攻,务要全歼。”
“舰长,小舟火攻,九死一生啊。”
“大军急需胜利来鼓舞士气,如果我死了,烦你大都督报个信,把我的坟朝着北面,如果我活着,便在肖家冲等你们。”
钟小旗从大舰放下五只小船,将火药,火油,干芦苇置于其上,几个会水的半大小子与他一道,各驾轻舟沿北岸顺流而下。
“我们先在雾中缓慢潜航,待你们在下游发起攻击,我再以火进攻。”
利用晨雾的掩护,舰队沿长江南岸全力航行,半个时辰后,舰队悄悄地航行到敌舰的下游两里远,再横渡到江北岸,此时清军才刚刚起床,正敲着碗找饭吃。黄立三果断发起炮箭攻击,敌舰大片相连,许多士兵还站在船上朝水里撒着起床的第一泡尿,将自己暴露在安民军的炮箭面前。只听见“嘣嘣嘣”的炸响,几乎箭无虚发,将甲板上的清军射杀无数。敌船顿时乱作一团,惨叫声四起,不少清兵立即趴在地上,有的赶紧躲进船舱里,不过仍有不少利箭从窗户射进来,造成不少死伤。舰长睡在船舱里,没有中箭,大叫道“炮手,给我发炮还击。”“是。”
虽然伤亡惨重,不过还是有两门炮的炮手们跑到炮位上,清膛、装药、点火、发射,向黄立三的军舰发射炮弹。只是清军的大炮射程与安民军的炮箭射程相差甚大,炮弹咚咚咚地掉进水里,威胁不到黄立三军舰,只有哭爹喊娘挨射的份儿。
钟小旗等听到炮声,立马砍掉石锚,几人全力划桨,借助水力驾舟向敌舰冲去,一边冲一边大喊:“杀西贼,杀西贼。”敌舰上本就慌作一团,听到这叫声,以为钟小旗等是赶来助战的,不过是小船,自然无暇细顾。须臾功夫,5艘小船便冲进敌舰群的上部,钟小旗等人吹燃火绳,点燃火油,拿了一根桨,跳下大江之中。
“嘣嘣嘣”冲天火光在敌舰群中爆炸,火星四散,周围几艘敌舰上的火药接连发生爆炸,火星又引起周边舰只连锁爆炸,周边的船只爆炸再次将爆炸扩散,如同洪水一般倾泄直下,爆炸冲击波将舰只残骸带上高空,坠落下来,砸死砸伤清军无数。江面上大火熊熊,映红天际,伤者死者殷红的血液在大江里漫延,引起一些嗜血的鱼群啃咬,有些伤者直接被拖进水下,再未露头。有些人怕被炸,直接跳进水里,挣扎逃生。
清军的着火船顺流而下,将其它船一并点燃,并发生爆炸,江面上一时间电闪雷鸣,此起彼伏的大火映红的天空,比朝霞更加鲜艳,黄立三发射火箭,将侥幸未着火的船只点燃,清军跳进大江之中,在冰冷的江水里,很快就被淹死。大火整整烧了一天,清军水军固山额真海大路在码头上看见江面上的浮木,心中悲苦绝望,只得自杀以谢罪。
于大海和李占春等人见清军水军伤亡惨重,便对渡过长江的清军绿营发起了猛攻,全歼了这支绿营,肃清了长江南岸的清军。
接到钟小旗涪陵大捷的喜讯时,李定国正在与杨之洞下棋,“报告大都督,喜报,大喜报。”武水都手里扬着一张纸,边跑边叫。“不要急,武水都。”李定国接过纸一看:“报告大都督,末将率军,在涪陵大败清军水军,浇毁,击沉清军船只157艘,清军溺毙近四千人,特此报告。”李定国心内大喜,却不动声色道:“水都,把喜报啊传阅。”话罢,仍旧回来下棋,杨之洞却忍不住了:“大都督,不知是何喜讯,可否让老朽沾沾喜气?”李定国看了看杨之洞,淡淡地笑道:“哎,小旗这孩子,在涪陵击沉了清军战舰一百五十多艘,清军淹死了四千,无法渡过长江。”“这是大胜呀,大都督竟然平静如此,棋力不减,便是谢安再世,只怕也只能甘败下风啊。”
杨之洞隐讳地提起了谢安下棋定军心之事了,李定国道:“淝水之战前奏败于内部分裂,我军大胜源于武器先进,清军跟咱们比,就好比一个拿扁担的跟一个拿长枪地较量一样,除了惨败,别无他途,咱们拿着炮箭等先进武器,取胜在意料之中啊。”旁边的马忠良、武水都等人对李定国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为了鼓舞士气,李定国到处宣传汪丞相为国捐躯,号召大家向他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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